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开始跑,跑政府,试图开一个正规的疗养院,这样上面就会拨人拨钱,这样她也就多一点时间照顾丈夫和妻子。
期间她也抽出时间跟她丈夫女儿见了面,发现丈夫的态度已经软化,甚至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多多帮助她,替她解决问题,而不是只是一味的指责她。
其实包富贵自己也在心里做了一段时间挣扎,但最后还是接受了他妻子做的事情,甚至帮着她出谋划策。
虽然过了几年才因为有记着采访了他们,他们才成功成立了一个疗养院,但她从来没有停止过收那些无人照料的孩子和老人。
每一次送走一个老人她虽然都会伤心,但更多的是欣慰,最起码他们没有那么死在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也没有受尽白眼折磨后屈辱的离开人世。
这样就好,她不求其他,只希望所有老人都在温暖干爽的环境内养老,所有小孩能在他们年幼之际被人好生照料,哪怕他们跟正常孩子不一样。
去年她的疗养院成立了,而她女儿也去外地上学了。她女儿选个那种专业她也是听惊讶的,一个有关殡葬的专业,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么的晦气。
可是他们夫妻谁都没有说反对的话,而是持着支持的态度。尤其屠玉红对她这个女儿总是小心翼翼的,因为当年他们离开了一段时间后她对小琪总是有股歉意。
她屠玉红可以对所有人都说她问心无愧,唯独对她女儿她说不出,甚至都不能直起腰板说话。
包屠琪对于她母亲也是怀着复杂的心情的,她这个母亲很会照料人,但她的温柔不只属于她一个人。小时候她委屈过,生气过,甚至厌恶像她母亲那样善良的人。
她没有继续上普通高中,而是上职高,选择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让人们害怕她,她不想像她母亲那样替人着想、被人拥戴,只要被害怕就好。
可是慢慢她发现她跟她母亲太像,都有颗柔软的心,无法忽略那些受苦的人。在她无法放任金宋莉和林艾没人照顾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无视兰兰的劝阻还是过来照顾了跟她不怎么熟的林艾和金宋莉她们,可能真的有她母亲身上的基因吧,她无法放任她们不管。
在放假后小艾放弃了原本要假期打工不回家的念头买了回家的票,回到家的看着忙碌的表情流下了眼泪,小艾和莉莉的死让她感到了痛苦和无力。
“小琪?我的乖乖,你不是,你怎么哭了?”屠玉红惊喜的看着她女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随即又因为她的眼泪担忧的跑上前抱住了她。
“妈妈~~~”包屠琪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妈妈妈的叫着。
屠玉红看自己女儿这么黏她非常高兴,之后她冲周围的人歉意的点了点头就带着女儿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了,我姑娘怎么哭了啊。”回到房间后屠玉红哄着包屠琪。
“我就是想你了。”小琪什么也没说只是哽咽着抱住她母亲不放手。
“妈妈也想你~~~”屠玉红看小琪不想说就抱着她的头没有放开。
她知道她女儿一定也是经历了一些伤感的事,而她只需要在她伤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就好,等她哭够了想跟她说她就听。
有多久了,她这个女儿有多久没有这么跟她亲昵的抱在一起了,每次都是很别扭的抱一下。
屠玉红嘴角含着笑,哄着已经跟她一样高的女儿。
而傅灵则在屋子里看着她们母女温馨的时刻,如果缚奴那个讨厌的家伙不突然跑出来阴阳怪气的说话,她肯定会一直看下去的。
“哟~你这是想你妈妈了?还是想你爸爸了?都快过年了,你不回家看看啊。”缚奴像个小丑一样上下乱窜着。
傅灵看她这个欠揍的样子就心烦,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她身上扔,可是缚奴却是很灵活的躲开了。
“哎,我跟你说啊,我现在控制这身体可是很溜了,你以为你那点准头能打到我?”缚奴边躲,边冲傅灵扮着鬼脸。
“有本事你别躲!”傅灵追上去打算使劲揉捏她。
“有本事你别动啊!”缚奴早就跑开了,开玩笑,知道她心情不爽还上前,她才不是抖m呢。
赶走缚奴后傅灵也没有心情观看屠玉红他们的生活了,而是整理了一下客厅就回到了三楼,这回不是睡懒觉,而是在跑步机上跑上一段时间。
自从买了个跑步机后她就上跑步的瘾了,不知道这个健康的爱好能挺多久,最起码现在她是很享受这种挥洒汗水的感觉。
她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放了个适合在跑步时候听的歌就开始跑步,她从窗户看着外面,看着自己的园子,放空自己跑着。
放眼望去是连绵的山,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白色是雪,黑色是被掀开的土地。而她的园子里是前面一部分高耸树木,里面就都是矮木和枯萎的花丛。
虽然京城里面每次下雪都会及时的清理掉,可是在这个郊区就没有那种情况了,因此外面的都是积的厚厚的雪。有几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玩雪,哎?她家院子怎么会有不认识的人进来?
虽然好奇,但她没有放慢脚步,因为她觉得此刻的感觉非常良好,而且她院子里的保安室干嘛用的,有些事情不用她出面。
可奇怪的是在傅灵跑了一下午也没见保安过来跟这几年轻人交涉,但后面人不见了,傅灵也就没有理会。
只是她从健身房出来后走下楼,打算在一楼吃点东西的时候竟然听到有人在大厅里嬉闹。
她有些好奇的看过去,还以为有客人上门了呢,可是看见眼前一幕后她怒了。
“你们在干嘛!”傅灵冲着那几个孩子吼道。
原本还在嬉闹的小青年瞬间顿住了,其中一个女孩踩上傅灵的梯子拿着上面的娃娃把玩着,下面几个男女翻弄这底下柜子上的娃娃。
原本打闹的他们,在看到傅灵后都惊讶的回头看过去,看见是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人愠怒的看着他们,就都带着疑惑看向中间一个男孩。
男孩看着十七八岁,穿一身的名牌,虽然衣服牌子都不错,但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