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队的转会,是需要人脉作为积累的。其实如果仔细研究英超就会发现,英超教练们权力确实大,但是英超的引援,其实很少从英伦三岛之外进行,就算是买人,在21世纪之前,也是从荷兰,法国等足球出口国来买,意大利和西班牙的球员,他们挖不动,南美球员更不用说——曼联直到2003年才有巴西球员加盟。这里面的原因,一来是联赛当时差,二来也是确实缺少人脉。这种问题,其实困扰了英超很久,一直到了新世纪,阿森纳靠着温格大肆引进法国人,弗格森找了奎罗斯作为助理教练,打开了葡超的人脉关系,而切尔西迎来了阿布,抡起钱猛砸,这才让英超崛起。而没有这样的关系的那些球队,利兹联,纽卡斯尔等,混的就都差了很多。
引援毕竟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一句:我们球队有潜力!然后就能够让球员纷纷纳头便拜,主动减薪,无怨无悔的干活的。很多球员都是需要谈判的,尤其是很多南美球员的合同都不规范,一个球员,他的合同很可能是他自己掌握15%,第一个经纪人掌握20%,第二个经纪人掌握20%,他的母队掌握45%,而后他又被母队租借到了另外一支球队——谈判的时候,需要同时和五方进行谈判,霸王色霸气再怎么狂飙,也不能够让这么多人同时纳头便拜,这也导致了为了买一个人,有的时候经理得来回在欧洲和南美之间飞上半年,这些事情全都交给教练去做,教练还有时间干别的么?
而且,意甲和英超不同,英超的教练,很多都是和俱乐部绑在了一起,不会轻易换人的,而意甲的教练是经常换的,甚至一支球队的功勋教练去了死敌执教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果把转会权都给了教练,那么就很容易出问题了,比如说里皮在国际米兰执教期间是不是真的吃回扣了,谁都说不清楚了……
况且,球队有的时候,不能够全都把事情交给主教练,其他的事务也是需要经理去做的。比如说球队征战客场的时候,饮食起居的安排,就是很重要的事情。米兰92年和马赛踢欧冠输了,一直一口咬定是马赛在米兰下榻的酒店饮食里面下药了,如果这真的发生了,这就是经理的责任。当然,事实上,到了93年,米兰的经理也确实是在米兰下榻的旅馆厨房里面一直监视着——只不过米兰还是输了。
而其他的例子也有很多,弗格森在自传中说,09年的欧冠决赛,曼联在罗马下榻的旅馆连灯都没有。而巴塞罗那一直坚持认为,10年半决赛输球,和火山灰爆发,不得不坐大巴车长途旅行有重大关系。当然,这些话都颇为有些为自己找理由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都是经理的工作没有做到。
有的时候,一个好的球队经理,顶的上半边天。
而管理层之下,则是教练组。
球队是有主教练的,而一个教练,不可能是没有自己的班底的。一般来说,一个足球教练,身边都有助理教练,体能教练,球探总监和一个守门员教练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的。
一般来说,作为一支足球队,教练之外,总得有个助理教练——教练制定了战术之后,需要和助理教练,进行商量,教练想到了什么主意,助理教练要帮他进行布置。球员们平时的训练,助理教练要帮助教练完成,更衣室里面的关系,助理教练要帮助教练疏通一个好的助理教练,是一支球队极为宝贵的财富,能够帮助主教练完成很多的任务,而很多的世界名帅,更是热衷于走到哪里都带着自己的私人班底,为的就是更好的贯彻自己的思想。
而有的时候,一支球队甚至不只有一个助理教练。有的主教练,就比较喜欢使用两个教练。一个和他商谈战术的细节,而另外一个则是负责球队的训练事宜。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主教练一张嘴:442!然后球员们就自动心领神会,进度条猛涨,全都有了默契的事情。也不存在教练拍拍球员,说上一句:我看好你哦!然后球员就感动的热泪盈眶,忠心值max,能力猛涨的事情。战术细节总得仔细解释,而球员们的训练也是必须注意的,这些,需要的就是助理教练的帮助了。
