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轲扬了扬手里的黑袋子,笑道:“有笔买卖,我想和你们店里能够做主的人谈,能不能请你们这里的老板,或者是管事的先生出来一见?”
那名貌美女人露出惊讶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王轲一遍,虽然王轲穿着很随意,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便宜货,但是从王轲身上,她感受到一股特别的气质。保持着笑容,貌美女人点头说道:“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王轲说道:“我姓王。”
貌美女人点头说道:“王先生,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示。”
王轲微微点头,视线跟随着貌美女子摇曳的背影几秒钟后,才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他刚刚进入这家福轩堂,便感受到这家店铺里充斥着强烈的天地灵气,其浓度绝对比当初在自姓居感受到的灵气浓度要强上十倍。
也就是说,福轩堂的法器数量,也绝对超过自姓居店铺里的法器数量的十倍以上。
“不愧是大店铺啊!家当果然是丰厚。”王轲心中暗暗赞叹到。
转头朝着福轩堂外面看了一眼,王轲发现徐敬凯竟然拎着那个黑袋子,正在福轩堂外面徘徊,他心中暗暗感觉好笑,甚至心中生出一股恶趣味的想法,如果此时徐敬凯也跟着自己进来,然后和自己一般嚷嚷着要卖法器,那他的下场会有多么好看?
拿着假法器来卖,恐怕他会丢人丢到姥姥家吧?
两分钟后,一名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挺好,而且长相颇为帅气,带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大步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人还没有走到一楼大厅的地面上,便大笑着看向王轲,开口说道:“想必您就是王先生吧?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啊!”
说话间,他的速度加快了几步,一直大步迈到王轲面前,他才继续笑道:“我叫白若尘,在这家古玩店还能说得上话,刚刚听店里的员工说,王先生是来谈生意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轲对这个模样在二十五六岁年纪的青年有些好感,这好感来自于刚刚他下楼梯后脚步的加快,还有他那爽朗的笑声。
“白先生你好,我正是想要和你们福轩堂谈一笔生意,运气巧合之下,买到了一件真品法器,所以想到这里来卖掉。”
白若尘眼神中露出惊讶之色,打量了几眼王轲,笑着说道:“好好好,王先生你手里拎着的,就是你说的那件法器吧?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王轲把锈迹斑斑的铜铃法器拿出来,递给白若尘后才说道:“白先生,咱们大家都是明白人,希望你好好看看,价钱方面也希望你能实在一些。”
白若尘没有急着回答王轲的话,而是认真的打量起接在手中的铜铃法器。
几分钟后,他才缓缓抬起头,看着王轲笑道:“不错,这是一件法器。王先生好眼力啊!这铜铃法器如果放在外面的摊位上,如果不拿起来仔细辨认,再或者说没有丰富经验的知识底蕴,很难能够发现这是一件法器啊!我看王先生年纪不大,没想到竟然那么厉害。”
王轲笑着谦虚道:“厉害不敢当,我也是运气好凑巧而已,况且我现在也只是一名刚刚进入古玩法器界没多久的新人,还跟着一位前辈处在学习阶段,你这行家就别夸我了。”
第五十九章惺惺相惜
对于王轲的谦虚,白若尘心里暗暗点头,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形形色色见识过无数人,通过对方的言行举止,他就能够感受到一个人的姓格情况,眼前这个年轻人顶多也就二十岁左右,可是言行举止面面俱到,而且身上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出一股常人不具备的特殊气质,这让他觉得王轲不简单。
带着几分诧异和几分亲近,白若尘笑道:“王先生谦虚了,你说你现在跟着一位前辈学习?难道是这古玩交易市场里的前辈吗?我在这交易市场几年了,很多前辈也都熟识,不知道能不能问一句,王先生跟着哪位前辈学习?”
王轲迟疑片刻,这才点头笑道:“自姓居的赵门丰赵老。”
白若尘心神一动,自姓居的赵门丰他还是知道的,甚至他曾经专门了解过那位老人家。因为他曾经发现,自姓居的风水乃是散财之势,可是听说赵门丰竟然已经经营了自姓居很多年,到现在都没有倒闭,这让他大为惊奇。
“没想到王先生竟然是赵老的学生,失敬失敬,对于赵老的大名,我可谓是如雷贯耳啊!甚至好多次我都想登门拜访他老人家,可是又怕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以后如果有机会,还请王兄弟引荐一下。”白若尘笑道。
王轲迅速的察觉到白若尘称呼上的亲近之意,轻轻点头说道:“没问题。”
白若尘慢慢收起那份笑容,说道:“王兄弟,既然你今天能够来到福轩堂,那就说明你看得起我们这店铺,而且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咱们兄弟有缘,感觉有种亲近感。当然了,你这次是来店里谈生意的,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就算是我再怎么感觉王兄弟你亲近,但咱们也得在商言商,这件铜铃的确是一件法器,我也不给王兄弟你报虚价,一口价,二十万,如果王兄弟你满意,我现在就付账买下它,如果你不满意,那希望以后咱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王轲沉吟片刻,便点头痛快的说道:“好,二十万很合理,那咱们现在就交易吧!”
白若尘点头笑道:“王兄弟,那你跟我到楼上贵宾室来一下吧!你稍等片刻,我去为你取钱。”
福轩堂大门外徘徊的徐敬凯,此时已经怔怔停住脚步,他也顾不得再隐藏自己,站在福轩堂的大门外,目瞪口呆的看着谈笑生风的王轲和白若尘。
王轲竟然是来卖法器的?
而且成交价格还足足是二十万?
他的眼神很好,一瞬间便把白若尘手中捧着的锈迹斑斑的铜铃看个清楚,他记忆力不错,转瞬间便认出那件锈迹斑斑的铜铃,便是之前王轲在摊位处购买到的六件古玩之一。
那件铜铃是法器?
怎么可能?
那个摊位上明明就自己购买到的古玩是一件法器啊?怎么王轲也买到了一件法器?
三千块买的古玩,转手间便卖到二十万?
突然间,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自己之前可是通过望气手段感觉过的,那处摊位的确有法器的存在,如今王轲卖出去的铜铃是法器,那自己购买到的那件古玩呢?
难道是假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几下,顿时也顾不得再跟着王轲破坏他的好事,拎着黑色袋子飞奔朝着自己家的店铺赶去。
他需要找自己的父亲辨认一下,自己花了足足十五万卖到的古玩,到底是不是法器?
十几分钟后,徐敬凯飞奔进自己家的店铺,不理会几名店铺里对他恭敬打招呼的伙计,急匆匆的奔上二楼,用力推开其中一间房门后,他的视线落在一名年过花甲,正手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古玩的老人身上,带着一丝急切表情,徐敬凯快速来到老人面前,大声说道:“爸,我刚刚从外面买到一件法器,您给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品?”
老人露出惊讶之色,刚刚儿子给自己打电话,就说要购买一件法器,并且他也让店铺里的伙计给送过去了十五万现金。
可是,他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会露出如此急切的模样,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把那件古玩拿在手中,不足两分钟,老人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缓缓抬起头,看着儿子徐敬凯深沉的问道:“这就是你花了十五万购买到的法器?”
徐敬凯看着父亲的模样,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爸,这就是我买的那件法器,你说一说啊!这到底是不是真品?”
“真品个屁,这就是一件工艺品,外面摆地摊的那些人,进货的时候最多也花不到一百块。你……你气死我了,你竟然花了十五万买了件这种垃圾玩意。”老人愤怒的站起身子,几乎是咆哮着叫出来。
假的?
垃圾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