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蒋蓉拒绝接听陈俊的电话,把手机关了时……屏幕突然出现状况,嗤嗤之声骤然响起,接着屏幕上出现几个,粗劣的字体:救救我,,,
她心猛然一跳,大实话,刚刚突兀的出现这一幕,真心的吓住了,想起奎哥的叮嘱和警告,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暗自凝聚心神……镇定,闭眼,深呼吸,嘘,再次睁开眼,屏幕上还是老样子,沒有那诡异的字体,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经过这一番惊吓的她再也沒有了睡意,无奈的披着外套预备就这样一直坐到天明……
清楚地听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來啜泣的声音,本能的警觉性以及第六感告诉蒋蓉,出现在视线里的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幽深的走廊,紧闭的房门上是阿拉伯数字的编号:01、02、03、04……意识不受控制,脚机械的前进,耳朵仔细聆听从那一间屋里传來的动静,
蒋蓉最后停在014号的房门前,奇怪的是房门是虚掩半开着的,她心里对自己说:别去,可是就是不能控制肢体运作,继续迈步进入,
雪白的墙壁,一家单人床,床上惊秫般坐着一个低垂头颅的人,她的面部被长发遮盖,正襟危坐的样子,好像在颤抖……
倏然她抬起头,看向进來的蒋蓉……那隐透在发丝后面的眼眸,摄魂那种感觉,看得让人心惊,暗自道:难道她看得见我吗,
黑色的发丝滑开,一张惨白得让人看着就害怕的脸,表情惶恐,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似的,吓得蒋蓉浑身一紧,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焉知此人是人还是鬼,应该不会是伽椰子吧,
进退两难的她,视线落在女人衣服胸襟上:abby
忽儿,蒋蓉突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卷曲在床上睡着了,迷惘的东张西望,仿佛有一种压力和紧迫感,有点神经质似的,总觉得害怕什么,是做错事,还是哪儿出错了,咋办,
屋里的灯光变幻莫测,朦胧也真实,定睛一看,苦笑摇头,刚才是怕屋里两起大灯,引起老妈的探寻,才刻意关了大灯,把台灯的灯罩用一件深色衣服给遮盖住,这样子可以减少灯光的射程和暴露的光点,手撑住起來,觉得有异样,下意识举起放在台灯下一看手掌心上俨然多了点什么,
第018章陈俊
蒋蓉拒接电话,这到出乎陈俊的意料之外。 在平日里,他们俩有君子协定。无论在何时何地彼此的电话都不要关机,哪怕是在充电……
提出这个规定的是蒋蓉自己,她习惯半夜三更醒来,又总是在醒来之后神经质的去漱口、洗脸完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后来她把这事讲给陈俊听。
陈俊就说如果没有意外,她可以随时拨通他的电话,煲电话粥!
蒋蓉顺杆上树,就此来过君子协定。不过前提是,必须陈俊在没有工作,或者是不忙的情况下才能那样。陈俊不知道这是蒋蓉有被奎哥提醒,凡是过了十点之后,最好少接听电话,以防以伪乱真……
就像韩雯雯,接到一个4444号码的电话,吓得魂不附体,还不敢告诉给任何人。在第二天就悄悄去查,到底有没有这个号码,查下来的结果当然不好。
陈俊郁闷的把手机仍在一边,背对着手机排除一切杂念,准备睡觉。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漫游的思维,无限制的遐想。一闭眼、钟奎横眉瞪目的样子就浮现在脑海里。
刚才蒋蓉故意关机,会不会跟之前发生的事有关?偶尔陈俊觉得自己生命时候也跟娘们似的,爱胡思乱想起来。他想起老妈在老爸面前絮絮叨叨说些没有根据的想法时,老爸的口头禅是:娘们想法多的原因就是,岔肠子比男人多一根。
当时陈俊还好奇,这句话来处是什么?为什么有这一说?