而体能教练的工作,除了维持球队的体能训练,使得球员们在训练和比赛时保持良好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们需要掌握球员的身体状态。在比赛前的时候,体能教练必须得告诉主教练,谁的状态好,能够上场比赛,谁的状态不好,做不到多跑动。这个工作其实是最为得罪球员,同时也最需要认真负责的活儿,教练需要的就是不怕得罪大牌,能够真实反映情况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把这个工作交给外人。
球探总监则是比较简单的了:这个人的任务,一个是要了解主教练对于球队的掌握,知道球队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从而为球队搜索球员。而另外一方面,他们也是去观测对手最多的人,在重大比赛之前,连续不断地观察对手,寻找对手的破绽,及时反馈给自己的主教练。这个人的任务,也是相当重要,绝度不容有失的。
而守门员教练则是一个另外的问题。守门员的位置太重要了,足球界素来都有一个门将半个球队的说法,这是最为需要重视的位置。而且,不同与别的位置,别的位置需要进行的训练,无非是战术,身体,技术的训练,但是门将这个位置,还需要一定程度的心理训练。绝大部分主教练都不是守门员出身,很难理解守门员看到了球到禁区时候的感受,或者是连续20分钟无所事事时的集中精力问题。这些问题,都是导致守门员紧张的重大问题,一般来说,一场比赛下来,因为紧张和焦虑,一个守门员的体重会减轻两三公斤——比起来其他的球员来,守门员的消耗甚至可能会更大。因此,一个好的守门员教练,也是球队必须要的。
而且,守门员教练之所以重要还是有另外的一个原因的:守门员教练不同与别的位置,这个位置,最为强调的就是亲身示范,很多动作,必须得亲身做示范,像是教初学者一样的教。因此,这也就要求了,守门员教练,必须得是保持状态的,就算是退役了,也得能够时常亲自上场示范,这一点可是相当的困难的。
因此,很多的教练,在自己的教练组里,都带着自己的守门员教练,不是没有理由的。
有些人说,助理教练可以决定球队的实力,门将教练代表的是球队的传承,而球探则是职业化的标志——这些位置,对于一个教练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人。
教练组之所以被称为教练组,就是因为它是一个小组。主教练,两个助理教练,一个体能教练,一个球探总监,还有一个门将教练,六个人的教练组,是教练这个层级的最佳配置。
当然,一些小球队,达不到这个要求,一般来说,会削减一个助理教练,或者是让体能教练,或者是球队的青训主管兼任球队的助理教练。
李彬在意甲,做过球探总监,转会经理,也做过青训主管,球队的青年队负责人,但是现在,他想要做主教练了。
而他的身边,赫兹·博格,洛伦兹·埃斯波西托,马尔科·皮亚扎这些人,也就是他准备了很久的教练组了。
第六节 自制金手指
帕尔马这几年的情况,一直都不算是很好。虽然是意甲七姐妹之一,但是他们毕竟是底蕴最差的一个,尤其是在帕尔玛拉特集团最近财政陷入危机的时候,自然也就是要收缩开支了。
在普兰德利当主教练的时候,李彬虽然是球队的青训主管,但是却也兼职做着助理教练的一些工作,负责球队的训练事宜。因此,说起来,他也是教练组的成员之一。而普兰德利辞职的时候,是准备去罗马的,他带走了自己的助理教练,体能教练和守门员教练,而球队的球探总监此时又辞职了,因此,整个教练组,留到了球队里面的也就是只有李彬了。而在经过了长久的准备之后,李彬也是准备好了当主教练了。
而李彬的身边,埃斯波西托,皮亚扎和博格则是李彬的教练组的雏形。埃斯波西托是意大利都小有名气,他是个极为出色的技术教练,他踢球的时候,虽然只踢过乙级联赛,但是却是公认的技术好手,只是他后来遇到了一些其他的问题,26岁就早早退役了,转行做了教练。他对于球员技术的培养有着极深的心得,李彬没有踢过职业足球,很多技术上的事情,都是需要他的帮助的,他一直也都是帕尔马的重要成员。而博格则是运动理疗专家,他是捷克人,捷克90年代的时候足球飞速发展,他也是对足球兴趣颇深,他是捷克的查尔斯大学(charlesunversity)的毕业生,拥有运动科学(b.i.s)硕士学位和运动训练、体能、健康促进专业的硕士学位,早年帕尔马有钱的时候,把他聘请了过来,他也是行业内的翘楚,虽然论资历可能比不上一些老牌的教练有名气,但是却也是意甲闻名的体能教练。
