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北陪着米亦在医院住了几天,做了各种大检查小检查,结果显示都是一样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这药有这么神奇吗?”
欧文这些天一直在研究这个毒药,他们说米亦被下了药,可检查什么都没有,如果真有,这个药也太神奇了,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还没见过。
邱赫给他举了好几个列子,“三年前,宁城的商界大佬的侄子,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下了这种药,半年后就死了,还有两年前,丽市的一个团长夫人,也是得罪了人,被人下了药,一年后死了,活的最长的是樱城席傲东的哥哥,活了一年半,最后还是死了。”
以上这些人物都是被人下了这种药,然后差不多一年左右的时间就死了,而且什么都查不出来。
听完邱赫的话,欧文沉默了,季靖北的脸色更加深沉了。
“靖北~”
米亦知道,虽然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一直在担心,尤其在听了邱赫这段话之后,就更麻烦了。
“石蒙,去联系樱城的席傲东,这件事可能要托他办一办。”
席傲东掌管着整个樱城的军区,是现实的军区一把手,而且他的哥哥也是死于这个毒,相信他手里会有什么线索的。
“是。”
石蒙刚刚出去,阿于和妖妖就急匆匆的进来了,神色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
“简宁进了精神病院。”
简宁?进了精神病院?
米亦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去精神病院干嘛?”
米亦还没有理解阿于和妖妖这话里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重复道,“是简宁变成精神病患者进了医院。”
精神病患者,简宁没病啊。
“这是怎么回事?”米亦发现自己有点理解不到他们的思路了。
“简宁说,她要亲自去精神病院找罪证。”
自从梁芷岚的事情之后,米亦就想从她身上找到许家的罪证,可是梁芷岚死了,所有的线索也没了。
米亦苦于没有办法,所以简宁就想了这么一出,自己亲自上场。
她竟然想装疯混进精神病院里面,然后接近那些暗夜的人,这实在是太傻了。
“她怎么这么傻,那地方多危险。”
看看梁芷岚的下场就知道了,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还想凭独自一人的力量去精神病院。
“快去把她带回来。”
“我们去了,她说不回来,让我们别去找她,她有自己的办法,会保护好自己的,让我们不要去,免得暴露了。”
简宁这孩子,聪明大胆,可太大胆了也让人担心,米亦是想找到暗夜的罪证,但并不希望身边的人去冒险。
“她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她说她怕给你说了,你不同意。”
“知道我会不同意,那她还去。”
米亦叹气,阿于和妖妖也是沉默,眸子里都是对她的担心。
“罢了,阿于,你多派些人去守着精神病院,一旦那边有动静,就立刻带她回来,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现在简宁已经进去了,还固执的不让他们去找她,米亦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暴露了她的身份,既然她能混进去,肯定有自己的办法的。
现在只能等她的消息,另外她这边也要随时做好准备。
“靖北,我想……”
“我知道。”
米亦的话还没说出口,季靖北已经明白了,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放心,许家那边我一直盯着,手里的计划也正在实施,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你放心,我不会让简素出事的,这些事我都有数,你不要担心,就负责养身体就行了。”
“可是我担心……”
“你担心没用,你只要担心好自己就够了,别让我分心就行。”
季靖北的事情很多,每天都有别的事操心,还要担心米亦,想想就累。
咳咳……
舒南行从门口进来,听到这话,再看到两人深情对视,一大把年纪有点承受不住。
“爸~”米亦叫了一声,也觉得当着长辈面说这种有点尴尬。
“身体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
米亦一开口,肚子就突然一阵抽搐,剧烈的疼痛传来,疼得她蹲在了地上,脸色发青,额头冒出巨大的汗珠。
“小亦,你怎么了?”米亦拉着米亦的手,发现她手心冰凉的厉害。
“我,我肚子疼。”
疼,巨疼,米亦捂着肚子,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季靖北迅速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叫了邱赫和欧文赶紧过来。
“小亦,没事的,医生马上来了。”
米亦张了张嘴吧,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米亦疼得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连话都说不出口,一个肚子疼怎么就突然疼成了这样,这情况肯定不对。
季靖北立刻就想到了许清蕊下的毒,她说过这个毒就是会浑身疼,直到最后疼死,甚至有些人受不了疼,自己就自杀了。
这是米亦第一次发病,就疼成了这样,那往后……
季靖北捏紧了拳头,第一次想要不顾一切去杀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不能死。
“什么情况,快让我们看看。“邱赫和欧文一起过来的。
他们这两天都在研究米亦这个病情,可是没有一丝进展,现在出现症状或许对他们有帮助。
“这个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症状?”
“应该是,我们先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季靖北和舒南行被推到了门外,怕他们太紧张干扰检查,只能在外面等着。
“这是怎么回事?”舒南行听阿于简单的说过那天的情况,不过阿于避重就轻,并没有说下毒的事情。
毕竟那个时候米亦还没有出现过任何症状,怀疑怕是假的,所以就没怎么说,舒南行也不知道竟然这么严重。
“大小姐被许清蕊下了毒。”
一旁的妖妖再次把这个毒仔细的说了一遍,通通告诉了舒南行,到现在,想不说也不可能了。
“这个毒,真的没有解?”
季靖北咬着下颌,没有说话,就算没有解,他也要解。
舒南行一屁股坐在病房门外的椅子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这孩子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