简素的计谋太好,米亦一步一步都在往她的坑里掉。
如果现在米亦跟着季靖北走了,那么以后的宴会,她就只能在家干坐着看着简素得意了。
不行,她不能走。
“等等。”脚步一顿,她得为自己争取一下,“我能不能给老爷子道个歉,不然我以后都不能安心。”
“不用了,你是嫌他命太长吗?”老爷子身边除了祁森,还有几个晚辈守着,一听到米亦说话,就气的恨不得将她赶出去,哪里还肯听她道歉。
“算了吧!你们回去吧!”祁森摆摆手,尽是无奈。
站在大厅,米亦犹如被整个社会唾弃的惨碎,还好,自始至终季靖北都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放松。
“我只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没有恶意。”
“有什么好辩解的,不就是些忽悠的话吗?赶紧出去出去。”
人群里又开始沸腾了,看好戏的,同情的,无所谓的,都有。
二楼楼梯口,两个身影隐匿在这明亮的灯光下。
“许总,这件事我们要不要插手?”
“不用,先看。”
许泽寒双手抱胸靠在栏杆上,一双鹰般锐利的眸子始终锁定着大厅里那抹单薄的身影。
“走吧!我们先回去,这边我会处理。”季靖北捏了捏米亦的手,欲带她离开。
“等一下。”苍老而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经过一会儿的调整,老爷子已经好了一些,靠在椅子上,正看着米亦。
“爷爷,你要做什么?”
祁森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老爷子要发怒,说不定要把米亦扔到基地去折磨也说不定,她赶紧示意米亦先走。
看着祁森这种时候还是护着她,米亦心里突然好受了许多,也不怕了。
她放开季靖北的手,朝着老爷子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还不快……”
祁老爷子伸手阻止了祁森的话,奢华灯影下,那双枯隽的眸子刻上了黯然,“许久没见过有人穿黄色的礼服了。”
祁森赶紧附和,“爷爷,我这就让她赶紧出去……”
祁森的话再次被老爷子打断,“先别,她不是还要为自己辩解吗?人家还没说呢!”
老爷子看着米亦,一室安静,都在等着她为自己辩解。
手指紧了紧,沉了一口气,她才缓缓开口,“老爷子,今天穿黄色确实是意外,不管是我不知道规矩还是迫不得已,都是我错了。”
“这是道歉,辩解呢?”老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米亦迅速在脑海里搜索关于黄色的信息,她并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对黄色这么敏感,她只能靠自己去猜。
“老爷子,您看过春天的油菜花吗?”
老爷子一愣,没想到米亦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油菜花,这么土气的花他确实好久没见过了。
“春天的油菜花就是黄色,去郊区的时候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金黄色,都是成片的油菜花,那是生长的代表,敢问老爷子,看见油菜花,您会血压升高吗?”
老爷子脸色一阵尴尬,看见油菜花当然不会了。
“所以,您不是看见黄色礼服血压升高,而是看见穿着黄色礼服的人才血压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