而皮亚扎的资历稍微差一些,一直以来,他都是帕尔马的青年队的门将教练。他从来没有执教过一线队的门将,而且因为踢球的时候就不是很有名气,也没有什么球队愿意让他去做一线队门将教练。但是,他在执教年轻球员方面很有心得,虽然说技术上稍微差劲一些,但是在心理指导方面却相当出色,这也算得上是他的出色之处。
这几个人,都是帕尔马球队教练组里面的精英了,而李彬作为青训主管,是他们当中的领头者。现在帕尔马球队遭逢大难,也是人心思变,都想着离开了,虽然大家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谁都清楚,如果有一天,李彬执教一支球队的话,他们肯定是跟着李彬一起上任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是李彬的左膀右臂,他的教练组的人。
而对于李彬的话,博格也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你果然也是有着更长远的打算的。不过,你在意大利想做主教练,可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啊。”
“人不能总是逃避困难啊,意大利的战术氛围毕竟好于别处,我现在正是在学习的期间,哪有离开意大利去别的国家的道理?”李彬回答道,“而且,我不是已经准备了十年了么?再大的困难,只要准备充足了,总是有可能被搞定的。”
博格看看他,没有说什么。这是他的老朋友的一贯的做法——谋定而后动。他一直相信李彬是个出色的教练也是为此——这是一个真正的可以靠着精密的算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人。
“只是可惜了,如果巴拉尔迪先生肯依照普兰德利教练的意思让你做主教练就好了。”博格叹了一句。
对这话,李彬只是一声轻笑,没有说什么。
普兰德利辞职前,倒是推荐了李彬作为球队的主教练来着。但是,经理巴拉尔迪,却对这件事情,完全避而不谈。
现在的巴拉尔迪,正是争夺权势最厉害的时候。球队的董事会……也就是球队的老板坦济先生,现在已经被捕入狱了。球队被市政府托管了,已经被托管的球队,哪里还有管理层这么一说?只要球队每年能够把需要偿还的欠款和利息交上了,而且发得出工资,市政府就不会多管闲事了。如果交不上的话,那么,直接宣布破产就是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多考虑的,反正也不是没有先例。
而管理层嘛……现在也是树倒猢狲散了。意大利不同于英格兰,在这里,球队的工作人员很少会和球队同生共死,既然球队完了,他们也就都跑了。现在仅剩的巴拉尔迪,还在苦苦支撑着,不过,他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就是四处找人投资给球队。可想而知,这种天天抱着别人大腿,大喊‘土豪,我们做朋友吧’也很难获得成功的,尤其是意大利整体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更是如此。现在的巴拉尔迪屡屡受到打击,在外面挫败的厉害,也就回到了球队里面,来发泄他的不满了。而李彬本来在球队里面,也算是管理层的一员,和他本来就不算融洽,他自然是不肯让李彬作为主教练的了。
自从出事之后,他对李彬的打压才越来越厉害,对此,李彬心里明白,也不去和他计较什么。
作为亚洲人,虽然在意大利足坛闯荡了十年,做出了不少的成绩,而且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赞誉,普兰德利认为他是个好的教练,而加利亚尼也对他的工作相当欣赏,但是,说到了邀请他作为球队的教练,整个意甲,没有任何一个球队愿意这么干。甚至于,愿意在青训问题给他自主权的球队,在意大利都是极为少见的。
所有的人都承认他是个实干家,是青训专家,但是权力这种事情,就连意乙的球队都不愿意给他机会。
“亚洲人的足球天赋普遍都低。”
这样的论调,李彬不止一次的听人在背后提起过。所谓的玻璃天花板,他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而且,有的时候,他也会在心里帮别人补充上后面的半句话,“而且,亚洲人毕竟不是意大利人,不是欧洲人,不是白人,我们不能够相信他们。”
