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御看着傅灵的脸,看的傅灵都有点不耐烦,她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哼!”程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黑着脸走出门离开了。
傅灵看着程御离开后关上了门,她还未转身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有些严厉的说:
“都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傅灵就转身看向后面,从鞋柜旁边一个小小的人影有些费力的爬上来。
“干嘛这么大反应,不就偷看一下你谈恋爱嘛。”缚奴费力爬上来后噘着嘴说。
“谈你妹的恋爱,你觉得我会跟他这样的人恋爱?每天就不阴不阳的呛着我,突然一下就变脸,谁受得了他。”傅灵走过去从后背的领子揪住她说道。
“喂,你当揪小狗呢?要揪去揪小黑去!”缚奴指的是夏天的时候在她们门口避暑的母狗生的小狗崽。
它倒是生了一窝四个小狗崽,但一个没多久就被闷死了,另外两只它自己带走了,也是在那两只能跑之后带走的。
而小黑是傅灵从那一窝里挑出来的一只小母狗,当时傅灵把小黑拎出来的时候那只母狗还有些不乐意,但最后妥协了。
傅灵把小黑留在窝里,把那只母狗和小狗送到了流浪狗的安置点,可是那只母狗在看到安置点后狂吠着就把一只狗给叼走了。傅灵没能跟上它,也猜到它对这个地方有阴影就一直等着有人把那只黄毛给领走了才放心回家。
而小黑在发现它母亲不在之后叫唤了几天,那段时间傅灵被烦的都恨不得把它扔出去,还好人忍住了。此刻的小黑就是半大的小狗,在自己的窝里玩着自己的玩具,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还竖起一只耳朵看向傅灵。
“它都大了,不好揪,你还小着呢。不对,你一直都是这么小。嘿嘿。”傅灵没理缚奴的反抗,而是揪起她晃了两下。
“妈呀,杀人了,小沪救我!”缚奴蹬着四肢朝飘在空中的小沪求救,小沪像是没看到一样定在空中。
“行了,我不乱编排你了,也不偷听了好不好?”看没人能救她缚奴就非常没骨气的求饶了。
“汪汪。”在缚奴惨叫的时候小黑倒是汪汪的叫这就从狗窝里出来了。
它一直耳朵还没立起来,竖着一只耳朵耸动着。它走到傅灵旁边用前爪子挥着傅灵,还一直看着缚奴哼哼着,那乌黑的眼睛看着甚是可怜。
“哟,人品不错嘛,有小黑替你求情。”傅灵放下缚奴抓起小黑的爪子跟它玩闹了一会儿。
“这屋里就只有小黑关心我,小家伙真乖!”缚奴也试图摸小黑的头,可是小黑被傅灵给扶着起立了,缚奴的矮个摸不到它的头。
“哼,你为什么把我做的这么小?是不是就为了好欺负。”缚奴够了两下没够到,就有些沮丧的说。
“是谁说做的小一点就可以跟我出去玩了,现在怎么都是我的错了。”傅灵看缚奴想摸小黑就把它放下了。
小黑转头用头顶了顶缚奴,看样子是想要撒娇,可是缚奴太小,直接被它怼到地上了。
“哈哈哈,你别挠我痒痒!”缚奴倒是像模像样的笑了起来。
“你还会痒啊,哈哈。”傅灵也跟她们玩到了一起,而小沪始终像个局外人飘在上方看着她们嬉闹。
入夜店里变得非常安静,傅灵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一个小小的身影静悄悄的从窗户出去了,傅灵并没有感觉到有人进出。
“不是,我不是想看小说的嘛,怎么又刷网页了,啊呀烦死了,都这么晚了。”傅灵像个毛毛虫一样裹着被子在床上扑腾了几下。
“算了,睡吧睡吧。”她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就缩进了被子里。
这京都就是冷,虽然家里有暖气但温度不高,虽然能放空调,但她不喜欢开空调就没安。所以一到夜里她就只能整个人都缩在被子路不出来,当然了,平时晃悠的时候都穿她那个毛绒绒的居家服。
正在傅灵有了些睡意要睡着的时候有个东西跳上了她的床,她不耐烦的大吼:
“干嘛,还让不让睡觉了!”
“谁说不让你睡,我就是来告诉你她又出去了。”缚奴网上爬了两下到了傅灵耳边说。
“出去就出去呗,她不是经常出去嘛,自己不怕被多管闲事的能人异士抓住就随她吧。”缚奴的告状傅灵一点没在意。
“可这次不一样,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了。”缚奴坐在她脑袋后面轻轻的说。
傅灵听到这句话后突然睁开眼睛,只不过她的身体一点都没动,导致缚奴还以为她没听见继续啰嗦着:
“我觉得你还是采取点措施比较好,还有啊,你这人类的身体有点累赘啊,还得浪费时间睡觉休息,还要花钱吃东西,不如跟我一样抛弃肉身吧!”缚奴越说越兴奋,突然在她说的起劲的时候一只手直接揪住她的后领子拎了起来。
“抛弃肉身?你不是死了之后被塞进去的吗?怎么就抛弃肉身了?”傅灵把缚奴抓到了眼前掐住她脖子问。
缚奴见傅灵直直的盯着她,还抓住她脖子不让她闪躲就有些心虚的回答:
“嘿嘿,我也不记得了,我就是觉得我现在没了肉身就等于是抛弃了它嘛。”
“别总撒谎,虽然我不介意别人跟我撒谎,但是老这样就没意思了。”傅灵掐住她带着威胁的语气说。
“咱们不要说这个了,你得采取点措施了!”缚奴用她的小手掰了掰傅灵的手,试图挣脱。
“你说你要是有了点骨骼、肌肉、肥肉、皮肤,是不是就更像真人了?”傅灵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捏了捏缚奴的脸,明明不是肉体,可是为什么会有弹性,也能受缚奴支配呢?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不觉得小沪已经背主了嘛!”缚奴见傅灵总是不说到点上就有些暴躁。
“嘘,我跟她谁都不是主,我们是平等的关系。她想去哪儿,为谁办事那都是她的事。”傅灵捂住了缚奴嘴,听着客厅的声音。
“呵,就你这态度,难怪能养出那样的娃娃。”缚奴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那你以前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他们把你当奴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