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没努力还是公司没努力?人家现在骑在你脖子上点着名要跟你拼后台,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也敢来挑衅,还姓什么拓跋,他妈汉化的时候他家上天了这么特殊?”
“得得得,别气别气。”
祁放推了个橘子给他家经纪人,这几年祁放走的顺风顺水从来没人敢挑衅他,婷姐头次碰上这么不上道的气急了。
“叫我说,你就放下架子跟徐总道个歉能怎么着,这几年你要什么给什么怎么这次还非要玩拱手让人?”
祁放下意识摸了摸眼角,婷姐这话直译说的糙一点就是当了这么多年婊/子还立个屁的牌坊,这道理他懂,他是姓徐的捧出来的这事甭指望洗白。
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说他作也好不知足也罢,这牌坊架子搭好了他还就想立个试试。
不过那货,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你把手机打开,我跟徐总说。”
“婷姐,以后我的事别再指望徐总了。”
“怎么,他想跟你断了?”
听听,金主跟金丝雀的关系,只有金主能决定是放他飞一会还是拧断脖颈,金丝雀没有自己打开笼子的权利。
“嗯。”
徐世显没说跟他断,但祁放能感觉到从他车祸后眼角做了微调,那人越来越不待见他。
他个替代品越来越不像正主,被踢也是早早晚晚的事。
“这剧周荡也参演知道吗?”
“客串?”
毕竟是个大ip,祁放还真没往周荡能主演那方面想。
“博尔忽,男三,你们要在同一剧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还怕他不原谅你?”
祁放接过婷姐递过来的手机略迟疑,他一面答应周荡跟人断了,又仗着这人的势进剧组……周荡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男一定的谁,他如果求助徐世显周荡听见风声大概会一脚踩死他吧,不,更大的可能是越发懒得理他。
犹豫之际手机接进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徐金主打来的祁放拧着眉一滑屏幕接了。
“喂祁放。”
“……周荡?”
周荡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什么来着,他兄弟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好意思擅自跟别人要了你的号码,有点急事想跟你说。”
“呦这是有求于我?有事你说话。”祁放把抱枕勾过来垫在屁股底下,人一高兴了脚上全是戏,五个脚指头逮着沙发垫子使劲扣。
“是这样,我遇见一个阿姨,她说自己儿子小时候被……被拐了,阿姨儿子也叫祁放,还跟你同一天生日,所以我想问问……”
“我父母好好在家待着呢,你这是凭空送我一个妈啊。”
所以只是巧合?
“抱歉,那可能是我误会了,不打扰了。”
“嗯。”
祁放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撂,婷姐挑眉看着情绪起伏气到扭曲的男人,她真的怀疑这俩有什么基情,哪有哥们闹别扭能闹这么多年的。
“怎么了?我刚跟你说的听进去没有?”
“再说吧。”祁放不安的抓抓头发。
“什么再说吧,徐总不是回国了,你去找他当面一谈把这事提了,这不是皆大欢喜互利共赢的事吗?”
“我倒是利了,他呢?”
“他……”婷姐哑口。
“我拿他当饭票,他拿我当睡票。你还觉着睡了四年他还对我有兴趣?我天仙?跟你说了以后我的事别再指望他,你以为我开玩笑的?退一万步说,他没打算封杀我估计以后也能好聚好散,凭我现在的身价还怕没好剧本?我用得着跟个没粉丝没作品的货色上纲上线吗我,这人要觉得仗着后台能抢我资源那就让他试试,我看是金主先腻了他还是他先把我资源抢光。”
祁放还是新人的时候,婷姐就知道这是个聪明人,有野心有脑子,所以四年多祁放稳扎稳打赚的盆满钵满口碑零差评,究其因他太懂人心最软的点了。
别人拎着锤子凿子对着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动工的时候,他已经一招制敌。
有野心却不贪心,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属实难得。
徐家晚宴。
厚重的鎏金大门缓缓拉开,一排排贵的咋舌的豪车接二连三驶入,其中也不乏党/政机关人员符合其低调内涵的辉腾和奥迪a6,c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刚缠着父亲买下一辆ferrari laferrari的小少爷排在一辆大众后边慢腾腾的往前挪,眼见前边车都走了,这破大众还停在前边,火气一来扭出头就骂,“嘛呢,停那生孩子呢?不进滚一边去。”
排在他后边的姐姐下车冲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打完跑前边开着的车窗那规规矩矩道歉,庆幸车里坐着是佛系的那位,摆摆手没当回事。
有钱的不如有权的,有权的不如飘红的。徐家,真是把这些条条沾了个遍,所以今天哪条道的都上赶着来道喜。
道什么喜?几年前徐家独子跟自己老子断绝关系拒绝接手家里公司,单枪匹马跑去美利坚创办了自己的企业,这两年做的风生水起处处跟自己老子作对,听说这回是老爷子出山才把人喊回来的。
这徐家,一代比一代眼界远,一代也比一代性子刚。
“徐哥。”
“小铭,好久不见。”
“你可算回来了。”
章铭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跟徐世显碰杯,对他来说,徐世显不仅是父亲天天在他耳边唠叨的那个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更是童年里臂膀有力万事靠谱的大哥。
“徐哥……”刘陆阳拖着长腔作势要往两人身上扑,俩人不约而同的把香槟格挡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