虽然李彬做出来了不少的成绩,但是,依然有很多人认为,他之所以有成绩,不过是因为他肯卖力气,肯干活,而不是有天赋,有能力。李彬碰到过不少人,都认为李彬的成功,只不过是因为他勤于跑腿,乐于去非洲,南美等国家四处寻觅,才能够获得成功的,至于天赋,很多人对他依然抱持怀疑的态度。因此,很多人都希望让他到自己的手下,给自己跑腿干活,但是愿意让他独当一面的,却根本没有。
巴拉尔迪也是意大利人,虽然李彬知道,他自己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但是他却是个很现实的人,这样的现实的人,是不可能冒着和整个意大利做对的危险,把主教练位置交给李彬的。这不是歧视,这是一种习惯,他自觉的想要和别人一样,对李彬充满了不信任。
对这一点,李彬早就认清楚了现实:自己的肤色,想在意大利混出来名堂,那就是地狱难度。因此,他干活的时候,自己也留了心眼,努力工作这一点他是问心无愧的,但是,他却也在暗中为自己积攒人脉在考虑着自己的未来了。巴拉尔迪可以靠着身份打压李彬,但是,李彬这些年下来,还是为自己积累了足够的资本。
以前的时候,人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在坦济入狱之后,帕尔马岌岌可危的时候,意大利人才发现,帕尔马背后的庞大的足球网络,几乎是李彬一个人搭建起来的,这些网络盘根错节,这些年下来,帕尔马在世界各地球探37人,为各地的足球学校培养出来的教练上百人,这些人只认识李彬,不认识其他人。
那个在他们看来只是跑跑腿的教练,却是帕尔马倒台后,帕尔马的遗产的最大的继承者。
“不过是跑跑腿罢了,谁都可以做……还记得上一个被这么评价的人是谁吗?哥伦布,他发现了谁都有可能发现的美洲大陆,被人这么嘲笑。但是现在,谁还记得那些贵族的名字?”
在很多人试图把帕尔马的球探网络挖走而未果的时候,李彬的这句话,也开始为更多人所熟知了。帕尔马背后的三百所足球学校,是他一手搭建的网络,他有自信,当自己想要离开的时候,至少能够带走一半——这意味着,如果是一个投资正常的俱乐部交给他管理的话,他基本上可以保证俱乐部的收支平衡了。而如果一个投资充足的俱乐部的话,他甚至可以垄断很大一部分球员市场。
而从这个情况被人熟知之后,他也就成了各大球队争相拉拢的目标,而他手里的这些足球学校,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最为令人垂涎的肥肉。李彬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得更小心了。
李彬相当清楚,自己在意大利足坛,虽然现在有了点名气,但是距离想要让人尊重还差得远。正是因为如此,他可没有兴趣,把自己手上仅有的这点资源,全都轻易抛出去。
他很清楚,一旦去了米兰国米这样的大球队做管理层,到时候,自己再想把网络握在自己的手里可就太难了,他们可以靠着球队的强大的名字,和自己争夺资源。自己七年的辛苦,建立起来的自己的网络,是自己在足球界安身立命的根本,总不能就这样把他交给别人。
掌握着这个网络,然后找到一家真正信任自己,愿意让自己放手施为的俱乐部,用这个网络作为晋身之资,靠着自己这十年来学习到的知识和能力为自己开拓未来——这才是李彬想要的职业规划。
在那之前,他只会仔细的寻找,认真的寻觅,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李彬知道北方三强想干什么:无非就是看见帕尔马不花钱建立起来了青训营,觉得眼馋了,想要照样做一个。可是,这样的事情,帕尔马能够做到,别的球队却做不到。
在帕尔马,普兰德利支持他的计划,放手让他去做。而当初球队没有落魄的时候,坦济先生也想要靠着这个模式发财,也支持他去做。现在他们都走了,可是巴拉尔迪现在也是朝不保夕了,李彬在球队的势力,也足以和他抗衡了,在这里,他可以趁机把这些权力握在手里,让自己的事业有个更好的保证,他才不会轻易地放弃的。
他付出了努力,总得有所收获才可以。
“赫兹,你知道么,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是个很失败的人,别的像我一样的人,都有着自己天生的金手指,可以让自己活的极为出彩,但是我却没有。所以,我花了七年时间,给自己做了一个金手指。现在,他们想把我的金手指夺走?别开玩笑了!这样的东西,我死也不会交出去的!”
