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师都不用看见人就知道了这肯定就是那个不省心的小丫头了,“双儿,太没有规矩了,平时教你的都忘了吗?又叫又喊,还跑得气喘吁吁的真是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宁翠翠看见自己父亲那黑下来的脸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当然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再过半年自己就该进宫参加采选了,虽说她肯定是不会进宫的,但是她的规矩不能差要不然别人会说太师家不会教养孩子了,而且她也得撑到殿选再落选才好啊!
“爹,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不是意外嘛,我有事情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自己女儿严肃的表情,潘太师很是奇怪,自己女儿还从来没有那么正经地和他说有重要事情和他谈呢,“好,双儿那你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那么兴奋,我仔细地听着。”
宁翠翠拿出了之前六伯送给她的那四个小瓷瓶,“爹,你知道这是什么?”
潘太师拿着小瓷瓶看了看,“这有什么稀奇的,瓷瓶上面不是都写着嘛,是解毒丹和止血散,不过这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们府里好像没有这样的药啊!”
“爹,这个当然不是我们府里的药了,这个可是我从给我解蛊毒的那个神医那里弄来的极品解毒丹和止血散。”
但是潘太师好像根本不相信宁翠翠说的话,“双儿,你不会是被骗子给骗了吧,那个神医可是只是救无药可医的病人的,怎么会卖给你药呢?直接说吧,被骗了多少钱啊?”
“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绿萼和绿芷带我去找的神医,而且对方也没有收我的钱,我只是在酒窖里拿了两坛酒送给他了而已。”
“没有被骗钱那就好,你说是绿萼带你去的,那真的是神医给你的药啊!”过了一会儿潘太师好像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丫头,你……你竟然敢把我的宝贝偷出去送人。”
“爹,你要想想神医救命用的药和两坛酒哪个更重要?而且六伯还说了,药用完了还可以去他那边拿的。”
“六伯?你说的是那个神医?”
“对啊,爹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六伯说想要把医术、毒术都传给我,免得这些本事都后继无人。”
潘太师听了她的话简直惊呆了,“你是说神医要收你为徒?”
“对啊,本来我是想直接答应的,但是六伯说了必须得经过爹你的同意,他才能够收下我,所以爹你的意思是什么?我很想跟着六伯学本事,这样姐姐和赵王小外甥还有爹你以后生病了就不用请御医,你也知道那些御医也不知道是谁的人,如果我会医术的话也不怕被别人算计了。”
听到宁翠翠的话,潘太师的心里很是安慰,“爹没有不同意,只是你能吃苦吗?要学好一样本事吃苦是肯定的。”
宁翠翠坚定地看着父亲说道:“爹不管有多苦,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您就瞧好吧,对了六伯说如果您同意的话明天您和我去他那里一趟行正式的拜师礼。爹您明天有空吗?”
潘太师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道:“放心吧,离皇上出巡还有七八天,时间足够了,我明天上午陪你过去一趟,女儿的拜师礼,我怎么可以不在呢!就算是再忙这半天的时间还是会有的。”
潘太师其实也想过双儿毕竟是女孩子,之后她要进宫参加采选,再说了女孩子到最后都是要嫁人的,在后宅当中,女子通晓药理和医术是能救命的事情,后院的女子们狠起来可是比那些男子更甚。
第二天一早,潘太师进宫上朝去了,宁翠翠吩咐厨房尽心准备午膳,到时候她好带过去给六伯尝尝,六伯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没人给他做饭她看见六伯平时一个人别说做饭了,他都是弄些清粥小菜吃的,那得多没有营养啊,她现在就要拜六伯为师了,那六伯的饮食起居,她是有责任好好照顾的,看来以后是不能再让六伯随便对付过去了。
想到昨天六伯那么喜欢喝那个酒,宁翠翠就从酒窖里,把父亲宝贝的不行的酒又拿了四坛出来,父亲真是小气,这么好的酒藏着有什么意思的,当然要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才行,刚好今天是她拜师的大日子,父亲也要一起去六伯那里,这几坛子的酒刚好可以让父亲和六伯痛饮一番。
宁翠翠看着面前的这几坛子的酒,虽然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宝贝这些酒,酒有什么好喝的,但是如果被父亲看见了她肯定就带不走这些酒了,她趁着父亲还没有回来偷偷地把这几坛子酒放进了马车的暗箱里了,到时候她就在六伯面前拿出来,那她爹就算是舍不得也没有办法留下那些酒了。
“绿萼,我昨天让你和绿芷去搜罗酒的事情,你们俩办得怎么样了?”
绿萼让下人搬了几十大坛的酒进来,“小姐,这些酒是刚刚从南方运来汴梁的,全部被我们给买下了,是二十年的正宗的女儿红。”
宁翠翠对他们的办事速度很满意,“刚刚的那些就当做拜师礼,这些就留着给六伯平时喝吧!”
