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b捡起垃圾桶里面的东西,盯着之前随意扔进去的东西,又瞥了眼门口的尸体,阿b把东西放进衣服里面的口袋,伸手轻轻拍了拍。转身去处理尸体。
王浪坐在自己办公室,游戏也打不进去了,望着屏幕,想着之后的对策,短时间能够接近杜先生的机会只有年会,王浪已经下定决心在年会的时候想方设法的留在杜先生的身边,尽快把这个任务完成,不想再过这种被拘束的日子了。
嘴里叼着一根烟,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刚刚黑伞无常钱舒豪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总感觉钱舒豪或者说是钱舒豪后面的杜先生早已看透一切,但就是不说,甚至还给阿b一个机会继续做下去。
这些正儿八经混道儿上的巨头根本不像是一些人想的那样,前胸后背都是文身,大金链子,满脸横肉。实则恰恰相反,都一本正经的做着自己的生意,而且很有品味,学识渊博,玩儿的是智商,这个时代斗智斗勇更偏于前者。
迷迷糊糊下了班,王浪开车出门,发现俞小美一个人在前面走着,买了份晚饭准备带回去吃,这会儿天还没彻底黑,路上人也多,不怕那个老太婆跳出来。
王浪跟着俞小美后面突然贱兮兮的摁了一下喇叭,吓了俞小美一大跳。
俞小美气鼓鼓的踹了一脚车头,王浪降下车窗,“俞小美,你是不是把脑子扔到公司了?中午新租了房子你不回去这是去哪儿?”
听闻这话本来生气的俞小美像是想起来什么事一样,“对哦。”俞小美跳上车。
“先别调头,回去,把东西搬过去。”俞小美打断王浪。
“搬个毛线,过去都买新的。”王浪不依。
“我没钱。”俞小美实话实说。
“那就回去吧。”王浪毫不犹豫的开车往回走。
道单元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两个戴帽子的年轻人正在往外搬沙发,王浪给二人让开位置,二人把沙发放在门口,一个扶着腰,开口骂骂咧咧,“破沙发怎么这么沉。”
另一个戴着红帽子,个头不咋高,穿着工作服,光线太弱,看不清具体样貌,并不是很出奇,很普通,过眼能忘的那一种,点了根烟呼出烟雾开口道,“沉就证明是好沙发。”
“还有啥吗?”
“我看还有个冰箱。”
“还搬啊?”
王浪扫了眼二人,抽烟的那个还冲着王浪笑了笑,“老哥你住这儿啊?”
“嗯。”
“这地儿你也敢住,胆儿够肥的啊。”
“啥意思?”王浪明知故问。
“这闹鬼,你没发现整个小区都阴森森的吗。”抽烟的压低声音道。
王浪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们这是干嘛的?”
“搬家公司,有个住户说这儿住不下去了,让我们过来把东西搬走,不说了,走,咱两上去接着搬。”二人给王浪笑笑,率先上了楼。
王浪和俞小美跟在后头,走着走着就不对劲了,因为两个人直接走进了王浪的房间,门大开着,两个人进去二话不说就抬冰箱。
出门的时候还麻烦王浪借个光让一让。
王浪当时就气乐了,揪住一个,“这是我家。”
嘴里叼烟的那个愣了一下,“你家?不能吧老哥,雇主说这是他家,让我俩来搬东西。”
“这是我家。”王浪笑道。
叼烟的那个放下冰箱,摸出手机拨通手机号打了过去。
“喂?我问一下,您家几号楼哪个单元几楼啊?我怎么感觉弄错了,6号楼2单元,6楼,没弄错啊。可是怎么我来了之后这儿这个人说这是他家呢?啊?九号楼那个牌子坏了,倒过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两累活半天。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得给人家把东西搬进去。”
挂了电话,嘴里叼烟的年轻人满脸不好意思的冲着王浪笑,“实在是抱歉,搞混了。”
王浪也没责怪什么,“把东西放回去吧。”
二人齐心协力把东西放了回去,临出门的时候刚才抽烟的那个年轻人满脸歉意的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门进不来,给雇主打电话,他说撬开就好了,我俩就把你家门撬开了,您别生气,换锁钱我们掏,这是一百您拿着。”那人掏出一张一百递给王浪。
王浪手指头摩挲着钱,“你俩把我家沙发能不能搬上来?”
二人点头,“这就去给您搬。”
说完话两个人满脸歉意的就走了。
俞小美开门的时候道,“我们这栋楼的楼牌号坏了吗?什么时候倒过来了?我怎么没注意到?”
王浪掏了掏耳朵,“坏个屁,咱们这个楼牌号是喷上去的。”
“那刚刚那个人说……”
“两个贼。”王浪随口道。
“你怎么知道?”俞小美有点懵。
王浪乐了,回想刚才,王浪清楚的听到那个年轻人拨通电话之后那边问你是谁,要干嘛,你说的啥我听不懂,你这人有病吧,之后就挂了电话。
但是那个年轻人活生生把把戏演了一全套,这演技要是放在影视圈,绝逼演技派,拿奖能拿到手软的那一种。
“有哪个雇主会让搬家的撬门?你快去收拾东西,我饿死了。”王浪催促道。
转身去了窗户边儿上,看到两个年轻人下了楼,想都没想就走。
王浪从楼上跳了下去,佯装和二人碰面。
刚才抽烟的那个年轻人紧忙去抬沙发,还冲着王浪笑,“老哥,你们家这个沙发挺沉的啊。”
“什么我家的沙发?”王浪一脸蒙圈。
“老哥,我们刚才不是见过吗?”年轻人试探性问道。
“见过吗?”王浪演技狂飙。
年轻人一拍脑袋,“这两天忙的,记岔了应该,老哥,您买沙发吗?”
“买什么沙发?”王浪又是一脸蒙圈。
“这个。”年轻人指着楼门口的沙发。
“不瞒您说,你们这儿有一户人家太不厚道了,订了沙发说是货到付款,可是我两把货送到了之后人家又不要了,这东西可不就砸到手里了嘛。这沙发是按照他们家要求做的仿旧沙发,真皮沙发,不信您摸一摸,您看您喜欢吗?您要是觉得喜欢的话,就卖给您了。”
“多少钱?”王浪顺着年轻人的意思往下走。
“您看着给吧,我们家只做沙发,没有门面店,搬回去纯粹费力气。”
年轻人瞎话张口就来,毫不废吹灰之力。而且说的和真的一样。
王浪走向沙发,不小心撞了一下年轻人。
摸了摸沙发,“五十。”
“哥,您真会开玩笑,五十您还不如去抢。”
“你说多少?”王浪问。
“一千。”
“一千太贵了。”王浪讲着价。
“五百,五百总行吧,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们拉回家自己用。”
王浪递给二人五百,“你俩帮我抬上去。”
二人美滋滋的笑道,“成,老哥,你家几楼?”
“三楼。”
“得嘞,您先上去开门,我哥儿俩这就给您抬上去。”
王浪转身上楼,二人抬起沙发堵在楼门口,拍了拍手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