第七节 篱笆和桩子
“还是那句话,有的时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许这是你们这些天才的特殊之处,但是,我真的很难以理解你的一些话。”博格耸了耸肩,“不过,你又规划就好。虽然我认为,和球队相处,更为真诚一些可能会比较好,但是,你毕竟有你自己的思考,你自己看着办吧。”
“真诚有个屁用,有些人眼睛里面只有金钱,没有了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正在这个时候,埃斯波西托走了过来,白了博格一眼,用手里的酒杯,指了指门口,“而且,说到了钱的问题……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门口处,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推门而入,进门的人脱下了大衣,走向了众人,李彬迎了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而博格也迎了上去,可是,埃斯波西托却退开了一步。
这个人大家全都认识,马丁斯,球队前任的球探总监,曾经也是球队不可或缺的一员,只不过,现在他已经辞职不干了。在帕尔马陷入危机后,他是第一个决定辞职的人。
他的到来,让大家多少有些冷场,不过,随着博格把他拉到了一边,也让大家都再次热闹了起来。
“对不起了,我遇到了一些突发情况,本来想要早些过来的,但是路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到了角落里面,马丁斯解释了一下。而他的身边,皮亚扎和埃斯波西托也都过来了。
马丁斯现在大概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但是因为有些发福,显得远比别人更庞大。是几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他是尼日利亚的前国脚,也是几个人当中,唯一有国脚资格的人。退役后,他一直都在球探位置上混的不是很如意,一直到了李彬在帕尔马组建球探网络的时候,开始大量使用视频剪辑技术,靠着他对足球的了解以及他会玩剪辑,他成了球队的首席球探。他可以说是李彬提拔上来的人,但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他却选择了单飞,也让球队多少有些记恨。
“放心吧,没人等你,你来不来都无所谓的。”埃斯波西托第一个开口说道。
“洛伦佐,客气一些,今天是李的生日。”博格的妻子,娜迪亚给马丁斯递上了一杯大麦饮料fayrouz,同时开口责备道。
“所以更应该是我们球队的人的内部庆典,球队外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洛伦佐,咱们不妨让朋友们说一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们两个人,谁谁才是大家更希望留下的一个。”马丁斯也开口了,“我虽然离开了球队了,但是我还是大家的朋友,倒是你,总是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你让大家说说,他们更希望我们谁留下?”
“我希望你们都留下。”李彬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这是我的生日,我说了算,谁也别再废话了。洛伦佐,你也不是不知道,彼得和你不一样,他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他不可能像你一样受穷的。”
埃斯波西托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还是有些不太高兴。
要说这次的帕尔马的大劫难,有什么是比较让人遗憾的,就是马丁斯的选择。他也是李彬带出来的人,曾经是帕尔马的球探总监。但是,在帕尔马遭逢大难的时候,他选择的不是陪着李彬一起等待机会,而是自己跳了出去,成立了经纪人公司,当起了经纪人。
埃斯波西托对此很是看不惯,但是,李彬却是一笑了之。还能够说什么呢?毕竟,现在的李彬确实也给不了太多的东西,人各有志,人家追求钱,也不能说什么错误。既然马丁斯依然认为大家是朋友,那么,只做朋友,不做同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就是所谓的人脉的积累了。任何工作都好,靠着一个人的力量想要逆天而为,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足球圈子也一样,训练,战术,更衣室管理,球员的状态回馈——一个人精力再旺盛也不可能全都干完。有足够出色的助手,能够帮助自己分担工作,这是极为难得的好事情。而就算是他们离开了,不再帮助自己了,自己也总不能够立即就反目成仇,否则的话,时间长了,谁还敢和自己合作?
