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孩吓得急忙钻进徐敏的怀里。她不明原委的盯着丈夫看。
冉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比钟奎还大,感到有些诧异的同时。瞥看了一眼神态有些尴尬,忙不失迭弯身去拾起碎了茶杯的志庆急忙补充问道:“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没……”志庆嗫嚅说着道。
徐敏把孩子交给父亲,急忙拿起扫帚对丈夫摆摆手示意她来。
“……”冉琴无语,将帅更是困惑不解。据他知道的是,那个黑大汉给妻子有点关联,对于眼前这位,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勘测队的队长陈志庆是一位对工作负责,对朋友真诚,对家庭忠心不二。基于种种,他怎么可能对妻子冉琴的话,惊得失态摔碎茶杯的?
疑问归疑问,暂时放在心里。对方接下来的话,才释然了将帅心里的疑问。
徐敏拿来干拖帕,把地面湿滑的地方拖抹干净。每一个人都在思考问题,志庆直愣愣的盯着拖帕在妻子灵活的操纵下,眨眼功夫地面就光洁溜溜了,不由得想起曾经在钟奎家看见的那一幕。同样的是拖帕,一个是人在操作,一个是小鬼们在操作……
“咳!”不知道是将帅抽烟急了点,还是故意发出响声,惊动心不在焉的志庆。反正后者在听到咳嗽声音时,收回视线,重新振作精神,做出一副很平常的神态,深邃的眸光,犀利得就像剑芒盯着冉琴,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们俩结婚了,首先我恭喜二位,不过!我有一句话要问冉琴。”说着话,视线从冉琴脸上挪开,到将帅脸上,很严肃的样子道:“你可以避开几分钟吗?”
将帅大气是样子道:“好啊,完全没有问题。”说着他就径直去逗小孩去了。
客厅里留下志庆和冉琴,前者狠狠掐灭烟头,剑眉一挑道:“丑化说在前头,你不会介意吧!”
冉琴笑得有些不自然道:“没事,陈叔尽管问。”
“你结婚,他知道吗?(钟奎)。”
“我结婚干嘛要告诉他?”冉琴极力掩饰什么道。
志庆的视线,从对方面颊移开,一点点下移……看见了极不愿意看见的……语气有点生硬“你不觉得对不起他吗?他可是……”
冉琴很坚定的样子,抬起头,猛然打断对方的话道:“好了,陈叔,将帅爱我,我愿意嫁给可以给我安全,可以给我一起厮守的他。你祝福我吧!关于钟奎,他有他的生活和感兴趣的事情,我也会祝福他早日和徐倩结婚。”
“你误会他了?”志庆困惑道。
“没有……”冉琴苦笑一下,极力辩解道。
“你见过钟奎?”
“见了。”冉琴含笑道:“我和丈夫就是从钟奎他们那边过来的。”
看着冉琴很平静的样子,志庆的心里稍微安静了些。暗自道:既然冉琴都已经见了钟奎,并且已经知道她和将帅成婚,那么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看来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这时,徐倩从她的闺房走了出来,先是看见冉琴就大喜道:“冉琴……你好吗?”走紧几步,她似乎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急忙停住,上上下下把她盯着看了一遍,“你结婚了?”
冉琴抿嘴一笑,腼腆的样子,点点头道:“嗯!”
“哇!你长胖了还是……?”
冉琴面色一变,身体微微一颤,颤抖的声音道:“我……”
“我要做孩子的干妈!”徐倩甜甜一笑,见到姐夫脸色阴沉,面上的笑容顿时凝住。很不解的样子说道:“姐夫不舒服?”
“没有。”志庆答复着,视线投向冉琴道:“你记住我托付你的事,时间不早了,你看……”
对方这是在下逐客令,好像在顾忌什么。冉琴苦笑一下点点头道:“记住的,等有了结果就告诉你。”说着将帅进来,两人告辞离开徐家。
冉琴一走,徐倩就喜滋滋的告诉志庆,说刚才香草他们来电话。喊明天去文根家,好像是关于他们俩的婚礼事宜,有什么安排!
第020章喜极而悲
将帅和冉琴离开杨家,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戳破这层维系在他和冉琴之间的那一层默契的协议。
冉琴知道自己亏欠将帅太多,他家世好,还有令人羡慕的国外亲戚。据说是他一个叔叔来的,自己用的,以及送给钟奎的砖头电话,都是他亲戚邮寄给他,然后由他送给自己。
当然送这些都是以送她父亲生日礼物为由,真相!结果不知道她把转送给另一个人了。在之前,冉琴自认为,她和钟奎,以及将帅只是一个以地球为核心在轮轴上转动的链条。再怎么着,也不会有不期而遇的一天。可是事情往往就是出乎意料的奇怪,将帅不但知道了有钟奎这么一个人,还加大力度和心计来获得她家人的赞许。
“琴!我怎么没有看见爸用那部机子?”
“额!我……我爸说不会用,所以就转送给另外一个人了。”
“那,好吧!”将帅习惯的耸耸肩,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没有再说什么。
冉琴心里纠结着,还是放不下那个人……眼泪水在眼眶打转,手下意识的抚到肚腹处,对这个毫无心理准备就悄然来临的小生命说道;孩子,你爸爸不会怪我的,我也好无奈……
钟奎辗转难眠,曾经几何时,心里有一种预感。自己和她完全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属于光明,自己属于阴暗。无论是样貌,还是所做的事,在道理上都不能苟同!也不能得到人们的赞许和祝福,也许这就是宿命。
难事一旦想明白,就不算是难事。既然是爱,就得尊重她的选择,将帅人不错,帅气加上家世又好。他们俩很般配的。钟奎扪心自问,暗自安慰自己,空落落的心,也没有之前那么纠结了。没有了纠结的想法,瞌睡那是顺理成章的事,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阵均匀的呼吸酣睡声轻轻响起。
这一晚,有两个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是文根,也不知道在钢丝床上卷缩了多久。在入睡之前,好像没有听到钟奎辗转反侧的动静,才缓慢急不可耐的进入梦乡。
在梦境中,文根很清晰的觉得,自己没有睡觉。而是坐在一张木凳子上,父母很突兀的出现,他们俩的脸上都挂着复杂,很困惑的神态。
母亲说;“孩子,你别担忧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父亲一脸慈祥,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语的陪同在老伴身边。慢腾腾,机械状态的扭身离开。
文根纳闷了,好好的父母怎么会这样?还说了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他张张嘴,想说什么。蓦然从梦境中醒来,才感觉口干舌燥得要命。
想到香草就在中间屋里睡觉,自己不能唐突的走过去,只好咽咽口水用来润润喉咙。继续等待进入梦乡!
钟奎做了一个梦!梦境里恍如白昼,屋里很多人的样子。先是看见墙壁上张贴的大红喜字,一对新人在拜天地。
意识里,钟奎知道新娘是香草,新郎是文根。
新人拜天地完毕,就得拜双方的父母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