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么事吧?”麻溜的穿戴好衣服,“刚才是谁喊我?”
“是陈爷爷。”
“丫的,你怎么不喊我?”钟奎嗯哼一声,狠狠瞪一眼小明,哐当拉开房门带进一阵风,人已经走了出去。
见师父走出去,小明一骨碌的爬起来。蹑手蹑脚贴在门后,轻轻拉开房门窥看。大屋子里,志庆疲倦得不想在动弹,徐倩还有香草都起来了,还有一位是李叔叔的老婆,他们好像在说什么话。
大人就是这样,总是神神秘秘的!小明挺委屈的样子,嘟起嘴!想出去,又害怕师父骂。
钟奎看志庆脸色不好,“陈叔,这些那些你别管,赶紧去睡觉。”说完又对香草她们说道:“还有你们俩,都再去睡一会。”
“哥。你真的相信梦境里那个人说的话?”
“我信!”钟奎很坚决的说道。刚才他把梦境里的情景讲给她们听,李老幺的女人居然知道鸡毛羽箭就是鸡翅膀下端,最长最坚硬的羽毛。
那么这个梦境里的女人说放心没事,有鸡毛羽箭不会出大事的。是不是就预示不会涨潮?无论在梦境预示还是暴雨有所减缓,钟奎等人都不能安于现状,还得继续轮班巡视到天亮。
李老幺女人原本就有早起的习惯,此时的时间距离天亮也快了,这样她就没有回屋去睡回笼觉。直接去了厨房,准备煮饭。
香草和徐倩一夜的担心,巴不得再睡回甜甜美美的回笼觉。李老幺女人离开,志庆回房里后,她们俩在钟奎命令式的口吻下,两丫头乖乖的回房里继续休息。
如果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多好,李老幺在睡觉,志庆在休息。徐倩、香草也已经进入梦乡,唯独小明轻手轻脚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要跟师傅去巡视湖边,这个时候钟奎已经离开屋子一会儿了。
小明因为要等到志庆打呼噜,他才敢出来。所以在时间上就错过,当他出来时,大屋里没有人。只有北屋里传来柴禾噼啪燃烧的声音,这是李老幺女人在熬稀粥,由于天气不好,厨房里是烟熏火燎的。呛得她不停的咳嗽,咳嗽带出眼泪跟哭那般不停的流。眯缝着眼睛到屋檐下的洗脸架子下,抽动毛巾来擦拭眼泪,就在她抽动毛巾时,一道暗影鬼鬼祟祟从大屋里溜出来。
在电闪雷鸣的烘托下,她把暗影看成是鬼,心里一惊,退后一步。身子一软,思维紊乱,右边身子突然失去自制能力,僵硬麻木……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明紧赶慢赶终于追到师父。
天空雷声逐渐稀疏,东方微微现出鱼肚白,暴雨已经转换成为阵雨。察觉到身后有人跟来,钟奎侧身一看是小明粗眉毛一拧,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啥?”
