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儿就信了,”霍然非常不爽地往旁边江磊肩膀上砸了一拳,“那表演,全他妈是痕迹。”
“轻点儿!”江磊喊。
“九流戏精,还是装逼流派的,”霍然说,“嘴里没他妈一句实话,还什么得罪人太多了转学,还打老师……等着吧,没准儿哪天他就吹着唢呐登月了。”
“那你答应了没啊?”徐知凡笑着问。
“答应了啊,你不让我控制点儿别跟他弄得那么僵么,我怕他再编个什么绝症缠身的戏码出来我会忍不住抽他,”霍然愤愤地说,“去就去呗,我什么傻子没带过,我表哥火柴都划不着我不也把他活着带回来了么。”
徐知凡听得一直乐。
“你去吗,要不一块儿……”霍然转过头。
“我不去,”徐知凡迅速拒绝,“我才不去遭那个罪呢,我国庆要在家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不吃不睡的时候玩游戏,安排得非常妥当了。”
“江磊。”霍然转头看江磊。
“不去,我不想脱臼,”江磊也很果断,“也不想一路被你骂,我这主要是为了我们的友谊能存活得久一点儿。”
“你怎么不靠提高智商来让我们的友谊活长点儿呢?”霍然叹了口气,“胡……胡逸呢?”
“刚还在啊,”江磊扭头四下看着,“吃完一块儿出来的。”
“接了个电话往后门走了,”徐知凡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天一直怪得很,下午问问吧,别是碰上什么事儿了想不开,回头出去买把菜刀,晚上再挨个儿把我们剁了。”
“操,”霍然看着他,“你还能不能行了!”
下午的课是非常难熬的。
特别是一个暑假过后,最初的那……几个月。
霍然还算能听得进课的,徐知凡坐得还挺端正,但霍然从他戴上眼镜的动作里就能看出来,这人准备睡觉了,前面江磊手托着腮,已经给老师磕好几个响头了。
霍然叹了口气,虽然国庆节他要带着三个累赘出门,但他还是开始急切地盼望国庆快些到。
“那个空着的位置是谁的?”快下课的时候老师指着江磊旁边的空座问了一句。
大家一块儿转过头来,但江磊对老师的提问无动于衷,手托着腮。
“胡逸的座位,他中午牙疼请了一节课的假。”霍然说,踢了江磊椅子一下。
江磊猛地惊醒,两秒钟后平静而镇定地站了起来。
老师看着他,他也看着老师,两人都有些迷茫。
“哎……”徐知凡叹了口气。
“问什么了?”江磊偏过头,把椅子往霍然桌上顶了一下。
“你坐下,”霍然实在无语,压着声音,“傻逼啊,你他妈吃安眠药了睡成这样!就问你旁边空着的座位是谁的!”
江磊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报告老师,是胡逸同学,他胃疼请假了。”
“操。”徐知凡趴到了桌上。
“我替胡逸谢谢你了啊。”霍然说。
江磊又平静而镇定地坐下了,偏过头小声问:“什么情况。”
“下课了抽你的情况。”霍然说。
下课铃响了之后,老师走出了教室,霍然拿出手机给胡逸发了条消息。
你怎么回事?老袁要问的话你记得你牙疼并发胃疼,在宿舍睡觉。
“怎么回事啊?”江磊回过头。
“你以后睡觉就睡觉!”霍然呼了他胳膊一巴掌,“醒了就醒了!别抖机灵瞎他妈说,我刚说完他牙疼,你就给他岔胃里去了!”
“……操,我没听见你说,”江磊有些郁闷,“这小子哪儿去了啊?”
“不知道,没回我消息。”霍然看着手机。
“寇忱也没来吗?”徐知凡在旁边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