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禁术的风险很大,所遭受的痛也会令你生不如死,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即使如此,你还愿意尝试吗?”
洛清吟的声音清冷而坚定:“是的,只要能修炼,不管多痛苦,我都可以承受。”
话音落下,一股神魂撕裂般的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
洛清吟立刻惨叫了一声。
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开始之前好歹打声招呼好吗?
好在洛清吟的忍耐能力不是常人可比,紧紧咬着牙关,紧紧闭着双眸,成败在此一举!
……
战凤子在阵法中不到两个时辰,就已浑身浴血,发鬓散乱,狼狈得几乎要晕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挨揍挨得毫无还手之力。
墨猴倒挂在她眼角余光刚好看得见的地方荡秋千:“原来不是战疯子,而是笨疯子,吱吱。”
战凤子猛地一剑刺过去,眼前一花,墨猴不见了。
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又掉了下去,她伸手一捞,是一个二品灵果。
她着实饿,三下五除二把灵果吃完,又继续奋战。
阵法中的风似乎无孔不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摸清了部分门道,释放出神识,感应那些的速度极快又变化于无形的攻击利器,再施展身法,在危险即将来临之前避开。
一次,又一次。
渐渐的,她受的伤越来越少。
但是,她依然闯不出院子。
吃完墨猴扔过来的烤肉,战凤子随意将满手油擦在袖子上,她习惯性地握住剑站起来,感受到剑的重量,她脑海中灵光一现,几乎喜极而泣。
她不擅长阵法,但她擅长打架啊。
斜握着剑柄,战凤子用力一挥,横扫千军!
“光头,出来出来出来出来……”
墨猴:“……”
还能好好玩耍吗?
就在这时,沉香居的大门被敲响了。
战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洛清吟,你把战凤子弄到哪儿去了?”
打从战凤子缠上洛清吟,整个玄凤学院的人都在关注着最新动向,等待他们对战的那一天,甚至全员参赌究竟会是谁赢。
就连天将榜排名二十七到二十的几个武将,也天天都盯着战凤子的动向,默默祈祷洛清吟能多拖她几天,好让他们喘口气。
然而,战凤子进入沉香居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洛清吟也没有再踏出过门口一步,连华千晔的课都没有去上。
难道她们在沉香居里同归于尽了?
各种各样的流言像纸片般四处飞散,不少人还甚至跑去找战铮求证。
毕竟,郝宝儿传出消息,战疯子是战铮的妹妹!
战铮虽然不喜欢战疯子,但怎么说都是自家人,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洛清吟虐,只好忍着吐血的心情,跑来拍门。
墨猴跃到围墙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阳光下绽放着宝石般的光芒,唇角带着讥诮:“死不了。”
战铮立刻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她受伤了?”
“好战的疯子受伤不是常事么?”墨猴从肚里乾坤掏出一个灵果,“嗖”的一声,扔进阵中砸在战凤子的头上。
里面立刻传出了战凤子咆哮道:“死猴子,你能换个花样吗?天天吃这个,我都吃到吐了!”
战铮握紧了剑柄,转身就走。
他就不该担心那疯子!
才走出两步,战凤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战小铮,你是不是在外面?”
战铮:“……”
战凤子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就算看到了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发挥魔音穿脑功:“沉香居的阵法很好玩,战小铮你进来陪我陪我陪我陪我陪我陪我……”
战铮咬了咬牙,正要推门走进去,洛清吟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弄坏了院子,你们要赔。”
战铮猛地回过头,看到的就是洛清吟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景象。
……容颜绝美的光头少女站在灿烂的阳光之中,眉眼舒展,笑靥如花,洁白如凝脂般的手拿着一本阵法典籍,从头到脚,都带着清冷却柔软的气质。
战铮紧紧盯着她,扔出一张不记名金卡:“拿走。”
没有伸手去接,洛清吟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砍了多少树,折了多少花,毁了多少块石头,你们一一赔给我。”
战铮沉着脸:“叫战凤子赔给你。”
“哦。”洛清吟随口应了一声,转身朝藏书殿后殿走去。
为了修炼分神禁术,她翘掉了两天的课,不能再翘了,否则哪天华千晔心血来潮罚她一个翻倍,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在消耗的时间是值得的。
分神禁术她已然修炼成功,灵身留在悬崖边缘研究三千花杀的新用法,主身优哉游哉去藏书殿。
“等等!”战铮倏然掠到她面前拦住她,“你要去哪儿?”
洛清吟微微蹙眉:“去上课。”
战铮让开了一步,沉着脸道:“你把她扔在这里,自己走了?”
洛清吟抬眉,唇角微勾,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嘲:“不然呢?”
战铮无话可说。
不再理会她,洛清吟纵身一跃,一袭红衣扬起,转瞬即逝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藏书殿后殿门口,即墨无心看到她出现,总算放下了心中高悬的巨石:“学姐,你再不来,导师就要发怒了。”
左看右看不见华千晔,洛清吟小声问道:“情况如何?”
即墨无心应道:“昨天去了倒数第一座峰,导师全程的脸色都好可怕……倒数第一峰也好难搞,一天下来我连地形都没有勘测完。”
说话之间,华千晔走了过来,一袭白衣如雪,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出发。”
洛清吟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华千晔又补了一句:“你落下多少课程,今天就得补多少,补不完就别睡了。”
洛清吟哀嚎了一声,弱弱道:“导师,我是来向你请假的。”
华千晔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眸中却露出了危险的神色:“不想学?”
“不是不是。”洛清吟连连摆手,解释道,“我的剑断了,这几天想出去找点材料重新打一把剑。”
即墨无心侧目:“你不是还有一把云纹竹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