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齐若水怀孕后,妍池对于炎邪宣更加冷淡,除了交代几项事情之外,几乎都躲着他,像现在炎邪宣又找不到人了。
“妍池人呢?”炎邪宣质问著马公公。
“这……妍池姑娘说要到御膳房监督厨娘们有没有认真。”
马公公夹在两人之间有些为难,一边是皇上,另一边侍皇上要求侍奉的小主。
他弯著腰,低下头,还不时擦拭著额头上的汗水。
这几天马公公可是全皇宫到处奔跑。
一下到太后那里找人,一下到厨房那儿询问,又不时跑到后宫后苑的花园里看看。
妍池就像是在跟炎邪宣完躲猫猫似的。
“去将她叫过来。”
这几天炎邪宣的情绪郁闷,真想责怪妍池,可是又舍不得把她弄哭。
就这样憋著,一股气闷著出不来。
就是苦了他们这些奴才。
马公公心里暗暗叫苦,真不知道妍池现在到底是真的在厨房吗。
如果不是又不知得上那儿找人。
马公公俯首称是之后,转身就要离开找人去,但是被炎邪宣叫住了。
以妍池的个性,就算人真的在厨房,铁定三两句就把马公公又呼拢回来,她近日是愈来愈不怕他了。
“算了算了,朕还是亲自过去,你们这些人根本请不动她。”
“是。”马公公轻吁了一口气。
在主子间传话,做奴才的可是两边不是人。
对妍池姑娘既不能打,也不可骂,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根本请不动那尊大神。
马公公在心底无数次的叹息,奴才难做啊~
炎邪宣步伐快速地走了御膳房,马公公在后头追的可是气喘呼呼。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御厨们一见到皇上纷纷下跪,炎邪宣凤眼扫了一圈,根本没见到妍池。
“妍池呢?”
“回皇上,妍池姑娘端了一碗人参鸡汤到太后那儿去了。”
果真妍池又不安分呆著,整日不见人影。
炎邪宣心里很不是滋味。
整天躲著朕,倒是天天跑太后何苑月那里去。
“走,摆驾朔月宫。”
大批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朔月宫门口。
炎邪宣突然停了下来,后面一排人也止步。
还未进入何苑月的宫里,就听见妍池与何苑月在闲聊的声音。
因为炎邪宣长期练武,其听力能力是别人的好几倍。
一旁的奴才们虽然也奇怪皇上为何停在这里,但却没有人敢上前询问。
一群人就这样守在门口,垂著头。
炎邪宣想听听他母女俩说了些什么。
“其实炎邪宣待你是真心的,娘亲是看得出来的。”
“娘亲,咱们可以不聊这些事情吗?”妍池原本平静的脸蛋,微微的皱眉起来。
“哀家不过就是每日看见您愁眉苦脸的,想开导开导你罢了。”
“我只想陪在娘亲身边就好,什么都不要。”
“傻孩子,娘亲就在这,那儿也没去,只是娘亲还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皇上……他不会是我的幸福。”
“唉…算了算了,哀家就不说了,免得妳听了又要哭了。”
她哭了吗,炎邪宣突然心里一紧,大步走了进去。
“慈儿?”
原本坐在凳上的妍池吓了一跳,想起身行礼。
还没站好,就被炎邪宣拽入怀里。
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妍池的耳畔,热热的,酥酥的。
妍池有些羞赧,这…母后还在这呢。
推了推炎邪宣,没反应。
何苑月瞪了一眼炎邪宣,终于忍不住开口。
“咳咳……皇上,这还有人呢。”
好歹现在炎邪宣抱着的可是她何苑月的女儿。
炎邪宣根本无视何苑月的白眼,紧张的低下头,瞧了瞧妍池的小脸上有无泪痕。
“妳哭了吗,谁欺负妳了。”
“皇…皇上,你先放开我。”
妍池小脸红通通的,每次他都不顾有没有外人,对她动手动脚的。
“怎么,朕抱自己的女人,还得看别人的脸色吗?”炎邪宣这才瞥向一旁的何苑月。
“什么你的女人,妍池可是我宫里的人,被某个不知廉耻的人给抢了去。”
“太…后。”妍池有些尴尬,这后头还一堆奴才跟着,怎么娘亲说话就如此胆大。
“怎么,朕就抢了,你拿朕怎么著。”
“就没见过这般无耻的人。”
“何苑月,你别以为朕不敢拿妳怎么样。”
“怎么,还想打人啊,打啊打啊!”
“太、太后,妍池扶您进去休息。”眼见事态愈来愈严重,妍池赶紧拉着何苑月想要进去。
“慈儿,妳来这太久了,该轮到朕了。”
言下之意,就是何苑月霸占她的时间太久了,该换到他了。
“炎邪宣,你别欺人太甚了,妍池都已经搬到你那儿住了,偶尔回来看哀家一下,你都要抢人。”
“慈儿本来就是朕的人,朕爱让她留多久,就留多久,妳管不著。”
“你……。”何苑月气极了,这就没见过这般无耻之徒。
“娘亲,不然我先回去,改日我在过来。”妍池在太后耳边小声道。
何苑月瞪了炎邪宣一眼,才又转过头对着妍池点点头。
“有什么是,再来找哀家。”
最终妍池还是跟着炎邪宣一同回到墘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