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面带怯意,吓得浑身不停的抖道:“我……我家里来了亲戚,就回去了一趟。没想到就……”“算了~算了……别说了。”徐老板下耐烦的摆摆手。面显感激之色看向钟奎,刚刚想道谢来着。一抬眼骇然看见他面部表情古怪,身子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在徐老板他们的视线里,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就在刚才帮助徐小姐挤压出肺部呛的水液时,一双冷冰冰的手,从背后毫无预兆的圈住他。一阵紧似一阵,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一般,几乎要把钟奎的腰部勒断……不能动弹的他,视线落在那一枚戒指上。
徐老板看见钟奎对他呶呶嘴。示意他去拾起那一枚戒指来。
对方是自家的恩公,就在几分钟前救了女儿的命,倘或他要这一枚戒指作为酬谢,那也没什么。想到这儿他就去拾起戒指,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钟奎。
钟奎戒指到手,对着腰部就像是给人戴起的那种举动。口里说道:“还给你……”
徐老板听着,随即传来钟奎长出一口气的喘息声。
“你刚才说什么?”他很好奇。不由得出口问道。
这些事情,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不能理解,那么就没有必要告诉他。“没什么,你们忙我出去,你女儿已经安全了。”略显疲惫的钟奎暗自想着,敷衍答复道。又不经意间瞥看了一眼徐家的保姆,她在给醒过来的徐倩说话。
徐倩眼角滚动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怔怔的盯着走到门口的他。
钟奎再次沉重的叹息一声,头也不回离开了浴室。
走到楼梯口时,那帮子家伙还十分嚣张的蠢蠢欲动,想对他行暴。
“你们干什么?”徐老板及时从后面赶来,气恼的大声呵斥道。并且对钟奎表示歉意道:“小兄弟,你走好。你住在这里的一切费用全免……”
“不客气。”钟奎打断对方的话,没有做片刻的停留,旁若无人般大步流星的在众目睽睽注视下,走下楼梯。
保安和其他几名旅馆服务员,都不明白老板的态度。刚才还大张旗鼓的喊抓住这个人,这会却又对这个人毕恭毕敬的。
“你们懂个屁,该干嘛就干嘛去。”徐老板没好气的说道。他心里还惦记女儿,话毕扭头就去看她了。
钟奎走楼梯,到大门口没有看见志庆他们。就进入走廊,到013室去取回自己的物品。
志庆好香草后一步到旅馆,因为他们俩不知道钟奎租住的是哪一间客房,只好在门口等待。
闲得无事的他们俩,看着旅馆已经更换了一块崭新的招牌‘新泰旅馆’。
想起老岳父的故事,想起素未谋面的岳母。志庆萌发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想去查看一下旅馆原来的老住宅。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在这里也该查得到岳母失踪的线索。
也就是说,他们眼前看见的这一片,是后来徐老板新建的房屋,而真的精神病院区域还在修缮中。
原来的精神病院在新修的楼层后面,果然在修建中。
香草没有告诉志庆,她看见这后面维修中的建筑房屋,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畏惧停住前进的脚步,谎称想去卫生间,让志庆一个人前往。
因为钟奎在前厅闹事事件,加上冲上二楼,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前厅好二楼楼梯处。他才有机会,进入维修的建筑现场。
维修的建筑现场自然是很凌乱的,什么电线,花花绿绿的篷布。地面上堆积的沙灰,还有一些紧闭着布满灰尘的小门。
第190章 抓住流氓
人就是奇怪的生物,越是遮遮掩掩的东西就越是好奇。
倘若一切都一目了然,好奇心也就不存在。可在一目了然之后发现一处比较隐蔽的位置出现一扇小门,一个念头闪出脑海;这扇紧闭的小门后面有什么?
是人都会好奇,包括我在内。
志庆也在第一时间产生好奇。
小门很陈旧,门上一斑斑点点锈迹似的污痕。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在好奇心理的驱使下,他伸出手想推开小门看看……
谁知道小门是禁不起大力折腾的,在他大力的推动下,小门一抖‘哐啷’一声向后倒去。小门‘啪’发出沉闷的响声。顷刻间小门倒地的贯力,砸起地面上一股呛人刺鼻的灰尘颗粒。一阵弥漫的灰尘扑鼻而来,捂住口鼻的同时,也吓得他浑身一颤。人还没有反应给来,接着又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在小门侧倒之时,一个什么物体劈头盖脸的砸在他身上,脸上、胳膊上。
随着那奇怪物体砸来,一股难闻的腐烂味接踵而至。
那股骨头腐烂的味道,顽固侵进他的呼吸系统,志庆脊背本能的一挺,‘噔噔’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在放眼定睛看时,愕然一呆……就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具被破衣烂衫包裹住的人体骨架摔在地上。
看着这具酷似人体骨架标本的玩意,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心底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啊……”喉头紧张的滑动,手脚顿感无力。思维果断发出号令‘跑’他不要命的跑,跑出这间大屋子,跑到门口。沐浴在阳光下。没有感到一丝儿热的气息,反而觉得人就像打摆子浑身冷战不停。
继续慌乱的跑,直到看见香草,他才缓过气来。
香草好像在拿什么东西……猛然一个转身看着他,面上略显惊慌神态。
“呃……钟奎哥去小解,马上就过来。”不自然的撩了一把额头发丝,好像在极力掩饰什么。可这时的志庆心里那份恐惧还没有完全释然,哪有心思来观察别人。
“好……好吧!”他努力克制惶恐不安的心神,漫不经心的答复道。慌乱的目光却在搜寻钟奎的身影,很想很想把刚才的遭遇告诉他。
钟奎拿到随身物品就出来,走到大厅时,徐老板客客气气的把他请到办公室去。说是想挽留他在旅馆里工作,他坦诚的告知对方。自己除了吃饭什么都不会,没想到徐老板越发的要挽留他。
钟奎是老实人,不懂得做事情,既要有原则,也要会变通。他执意要走,徐老板也不能强制留下他,无奈之下,徐老板要给他一笔钱,以此表示对他救女的大恩。
钟奎怎么能要钱呢!可是对方执意要给。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暗自打定主意把这笔钱捐出去,给家乡那些没有钱上学的孩子们。
刚从办公室出来,迎面就看见徐倩。
她一脸不屑道:“你……收下我爸的钱了?”
“收下了。”
“哼!以为你与众不同,看来也是为了钱冲我来的。”徐倩说了一句让钟奎莫名其妙的话,甩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就噔噔上楼去了。
他纳闷的瞥看了消失在楼梯口徐倩的背影,一时不明觉厉,她刚才那席话的涵义。今非昔比,在走到门口时,那位曾经想打他的保安,恭恭敬敬的帮他把玻璃门拉开。
习惯了遭受白眼,歧视、讥笑、的他。突然受到这种尊敬。有一点儿受宠若惊的他,忙不失迭的给人点头。慌得那家伙只差没有给他下跪,急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