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踉跄后退,“彤彤……”
李诗彤退回门内,“王浪!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哐!
门被使劲的甩上了。
王浪长怅然的站在门口,和莉莉安也问过了,李诗彤的病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想要好,就只差一个合适的刺激,但是那种东西还是要看机缘的。
王浪站了五六分钟后,转身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门口停着好多车,还有很多记者在给门口的几个人和莉莉安拍照。
和莉莉安站在一起的那个人目光随着莉莉安的手望向王浪,随后一路小跑跑到了王浪身前,伸手热情的抓住了王浪的手。
“谢谢,谢谢你,王先生,我代表国内医学界谢谢你,要不是你莉莉安女士也不会来我们这里,谢谢你,你的贡献是巨大的!”
王浪随意笑笑,“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不过是请莉莉安来给人治病的。”
那人略显尴尬,但是在镜头前还是随机应变道,“那我也谢谢你,没有你,莉莉安女士也不会来这里。”
王浪笑笑,简单客套两句就回了屋里。
不到中午,莉莉安就被一群人请走了,屋里突然就变得空荡荡的了。
王浪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望着吊灯,不知过了多久,小翠走了过来,“老板,你的东西我帮你收拾好了,你等一下去洗个澡吧,我去做饭。”
“哦,谢谢。”王浪随口道。
小翠笑了笑。
“小翠,等一下把工资给你结了。”王浪点了根烟开口道。
小翠愣了一下,站在原地,过了很久,小翠开口道,“老板,你是要辞了我吗?”
“没啊,我以后还会回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这里你和蒙繁星待着吧,帮我看家,工资照发,莉莉安也继续会住在这里,你还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王浪道。
小翠点点头,转身去做饭了。
中午的时候,雷花儿小两口来了。
“大哥,你咋说走就走呢?”雷花儿开门见山。
王浪给雷花儿扔了一根烟,雷花儿扫了眼丫丫,见丫丫点头,雷花儿才点了烟。
“家里传信儿,必须得走。”王浪笑笑。
“那还回来吗?”雷花儿吸了口烟。
“不知道,可能会回来吧。”王浪再度笑了笑。
雷花儿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大哥,有时间你就回来吧,这儿也算是你的一个家,再说了,我和丫丫也快结婚了,你不能不来吧。”
“你结婚我肯定会来。”王浪保证道。
“大哥,那嫂子的事?”雷花儿又问。
王浪苦笑,掐灭了烟头,“一切随缘吧,我走后你帮忙照看着点,不要让李熙欺负她。”
“这不用你说我都会做。”雷花儿也跟着掐灭了烟头。
二人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小翠走了过来,“老板,饭做好了,吃饭了。”
王浪拍了拍腿,“来,吃饭,就当是给我饯行。”
桌上几人一同吃饭,考虑到王浪坐火车,就只喝了一点酒。
冲了个澡,下午的时候,雷花儿送王浪去了火车站。
背对雷花儿小两口,王浪挥了挥手,淹没在了人海中。
雷花儿使劲推了推墨镜,“操!等老子哪天真的牛逼了,建一栋楼,把所有兄弟接进去住。”
旁边的丫丫挽着雷花儿的胳膊,看着雷花儿的侧脸,突然踮脚在雷花儿侧脸亲了一口。
雷花儿摸了摸脸,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亲老子干嘛?”
“爱你。”
雷花儿竟然红了脸,“人多,臭老娘们儿,你也不害臊。”
丫丫突然大笑,抓着雷花儿肩膀,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雷花儿,我!爱!你!”
雷花儿推了推墨镜,使劲拍了一巴掌丫丫屁股,横抱起丫丫就跑了,“臭老娘们儿!”
