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有暗夜这个背景,尤其贩卖毒品的都会游走在那些边境地带和三无地带,有一些奇怪的药也不出奇,最重要的是这个有没有解药。
“许清蕊,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放了你。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把解药给你,你还会放我走吗?”
“那你想怎样?”
“我想看着她死。”许清蕊的脸色微沉。
季靖北下颌浮动,他在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
“我开玩笑的,放心吧,这毒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就是难受,发作的时候疼得浑身上下就像被撕开了一样,疼够九九八十一难你就可以归西了。”
这么玄乎?
怎么听着像神棍说的假药。
不管真假,季靖北都不能冒险。
“靖北~”
感觉到身旁的男人温度低了几度,她知道,他一定很难受,心里在受煎熬。
他低头摸了摸她的脸,用尽自己的柔情,“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往他怀里靠了靠,她的心很出奇的安定,没有一丝恐慌,“靖北,我没事,你千万不要放了许清蕊。”
米亦就怕季靖北为了顾忌她身上的毒药,放了许清蕊,下次再抓她就很难了。
许清蕊这次对暮暮下手,触动了她的底线,一定不能放过她。
“怎么样,季靖北,我再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看着米亦慢慢得疼死,第二,放了我和我的人,等我回去,会给你寄解药过来。”
寄解药这种话纯属瞎扯,没有人相信。
说来说去,都是许清蕊不愿意拿解药出来,如果这么容易拿出来,就不是许清蕊了,她也不用精心安排这么久了,许清蕊这分明就是吃准了他们不敢动她。
众人气愤,尤其妖妖,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冲过来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许清蕊的脸上。
妖妖力气大,这一巴掌打的许清蕊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你敢打我,难道不想救你们家小姐了吗?”
妖妖咬牙,她话不多,但此刻脸上写满了愤怒,她想打许清蕊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许清蕊就是仗着自己手里有解药,肆无忌惮。
妖妖还想继续动手,许清蕊冷笑的看着她,“你再打我一次,你们家小姐就死定了。”
拳头在许清蕊眼前一尺的距离停下,愤然收手,她承认,许清蕊一句话就捏住了所有人的软肋。
许清蕊狰狞的脸印在昏暗的灯光下,笑得特别的面目可憎,所有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气。
“妖妖,我知道你想动手很久,想动就动吧,我允许了。”米亦也想让妖妖出了这口气,不然大家心里都憋屈。
拿不拿的到解药,她无所谓。
许清蕊脸上的笑容一滞,“米亦,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打了她,她不拿解药出来,米亦就完蛋了。
“妖妖,放心打吧,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有了米亦的允许,妖妖左右晃动着脖子,活动着手脚,接着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许清蕊的另一半脸上。
然后是拳打脚踢,许清蕊被几个雇佣兵按着,只能任由妖妖打。
最后,许清蕊的脸上几乎是青肿一片,米亦才让她停了下来。
“米亦,算你狠。”
“把解药交出来。”季靖北还在想着解药。
米亦知道,他一直隐忍着,就是为了拿到解药,看他这么心疼自己,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刚刚说了,两条……你选吧。”
“你确定你不拿?”季靖北眸中略过一抹戾气。
“除非我死~”
季靖北眼眸眯了眯,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看清季靖北眼里的狠意,许清蕊身体一颤,隐隐有了不好的担忧。
“你,你要做什么?”
“不是让我选吗?我选第三条。”
“第三?”许清蕊一愣,“是什么?”
“就是……石蒙,给我躲她一只手。”
季靖北此话一出,在场的皆是一惊,不过都是解气的。
许清蕊则是满脸恐慌,因为她发现季靖北下达命令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认真的,不是说笑的,也不是吓她的,是真的要躲她的手。
不,这不可能。
“季靖北,你疯了吗,米亦的命可捏在我手里,你若是剁了我的手,你就别想救她了。”
她不信,季靖北敢拿米亦的生命开玩笑。
不过她还是看错了,她永远都了解不了季靖北。
“剁。”沉沉的一个字,让所有的人都沸腾起来。
最乐意的就是祁森,直接捡起了地上的锯刀,递给了石蒙,“你来还是我来?”
堂堂警察局局长,公然用私刑,传出去不好听,影响名声,所以石蒙接下了锯刀,“还是我来吧!”
许清蕊慌了,抓紧了自己的手臂,连连后退。
“季靖北,你真敢剁?”
“刚刚是哪只手捅她的大腿,就给我剁哪只手。”
是右手,许清蕊将自己的右手藏到了身后,这一动作反而给了石蒙答案,一个眼神,两个雇佣兵就抓住了许清蕊的右手。
她挣扎,不过无济于事。
哈哈哈~
许清蕊突然笑起来,笑得所有人一脸懵逼。
“米亦,你看见了吗,他根本不管你死活,你中了毒,他根本不想给你解。”
时至今日,许清蕊还想挑拨两人的关系,可惜米亦不会再相信她半个字,季靖北不会让她死,这一点她很明白。
经历这一切,还有什么是她看不开的。
“许清蕊,你不要浪费精力了,我觉得我如今还会被你的三言两语所骗吗?”
有些当,上一次就够了,绝不会有第二次。
“石蒙,还不动手。”
季靖北来真的,许清蕊这一刻是真的怕了,她不能没有手。
“不要,季靖北,你不能剁我的手。”
“解药拿出来。”如果不是为了米亦的解药,许清蕊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行,你放我回去,我再给你解药。”
“那就不用谈了。”
季靖北一个眼神,几个雇佣兵直接上来将许清蕊压在了桌子上,石蒙拉开了锯刀。
如果只是一把普通的砍刀,或许还没有这么惊悚,可锯刀的声音无疑不是在许清蕊的心尖上颤,让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