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路边闲聊,抽了两根烟的功夫,一辆宝马飞驰而来,速度快的一批。
停下来的时候,王浪满头秀发被车带动的风牵扯的疯狂乱舞。
雷花儿降下车窗,咧嘴一笑,露出一嘴小白牙,“大哥,上车。”
王浪起身上车。
马超也想上车,雷花儿伸手勾下墨镜,瞪着桃花眼,“你谁啊?”
马超给雷花儿鞠了个躬,“我是浪爷的徒弟。”
雷花儿偏头看王浪,王浪掏了掏耳朵,“他自个儿认得。”
“做我大哥徒弟,你配吗?”雷花儿咧嘴一笑,升起车窗,油门儿一踩扬长而去。
马超咬了咬牙跟在后面就开始狂奔。
雷花儿在后视镜上扫了眼,咧嘴一笑,脚下油门儿轰轰给油,车速直接飚到了一百九。
马超咬着牙还在后面跟着。
雷花儿看了眼,“还挺能跑的,老子看你十一路跑的快还是老子的超跑跑得快。”
拐了个弯,路上车多了,雷花儿放慢了点速度。
王浪点了两根烟,两个人正云里雾里的时候,雷花儿不经意的一瞥后视镜,“握日!追来了!”
远处,马超狂奔而来,越来越近。
王浪扫了眼,“速度耐力都不错啊。”
雷花儿弹飞烟头,“这何止是不错啊大哥,这他妈简直是个畜生啊。”
眼看马超就追上来了,王浪掏了掏耳朵,“加速。”
雷花儿一踩油门加速疾驰,后面的马超面不改色,速度不变,继续狂奔,就那么奔跑在车道之中,引得不少车主伸出脑袋来慰问一下马超的母亲。
十分钟后,王浪和雷花儿停车在一个经常去的大排档旁边,二人在里面吃着串儿喝着酒。
雷花儿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一杯酒续着一杯酒,喝不完的惆怅,一想要是结婚后还是像以前那样鬼混,三眼儿绝对会杀了他的。
雷连虎这一手不仅缠住了三眼儿,还缠住了雷花儿,简直他妈的就是高手一箭双雕的操作。
一想不能风流快活了,雷花儿那个愁啊。
吃了十几分钟后,雷花儿正吐槽他老子的时候,马超满头大汗跑了过来,衣服已经被汗水泡透了,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汗水。
马超气喘吁吁的走向王浪,平复了一下呼吸。
“浪爷,我想跟您混。”
王浪要了个杯子,倒了杯酒,“为什么非要跟我混?”
“我想出人头地。”马超开口道。
“出人头地的方法很多,为什么要找我?”王浪又要了几个串儿。
马超端起王浪倒好的酒,一饮而尽,“说不上来,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跟着你干。”
王浪把串儿放到盘子里,“坐下慢慢吃。”
马超一屁股坐了下来,抓起烤猪蹄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旁边本来吃饱的人都给看饿了。
“你说你妈重病在床?”王浪问道。
马超抹了把嘴,“我骗刘瑾芸的,我就一个爷爷,我大学没毕业就死了,我光棍儿一个。”
“那你父母呢?”喝的开始犯迷糊的雷花儿问道。
“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爸就出车祸死了,后来我妈跟人跑了,我奶奶气出了病,没多久也死了。我就跟着我爷爷长大的。”马超不以为然的啃着猪蹄道。
旁边的一桌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王浪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
雷花儿吸了吸鼻涕,王浪往后挪了挪凳子,雷花儿每次喝完酒的表演就开始了。
“兄弟啊,我们是同病相怜的兄弟啊,我也没妈,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大,但是这老王八没多久就娶了小的,兄弟啊,我是喝羊奶牛奶狗奶各种除了人奶的奶长大的。”雷花儿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浪习以为常的吃着串儿。按照惯例,雷花儿每次喝完酒要是喝大了就会从他老子开始讲,喝了一半就会从他记事起开始讲。
今天这个程度,看样子是得从他老子那一代开始讲了。
马超只顾着吃,还频频点头,把雷花儿说的都当成了酒后牛逼话。雷花儿讲的雷连虎的故事在凌河市基本上很多人都知道,那是一代人的记忆,那时候的雷连虎简直简直就是一个传说。
也没人把雷花儿说的话当真,只当是一个开宝马的富二代在这里吹牛逼。
马超吃完之后抹了把嘴,“浪爷,我能跟你混了吗?”
王浪掏了掏耳朵,付了账,背起正在讲在国外怎么抢银行的雷花儿,“明天再说,真的想混的话,先跟他混。看他收不收你。”
马超看了眼雷花儿,眼里透露着很多失望。
王浪摸出雷花儿口袋的钥匙,把雷花儿塞到副驾驶,上车开车。
马超没上车,王浪降下车窗,“没跑够?”
听到这话,马超喜上眉梢,开车上了车。
雷花儿放到座椅躺了下来。
马超给让开位置。
雷花儿在身上各种摸,“我烟呢?”
摸着摸着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马超伸手去捡,拿到手里的时候马超整个人都有一些僵硬,拿起来仔细一看,马超喉结上下滚动,吞了口口水。
手qiang。
王浪给雷花儿嘴里插了一根烟,看到马超手里的枪,信手接了过去随便扔到了一旁。
马超沉默了半天,“浪爷,他是警察吗?”
“你有见过开宝马喝大酒满嘴脏话荤段子的警察吗?”王浪笑问。
“那他……”
“他都告诉你他是谁了,你们就是不信而已。”王浪笑道。
“他真是凌河市二公子雷阎王?”马超惊诧道。
王浪耸耸肩,“信不信是你的事。”
马超望着雷花儿侧脸,雷花儿闭眼睡着,嘴上插着一根烟,烟头忽明忽暗,一根烟缓缓向着烟蒂燃去。
“都告诉你了,不是一路人,非要往过来挤,你挤的起吗?”王浪笑道。
马超垂着头,过了很久,“浪爷,我不怕。”
王浪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小区之后,停好车,扛着雷花儿上楼。
在雷花儿兜里摸了半天没有摸出来钥匙,王浪扛着雷花儿转身正准备走。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