老爸悄悄告诉他说:女人多那一根肠子是用来孕育新生命的。他暗自好笑,因为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老妈把电视给关了,害得老爸没有看全那一晚的足球赛!
陈俊迷迷糊糊地,意识淡化……好似有点进入梦境的感觉。手机急促震动,就在身后……反手、眯眼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动作超惊人一骨碌爬起来。
崔文家出事……
崔文母亲哭哭啼啼讲述发生在半小时前的一件怪事。
因为思念儿子,两老口每天必须要去浴缸看一眼。看见浴缸,他们俩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事。崔文跟他们说要娶abby,说看见可怕的东西,说眼皮跳……
在老两口的眼里,abby就是一个性情放荡,一个胆大妄为可以无视节操,道德理念随随便便就把男孩子带回家,在家里过夜那种太过开放的女孩。
无论崔文怎么说,他们俩就是不答应,直到孩子溺死在浴缸里……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他们会去卖一大包回来……一定要给儿子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老两口,老泪纵横,身子僵直,视线久久不舍盯着浴缸。
他们看的好像不是浴缸,而是聪明可爱牙牙学语的儿子,在浴缸里玩水幼时的画面。
两老口无语的凝视片刻,相互安慰,相互搀扶。步履蹒跚的走进卧室,窸窸窣窣脱掉衣服,换上睡衣。之后就是一阵沉默,自从儿子死后,家里就像笼罩着一种微不可见无法消除的阴影。
老两口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忽而被一阵奇怪的响声惊醒。声音酷似从楼梯传来的,滚动、噗、噗!‘呃~呃~呃’就像一个人,一口气提在喉咙,老也不能通畅那种……
这个世界没有鬼,这是他们俩一直沉淀在心里,不变的信条和观念。老伴起来去看,叮嘱老婆好好睡……
老伴出去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回房里来。很疲倦的样子,也没有说明那种响声是来自哪里,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可能是太疲倦了,老伴这样,她也没有问,继续睡觉……人一旦睡着了,肢体有时候会下意识的重复一个举动,那就是伸手搭在对方身上。
她的手搭在老伴的身上,却感觉不到热气,而是硬邦邦,冷冰冰的那种。悍然一惊,翻身起来就询问老伴:“你是不是冷?”
老伴没有说话,还是一成不变的那样子侧躺着。她感觉事情不对,急忙按开床头柜的台灯,再次扳动老伴的身子细看……这一看,她吓哭了……老伴七窍流血,脖子就像跟头部失去的连接……
蓦然醒来,才发现老伴没有在身边。敢情他刚才出去,就没有回来过?带着疑问,她起身穿好衣服,一边喊着老伴的名字,一边走了出去。
接下来,可想而知。她看见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老伴死在血泊中,脖子真的被什么东西给拧断了,无力的耷拉着。
陈俊定睛细看死者,眼、耳、鼻、口都流血,跟中毒差不多的样子。
在法医还没有检查出结果之前,例行询问:“你丈夫睡前有误食什么东西没有?”
她失神的样子,机械摇头:“我们俩是一起用的晚餐。”
“你丈夫有梦游症吗?”
“没有。”
法医鉴定很快出来,崔文父亲是非正常死亡。脖子颈椎骨粉碎性断裂,面部多处软组织损伤。鉴于种种,都不属于人力能够做到的残忍伤害,来勘查的警察们,都默契的不言语。
陈俊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无法淡定面对发生在眼前一起起恶性离奇案件,这些案件就像一组没有解密的密码,明知道除了钟奎,没有谁可以破获它。
可是他……陈俊越想越气,一拳头砸门框上,张了张嘴,随后泄了气,蔫蔫地对同事们道:“留下一个人保护崔妈妈,其余的人撤回局里。”
许斌已经在局里等候,他来的目的不是要针对刚刚发生的案件,而是专门来等陈俊。并且告知,这些案件,由专人负责,他可以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