“我……我来跟师傅学巡视。”小明怯怯的瞥看一眼师父,结结巴巴道。
“很好,男人就是要这样子,要大无畏,用于面对各种困难和阻扰。”说着话,他仰头看向灰蒙蒙还在滚动铅灰色云块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小明说道:“只要雨停了,我们就启程去岛上。”
天说亮就亮了,路上稀稀拉拉出现来看潮水的山民。雨滴还在下,却已经没有了那种凶猛的气势,变得很无奈,淅淅沥沥,在风的吹拂下,碎了……
徐倩是根本无法在继续睡觉,所以起来去小解的。李老幺家的茅厕在厨房后面,她必须要经过厨房门口,绕过去才能去茅厕。
在经过厨房门口时,无预兆的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被小小的吓一跳之后,再定睛细看。对!的的确确是一个人,不但是是一个人还是李老幺的女人。
李老幺的女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这件事一下子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不大的死水湾传得沸沸扬扬的。当然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好的,还有说歹的……
医院在这些山民眼里是奢侈的字眼,他们打小就不知道医院是干什么的。因为即使是最近的医院,也距离他们十万八千里(很远)。
香草也能耐?她懂得起各种草药方子。她被钟奎强行留下安排给李老幺女人医治,并且要她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死水湾一晚上一下午突降暴雨,却没有涨潮淹没农作物,这件事真的很蹊跷。志庆在看见山民喜不自胜的神态中,想起钟奎讲述那个奇怪的梦境。
为了证实梦境的真伪,他偷偷喊上徐倩去捉住李老幺家里一只下蛋母鸡来看。这一看不打紧,还真他妈的看出名堂来。
在母鸡的翅膀下,一边各有两片貌似被剪子剪断的羽箭。
“不可能……这太玄乎了?”志庆难以置信道。他决定再去其他山民家里捉鸡来看,结果捉住来看,同样的还是少了两片羽箭。
这!不得不令志庆相信钟奎梦境里的情景原来是真的发生了。
之后收音机里播放一条讯息,说全国各地昨晚都遭到暴雨袭击,均无受灾情况。这就更加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昨晚有神秘的力量,剪掉了母鸡们翅膀下的羽箭用来闸水。
第043章风波再起
志庆查看死水湾所有的母鸡,证实了钟奎梦境中预示的情景。
李老幺的女人却毫无预兆的倒下了,她得了怪病是来自心理惊吓所致。嘴唇歪斜,流口水,半边身子不能动弹,还亏得香草找来草药又是洗又是熬汤给她服用。
李老幺在后来才告诉钟奎他们,他女人有心脏上面的问题,才会再受到外来的惊吓后才会如此严重的。据香草分析,李老幺的女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整个人却废了,至少在最近几年不能干体力活,连走路都成问题的她,吃饭还得靠丈夫一口一口的喂。
香草脱不开身,志庆他们前去无人荒岛的日子再度搁浅。看着李老幺苦逼的样子,他们的心里也不好受。
李老幺的女人究竟看见什么?才会吓得变成这样子?这个问题在钟奎的心里,变成一个大大的疑点。
小明说他去追师父时,没有注意看厨房的动静。
李老幺女人口齿不清,她很想说话。鼓足劲,憋红脸,张张嘴除了吐出一串清亮清亮的唾沫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从此以后,死水湾的机耕道上,出现两个身影。一个是李老幺,他拥抱住妻子,一步一步的教她走路。妻子尿床了,他任劳任怨的换掉妻子的湿透了的内裤,还给她抹擦身子。
在他耐心的照料下,加上香草的草药,李老幺的妻子再次奇迹的站起来了。她可以慢慢迈动右腿,然后再试探着迈动左腿,虽然在迈动腿部时,浑身要命的疼痛,但是她还是强忍住,没有吭一声。
死水湾那些爱掐架的夫妻,在看见李老幺拥住妻子在路上步履蹒跚的迈动脚步时。一束束同情,耐人寻味的眸光关注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
死水湾再也没有夫妻掐架吵闹的声音,他们都以李老幺为榜样,尊老爱幼,夫妻和睦。
李老幺的付出不光是感动了死水湾的山民,还震撼了志庆和钟奎。
两个男人心里也有感触。
志庆想妻子了。可惜这里的通讯还没有完善,只能靠bb机传递信息。
在冉琴离开死水湾快半月的时候,钟奎收到了她平安到家的讯息。没有电话,又怎么知道冉琴是平安到家的呢?原来他们俩在分开时,就暗自预订了一个让彼此了解对方情况的方式。
冉琴有局里的座机号码,也有一部新购买的棒棒机移动电话。她说;如果是有事就用棒棒机电话发讯息,如果没事就用局里的座机发讯息。
钟奎收到的是她用局里座机发来的讯息,所以就认定她是安全的。
冉琴是安全的,那么小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