王浪原本以为会是一张卧票,等到了火车站拿出来仔细一看差点没原地螺旋爆炸。
站票。
三十六个小时的车程,王浪心态都有一些崩。
上车前,王浪找了个一掌宽,三公分厚的盒子把狞龙刀装在了里面背着,过安检的时候毛事没有,过得很稳。
安检那边屏幕上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把刀。
车上的人很多,像是个闷罐子,王浪找了个地方靠着,里面飘散着浓郁的泡面味儿。
车子晃晃悠悠的开始走。
王浪被人群挤到了偏中间的位置,靠着座椅站着,上车前没找到地方买小马扎,王浪也是很伤。
旁边坐着六个人,王浪这边的是一家三口,对面做这个圆寸大汉,一米九,又高又壮,穿着半袖,胳膊上有纹身,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两个字。
母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上车就开始睡,二人中间坐着一个妙龄姑娘,姑娘长得一般,但是身材一绝,穿着超短裤,估计上车前也没想到过会被两个大汉夹在中间。
有纹身的大汉坐在靠走廊这一侧,只有大半个屁股坐在座位上,和旁边的姑娘离了将近十公分的空隙。
大汉手里拿着一只鸡一瓶酒,边吃边喝,看到旁边有人看,咧嘴笑,“谁吃?别客气,想吃就吃。”说着话就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没人动,原因无他,这彪形大汉长得实在是让人没那个胆子去吃,光看面相,就像是天生的坏人一样。
没一会儿,大汉吃完了喝完了,一抹嘴,就开始和对面的一家三口聊天。
一家三口是送儿子去上大学,随意攀谈了几句,大汉起身,朝着吸烟室走去,王浪烟瘾也犯了,跟着去了。
大汉嘴里叼着烟,打火机怎么打都打不着,王浪把自己的打火机递了过去,大汉咧嘴一笑,“谢谢。”
王浪点了根烟,二人默不作声的抽烟。
“兄弟去哪儿?”大汉问道。
“沉阳市。”
“三十多个小时站票啊?”大汉笑问。
王浪点点头。
“兄弟家哪的?”
“陵夏省的。”
“我去过那儿,挺好玩的,就是风沙大,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沙城暴,妈的,我和我朋友还去沙洲玩儿的,差点没死在里面。”大汉笑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你这是去哪儿?”
“川北市。”
王浪没说什么。
“兄弟,我看你不像个普通人。你是退役老兵吧?”大汉掐灭烟头问道。
王浪也跟着掐灭烟头。
“不是啊。”
“不对,你肯定服过役,还时间不短,我有感觉,你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
王浪咧嘴笑笑,“啥叫杀伐之气?”
“真的,兄弟,我以前把我们那儿军区司令的女儿上了,她带我去过军队,你身上就有一些牛逼的兵身上的东西。”
“你才是牛逼人啊。”王浪笑道。
“都过去了。”大汉摸了摸脑袋随意笑了笑。
“你这个纹身挺有意思的。”大汉指着王浪手指上的纹身。
王浪笑笑,没说话。
“每个纹身都有之后的故事,这兄弟一看就有故事。”旁边一个烟民开口插话。“大哥,你身上纹的是什么字啊?”
“我妈。”大汉摸了摸头。
“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老人家挺幸福的。”
“我妈死了。”大汉笑了笑摸了摸胳膊上的母亲二字。
气氛一度有些凝固。
王浪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给大汉发了一根,大汉道了声些,咧嘴笑了笑,“当初年轻,像个傻逼,犯了点事,蹲号子蹲了六年,出来前我妈就死了,那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抽完烟二人回了座位。
那个超短裤姑娘和旁边胖中年聊的很开心,中年人抖了抖手腕上的金表,“这个,朋友送的,瑞典一个设计师亲手做的,全世界限量款,这都不算什么。”
王浪重新站在了旁边,大汉坐在了姑娘旁边,那姑娘皱了皱眉头往里面挤了挤,胖乎乎的中年人咧嘴笑了笑。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站着睡觉的王浪突然被尖叫声吵醒。
王浪低头,发现大汉四仰八叉的睡着,但是手在姑娘裤裆放着。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