“而且,洛伦佐,我来这里之所以晚了,不是没有原因的。”马丁斯继续开口说道,“朱塞佩已经同意在球队里面再多留一年了,我们这一次,没有被曼联挖角成功。”
这个消息,让埃斯波西托高兴了起来,也暂时忘掉了其他的不快。
朱塞佩·罗西的经纪人,是彼得·马丁斯。足球球员年轻的时候,第一次找经纪人,都是很难下定主意的,除了一些特别有主见的,很多都是通过队友和教练的介绍。而罗西就是从李彬这里得到了他的经纪人,也就是马丁斯。而马丁斯作为李彬的老朋友,在罗西拿不定主意,犹豫去留的时候,自然也是会帮助李彬一把的。
当然,这样的事情,也就是人们说的教练勾结经纪人的龌龊举动了,而这就是人脉的作用。除了漫画的世界,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靠着嘴炮激励征服世界,李彬自问没有日本漫画中的高手们的境界,所以,这样的龌龊勾结经纪人的事情,他也不介意做一把。反正是对球员好的事情,就算是手段不太光彩也无所谓了。
“他说,他相信在帕尔马是可以获得更多的机会的。而且,他还有一年才到可以合法签约的年纪,一年之内,他可以随时反悔。”马丁斯小声地和李彬说道,“我替你承诺了,下面的一年给他更多的机会……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吧?”
“彼特,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了?”李彬皱起了眉头,“我可不是球队的主教练啊。”
“新的主教练也得考虑你的意见吧?”
“我我还没有见到新的主教练,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会尽量争取的。”
李彬想了想才回答。马丁斯毕竟是罗西的经纪人,他肯定是会为罗西着想的。李彬需要朋友们帮助自己,而他一直也是秉承一个想法:让每个人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才能够让每个人都为自己出力。他可以说服马丁斯帮助自己,那么,马丁斯想要的,他也不能够反对——朋友相交,本来就是互相的。
马丁斯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李彬的承诺的重要性。
“实际上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教练的,卢卡是多无聊才要找别人?”对此,埃斯波西托也开口了,“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挑剔,米兰的前任教练不也是亚洲人么!”
“特里姆是土耳其人,土耳其是欧洲国家好不好?”马丁斯无奈的在旁边开口道。
“土耳其是欧洲的?都一样,东欧和亚洲有多大区别?”
博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洛伦佐,有的时候我真的压制不住泼你一脸的冲动……”
埃斯波西托看了看他,“别那么种族歧视,说你是亚洲人又不是骂你……您那是什么表情?而且,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说,特里姆既然可以,为什么李不可以?关键不在于国籍,而在于接受的教育,李是我们帕尔马培养出来的教练,我们帕尔马也是个出产好教练的地方,不是吗?萨基先生,安切洛蒂,他们都是帕尔马人,说不定,李就是下一个可以和他们比肩的教练。”
埃斯波西托的话获得了一片支持,但是李彬却连连摇头:这些家伙们,真的忘了特里姆的结果了么?被米兰的元老们排挤轰出了米兰,这样的未来很好么?
“首先,萨基和安切洛蒂这两个教练差别很大的好吧……算了,我懒得和你多说了。”李彬摇了摇头,“我有自己的计划,不用你们多操心。我想着,再用一些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半年,把我的个人的球探网络,从帕尔马剥离出来,然后就辞职离开,未来的话,在意大利找个球队磨练一下我的技战术水平,不求好成绩,主要看看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可以,然后离开意大利,去西班牙或者英格兰,总之,一些主教练权力稍微大些的地方,当真正的教练,而不是青训主管。你们知道,我一直都是很希望成为一个出色的教练的……”
“我还记得你在教练课上和萨基吵架的事情,记忆深刻。”博格开口说道,“你现在就可以成为教练的,你的战术思想和执教能力都不错,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