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福的职务对于小兵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可是在王宫里。
维尔福不但要步行入宫,艾文必须易容,其他人还得屏蔽元素,防止被宫廷法师察觉到。
由于维尔福是王城守将。
他要进宫面见陛下,需要有一个合适的名头。
艾文刻意给他贴身之物,让他以找到线索为由,当面给托马德的汇报搜寻进展。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将领,托马德未必会同意见他。
然而他的父亲是自己的重臣,维尔福又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帝国的未来离不开他们,托马德不会轻易拒绝。
“启奏陛下,维尔福将军已到宫外,执意要带一个青年进来;他说此人知道贼人的下落,恳请陛下见他一面。”
维尔福虽然受到召见,可不代表随行人员也能入内。
他需要告知宫外守卫,再由内侍转达,获得托马德的准许。
他的右手臂经过御医的救治,伤口已经止血,并且缠上纱布。
只要托马德静养三天,他的手臂便能恢复如初。
“维尔福,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艾……那个贼子的下落?”
托马德回想到“艾文”昨夜的行刺,那可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亏他对艾文如此倚仗。
既给兵马、又给钱粮,而且还赋予他冠军头衔。
他不但玷污了自己的姐妹,而且还杀害自己的弟兄。
托马德至今无法想通。
这样一个文武双全、品性优良的子嗣,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外公,孙儿艾文给您请罪;我恳请您不要妄下定论,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艾文蓦然恢复样貌,跪在托马德面前磕头谢罪。
他满脸惊愕地倒吸一口凉气,拿起身旁的酒杯砸下。
艾文没有选择逃避,硬着头皮挨了重重一击。
“混账,你怎么还有脸过来见我?维尔福,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带他进宫见我;我要把你一并治罪,还要把你打进天牢。”
托马德愤恨地站起身来,还想继续念叨,声音却莫名消失。
多步尔进屋搀扶艾文起身,示意他捡重点来说。
“外公,对不起,我的手下顾虑我的安全,不得不做出这种事情;我恳请您给我一周时间,我保证将真凶带到您的面前。”
艾文重重磕头三下,以示他对托马德尊敬。
托马德心绪不宁看他,不知该如何评价艾文。
如果他真是罪魁祸首,艾文理应离开,而不是冒险进宫。
他敢来说明自己无罪,也相信自己不会杀他。
可如果艾文果真没问题。
那昨晚的凶手到底是谁?为何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外公,如果您同意我的策略,还请外公点一下头;我如今深受您的倚仗,前途那是风光无限,我没有必要自毁前程,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
艾文起身对托马德鞠躬,时刻保持着臣下的风范。
托马德被他的礼节所慑,对艾文的疑心逐渐下降。
他闭着眼睛重重点头,亲手拟定一份旨意,交给艾文用于保命。
他同意给艾文一周时间。
如果他到时候不能找出凶手,艾文就只有亡命天涯。
……
……
在艾文面见国王的同时,塔里文跟随布莱莉抵达巴尔塔纳。
那里已有百姓居住,只不过各类设施还不完善。
艾文被国王通缉之前,他的军队就被王宫护卫队缴械。
除了艾文的本部人马,三分之二的军队全都忠于王室。
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塔里文先生远道而来,真是让我太开心了;怎么样?我给您新找的主子如何?能否让您施展才华?”
一座偏僻尚未清理的民房内,塔里文和丹妮相互对坐,一边饮用茶水,一边讨论正事。
“多谢殿下当日的指引,使我偶遇一个明主;如果他能平息这场灾难,未来一定不可限量。”
塔里文风轻云淡地说着,就像面见老朋友一样。
他没有因为丹妮的身份,而对她刻意保持恭敬。
早在杜洛克和黑影联盟之时,丹妮便跟随考察团前往卡尔玛法。
她当时一眼就看重塔里文的才能,希望他能效忠自己。
兴许是男尊女卑的思维,束缚着塔里文效忠的心意。
他不觉得丹妮能够成事,再三谢绝她的拉拢。
她当初不是没起过杀了塔里文的念头。
然而比起一个死人来说,塔里文活着更加有用。
她把艾文推荐给塔里文,换取一次求助的机会。
如果不是这样,仅凭塔里文的智谋,他早在杜洛克身亡的同时,便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地洞。
“塔里文先生,您说艾文这次能否洗刷冤情?又是谁在背后捣鬼?”
“在下对于这些事情,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道谁与这事有关,但我可以肯定,艾文阁下的身边一定藏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