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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汤力只是不爱说话,性格实际上和戴煦一样,都属于刑警队里头出了名的随和,看方圆开了口,便示意她但说无妨。
“鲍鸿光今年只有二十六周岁,年纪不大,现在智能手机这么普遍了以后,年纪轻一些的人普遍都更依赖那些可以电脑和手机通用的社交软件来沟通联络,电话和短信用得比原来少了不少,鲍鸿光失踪前的通话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平时更多的用那些软件来联络别人呢?”方圆说。
戴煦恍然大悟,笑着对汤力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咱们两个都钻了牛角尖,满脑子就记得手机的通话记录,把聊天软件什么的都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汤力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摇摇头,有些自嘲的说:“咱们俩的性格都落伍了,这要是换成唐弘业,估计也能很快就想到。”
“那就我带人再去一趟鲍鸿光家,看看能不能从他的手机或者是他们家的电脑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戴煦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去鲍鸿光家里,鲍鸿光父母没和汤力具体的打过交道,双方的性格恐怕也不大适合打交道,所以就还是让汤力去做他感觉更舒服的事情好了。
汤力对这种安排自然是不会表示反对的,鲍鸿光的父母有多不好打交道,他没有直接去面对过,也还是有所耳闻的,于是便也就欣然的接受了这样的分工。
“那,你们谁跟我再跑一趟鲍鸿光家?”戴煦问三个实习生。
林飞歌第一个摆手,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戴煦点名似的:“我不去,我真是怕了他们家人了,只要不用我跟他们打交道,你让我去刷厕所我都没意见!”
“我也还是算了吧,上午过去那边,看他爸妈那副嘴脸就一肚子气。”马凯也紧跟着林飞歌表示了拒绝,“我也宁可洗厕所!”
“你呢?你是洗厕所还是去鲍鸿光家?”戴煦问方圆。
方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要是需要我去,我就去,要是刷厕所两个人不够,那我留下来帮他们俩刷厕所也没关系,都可以。”
“那好吧,你跟我去,你们两个留下来刷厕所。”戴煦一本正经的对三个人说,看林飞歌和马凯一下子垮了肩,这才笑了,对他们俩说,“开玩笑的,没有厕所需要你们去刷,你们俩不爱去,就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汤力什么忙吧。”
分工明确之后,戴煦就带着方圆一起出发下楼,驱车再次前往鲍鸿光家,一路上起初两个人谁也没开口,过了一会儿,戴煦忽然开口,对方圆说:“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看法?”
方圆被他猛然这么一问,略微有些诧异,随后回过神来,摇摇头,笑着说:“没有啊,我没有什么看法。”
“不对,我觉得你没诚实的表达自己内心里面的真实想法。”戴煦对方圆的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太敷衍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可是我真的对你没有什么看法呀,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方圆一面笑着继续否认,一面在心里面偷偷的犯嘀咕,方才自己确实在他到底有没有真的摸鱼那件事上头内心略有微词,可是自己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来,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这个看上去颇有些粗线条的家伙,其实敏锐到了几乎和会读心术一样?
方圆的脑海里迅速的会闪过打从和戴煦开始打交道以来,他做的一些事,无论怎么看,方圆越想越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典范,绝对不像是林飞歌他们认为的那么迷糊不靠谱。
戴煦扭头看了看方圆,对她的好态度和笑脸完全不买账,摇摇头:“我原来以为你是那种比较坦诚的人,没想到你也这么虚伪。”
“我谈不上多坦诚,不过也不觉得自己虚伪,可能你对我还是有点误会。”方圆被戴煦说的心里面有些不高兴,还得忍着假装并不在意。
“我不觉得是误会,被人问到还不肯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不是虚伪是什么?我觉得这就是虚伪的表现。”戴煦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方圆被他的语气和神态惹得心里面腾起了一股火,气头一上来,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那要是这么说,那你不也是一样虚伪么,不光虚伪,还不负责。”
这话一说出口,她自己就后悔了,这样一来,她岂不是等同于承认了方才戴煦问的问题,自己是不是对他有看法,可是不管怎么样,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得回来,既然说都说了,现在再否认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所以方圆内心里尽管懊恼的不行,嘴上也就没再说什么。
戴煦见她一不小心说走了嘴,吐露了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不但没有恼火,反而还笑了,接着盘问起来:“你说我不负责,那你倒说说看,我对谁不负责了?”
“刚才林飞歌和马凯都以为你上班时间在电脑上面偷懒开小差,这个你不会没发现吧?”既然都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方圆也就不打算继续遮掩了,与其一直被人说虚伪,还不如干脆一吐为快。
戴煦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茫然:“这个我倒是没有发现。”
“你发没发现这件事先放下不谈,我并不觉得你方才是在真的偷懒开小差,如果你是在开小差,为什么我们查不到鲍鸿光的留学认证情况之后,你会提到什么国外的华人圈子大小,彼此之间有没有交集之类的这种话题?”
“你说的对,我刚才确实没有在偷懒开小差,我也确实是利用网络这个方便途径去调查了一下关于鲍鸿光在国外的一些事情,不过这个和我‘虚伪’还有‘不负责’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我对待工作还是挺认真负责的。”戴煦的态度很坦率,并且还大有一些替自己鸣不平的味道。
“你明知道他们误以为你不是在工作,而是偷懒摸鱼,你又不告诉他们,那他们以后如果觉得和你是一路人,所以也放任自己偷懒,不好好工作,那你这不是坑了他们么?”方圆觉得戴煦那种无辜的态度真是让人生气极了。
戴煦摇摇头,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竖起食指冲方圆摇了摇,好像只是摇头都不足以表达他的不认同似的,然后说:“这话说的不对,首先,你不能说我明知道他们误会我在工作是偷懒,没凭没据的,这个职责站不住脚,其次,你们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马上就要大学毕业走上社会,我也不是幼儿园的阿姨,要负责培养你们去养成一个什么样的好习惯,我的责任是保证你们在实习过程中能够有机会去实践,并且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不会出问题,至于工作态度这方面的问题,就要看自己的觉悟了,我应该没有去监督这件事的必要,你们都有领到实习鉴定表吧?上头关于你们的表现,我们只需要做出最后的总结,并不会去要求,更不会去提醒监督,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你把责任记在我的头上,公平么?”
方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的回答自己,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冤枉戴煦什么,更没有什么所谓不公平的评价和对待,可是听他说完之后,不管内心里有多么的不甘心,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有一些被他说服了,觉得他讲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二十多岁的人,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工作还需要旁人去监督才能做得好,那确实也有些说不过去。
这么一想,方圆就不吭声了,认同戴煦的话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她也不觉得自己之前的看法有让戴煦受多大委屈,这男人不止一次明示或者暗示自己不够表里如一,并且对此好像还颇有意见似的,可是明明他自己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典范,林飞歌和马凯他们都以为他是个稀里糊涂的非常好说话的人,但是实际上,方圆觉得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方圆不吭声,戴煦也不吭声,安静了一会儿,他忽然叹了口气,轻声咕哝道:“说的也是,我自己都不够坦诚,怎么要求别人坦诚呢。”
“嗯?”方圆没听清他说什么,还以为他在对自己说话,连忙看过去。
戴煦笑了笑,并没有重复方才咕哝的话,而是改口问方圆:“想不想知道我之前发现了什么关于鲍鸿光留学期间的事情?”
“想知道。”方圆赶忙点点头。
“你是对的,我几乎可以九成确定这个鲍鸿光确实是个‘水货’,剩下的那一成,等回头见过罗齐之后就可以确定了。”戴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