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都答应了和他们合作,而且都是相同都条件,他们会不会生气吗?”
副手在旁边担忧道。
李明生把杯子里都红酒喝完,淡笑道:“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有什么可生气的?”
“而且只有竞争,才能使他们更加卖力不是吗?”
副手点头道:“那事成之后,咱们付出这么多,什么都不要,是不是太亏了些?”
“想要成事,总要付出点牺牲。”李明生咬牙道:“何况这算什么?钱能和大仇相比吗?就算让李家折损一半的实力,只要能给小成报仇雪恨,我也在所不惜。”
“我说过的,要让整个陈家给小成陪葬。今晚也该陈铭军下去陪他了,随后就轮到他的儿子陈阳了。”
说到陈阳,李明生气场明显变了,眼睛通红,手上用力,杯子不堪重负,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
陈阳和白少龙他们聊完正事后,并没有随他们离开,而是来到苏云初的专用天台酒柜,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酒,望着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星。
“你是在担忧吗?”
苏云初走过来,看见他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不知为何,心情也跟着低落,拿了瓶酒,坐在旁边,也抬头望着浩瀚的星河。
“其实我不是替陈家担忧,更不是自己。”
能让陈阳谈真心话的惹你不多,但苏云初算一个,所以陈阳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
“为何?难道你不担心?”
苏云初有些不解,刚刚他们商议了半天,也没找到有效的办法能扳回局面。他怎么不担忧?信心从何而来?
“实在不行,我还有后招对付李明生。”陈阳笑道:“但眼下有件事更让我烦恼。”
“什么事?”
“我答应过薇晨,等陪着悦溪治好病后,便回去娶她,给她补上一个完整的婚礼。”陈阳顿了下,道:“只是现在我不该怎么和悦溪开口。”
“我能感受得到,悦溪心里一直有我,甚至把我当成了依靠。”
“难道现在你还没有答案吗?”苏云初抿了抿嘴,喝了口酒。
“有,我早已决定,要娶薇晨,这是我给她的承诺。”陈阳回道:“而且我在婚礼抛弃了她,让她当众难堪,如果我不娶她,怎么弥补对她的伤害?”
苏云初很聪明,一下子就看穿了问题,道:“既然决定了,又有何烦恼?还是你更加的偏爱悦溪?”
陈阳跟着喝了一大口,道:“其实我很清楚,悦溪才是我真正想在一起的人,只有她让我动了爱的念头。”
“可惜,有些东西比感觉更重要,那就是责任。我不能那么自私,再去伤害薇晨一次。”
“既然你心里都清楚,应该不需要任何安慰了。阴柔寡断的人才会烦恼,有些事当断则断,拖下去是折磨彼此。”苏云初站起来道:“我觉得你该果断些,自个儿安静的想想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言罢,苏云初提着酒瓶走了。
陈阳吐了口气,望着星星发呆了几秒钟,道理他都懂,可实行起来,却有些舍不得,毕竟林悦溪才是他心爱的女人。
至于沈薇晨,更多的是感激愧疚和责任感。罢了,一醉方休,明天这一切就该结束了。
这一晚,陈阳喝了很多,最后倒在沙发上直接睡着了,手机响了好几遍都没听到。
次日,醒过来的时候,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拿手机一看,才看见柳芳的几个未接电话。
他缓了一回,才拨通过去,道:“喂,妈,昨晚我睡着了,有什么事吗?”
“你总算回电话了。”手机里柳芳的声音仿佛在哭,断断续续的泣道:“你爸出事了....”
陈阳打了个激灵,站起来道:“我爸出什么事了?”
“他被人袭击,昨晚被送到医院抢救,身中两弹,现在还昏迷不醒。”柳芳伤心的哭道。
陈阳心里一紧,道:“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妈,我现在就回去。”
挂断电话,陈阳急忙下楼,洗了把脸,然后快速离开俱乐部。
“陈阳,这么着急就走了,不吃点东西吗?”
苏云初听到手下汇报,追了出来关心道。
“不吃了,来不及了。”陈阳说道:“我爸出事了,正在医院躺着呢,他们这次果然做足了准备,云初,你和少龙顾好深城,后路不能也让人给堵了。”
言罢,他着急的发动离开,直奔省城的高速。
路上,他给陈小欣打了电话,表示工作有紧急情况,他需要马上回省城处理,有什么事去找秦心瑶就可以了。
刚挂断陈阳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太着急的缘故,看见她的号码,陈阳有些烦躁,现在他哪还有心情顾得上儿女情长。
这次他没有挂,只是不耐烦的接通电话,道:“什么事快说!”
林悦溪被吓了一条,能听出他话里的火气,弱弱的回道:“大早上你吃枪药了?说话那么凶。”
陈阳稳了稳心神,道:“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想问你忙完了吗?晚上抽空咱们去吃饭看电影吧。”林悦溪回道。
“没心情!!”
陈阳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仍记得昨晚说过的话,他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不再和林悦溪纠缠在一起,没必要再有任何瓜葛牵连,当断则断。
听着手机的忙音,林悦溪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生气委屈的把手机拍到桌子上,眼睛都红了。
“这个混蛋到底怎么回事?”她憋屈道:“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悦溪不傻,她已经开始感受到了陈阳的冷淡,和在国外时的态度,完全不同,天地之差。
如果知道回国他会变成这样,林悦溪宁愿永远不回来。她委屈的擦掉流下的泪滴。
这时周思雨从外面拿着文案进来,刚好看见她抹眼泪,疑惑道:“怎么了?又和陈阳吵架了?”
“没吵架啊,但我怎么觉得比吵架更严重。”林悦溪难过道:“自从回来,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刚刚还凶我,我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