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这些也不能当成是正式的拜师礼,想到六伯是有名的神医宁翠翠就马上亲自去准备了一套上好的用来炮制药材的工具来当做她拜师的礼物。
等父亲回到家里之后,宁翠翠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爹你今天怎么回来的往常要晚啊?”
“没事,只是朝堂上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群臣在朝堂上争辩不休罢了。”
宁翠翠看见潘太师也已经回来了现在过去的话刚好大家能一起吃午饭,“爹我们现在就启程吧,我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那些饭菜我也已经让人装好了,就等着爹你出发了。”
潘太师看着自己女儿那么着急的样子,真的很是无奈,“双儿,爹知道你急着拜师,但是你总要让爹换身衣服吧,爹现在还穿着上朝的朝服呢!”
宁翠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爹,我都忘了这个事情了,那你快回房间去换衣服吧,我们在门口等你。”说完宁翠翠就推着潘太师让他赶紧进屋去换衣服。
等潘太师换完衣服来到府门口的时候,宁翠翠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爹,你的动作真的好磨叽啊!”
潘太师看见除了两个家丁,自己女儿没有带其他的下人,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双儿你怎么就带两个下人,绿萼和绿芷呢?你不准备带上她们吗?”
“爹,我们不是出门游玩,根本就不用带那么多的下人,我是去拜师的,六伯一直隐世居住,他不希望自己的被外人所知晓,所以六伯说了以后来见他要尽量低调少带下人,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东西需要人帮忙搬,我连两个家丁也不用带,带一个车夫就行了。”
潘太师明白了宁翠翠的意思了,神医之所以只救别人不能的人,而且还需要之前的病人介绍就是因为他不想被太多的知道他的本事,他不想惹来麻烦,因为名声不仅意味着权利和金钱更意味着麻烦,无数的麻烦,试想如果权贵们让他去帮忙治病,但是他并不愿意去那怎么办呢?去,违背了自己的内心,不去,就会得罪这些权贵惹来无数的麻烦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隐世。
潘太师也没有再强求自己女儿以后来这边带着很多下人了,“双儿,以后你来神医这里就带一个侍女就行了,至于你的安全我会交给暗卫来保护的,这样就既不会惹人眼,也可以对你的安全有一个保障了。”
她当然知道爹是为了她好,所以也就没有反对潘太师的安排,反正暗卫是一直隐藏着的,这样也不会有太多人注意的。
等到他们到了神医的住所之后,潘太师先让两个家丁东西全部搬进了屋子里就让他们先回太师府了,至于车夫潘太师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自己去找个地方吃饭,“赵三,等两个时辰之后你再来这里接我们吧。”
赵三听命驾着马车离开了这里,神医看着家丁搬进屋里的东西,头都要大了,“丫头,你是不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宁翠翠跑到了神医的身边扶着神医的手耍赖道:“六伯,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这些只是我用来庆祝今天拜师的东西,六伯你来看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喝那个酒吗?我今天又带了四坛过来,而且还带了两大坛二十年的女儿红这个是给你平时喝的,只是六伯你要每天少喝点才行,酒喝得过量了也是很伤身体的。”
还没等六伯说什么呢,潘太师首先就瞪了宁翠翠一眼,这个丫头他真的是宠坏她了,居然拿他的东西来孝敬她的师傅,算了就当这是他送给自己女儿师傅的礼物吧!
“神医,上次匆匆一别之后老夫一直在忙于俗事没有上门道谢,还要请你多多原谅啊!”
“潘太师你太客气了,现在双儿叫我六伯,我也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侄女来看待了,那你就是我的兄弟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比你痴长几岁,你就叫我六哥吧,这样显得亲近一些。对了,老弟你不知道啊,上次你女儿可是拿了两坛贡酒来给我喝啊,那滋味别提多美了。”
看着一直在他面前炫耀的神医,潘太师也忍不住了,“是啊,那个小丫头仗着我宠她,她竟然敢偷我的宝贝,要知道我自己都不舍得喝,真是便宜你了,这个不孝女啊,尽拿的好东西了。”
听到潘太师的话,神医心里可是得意的很啊,“怎么你女儿孝敬我这个师傅你吃醋了?有本事你打我啊!来啊,你不敢吗?”
看着神医那副欠扁的样子,潘太师决定不去理睬他,“你说什么师傅,要知道她可是我的女儿,可是你现在还不是她的师傅呢!”
神医被潘太师给气到了,潘太师看到他的表情觉得解气的很,他以为他这个潘太师是白当的吗,连他都降服不了,那他还怎么当太师啊!
“丫头,拜师,我们现在马上行拜师礼。”说完他马上就转身坐在了堂屋里的太师椅上。
潘太师马上就对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她看见自己父亲的那副样子才反应了过来,马上就跪了下来,在神医面前磕起了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完就把手上的茶递给了神医,神医接过宁翠翠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把之前准备好的拜师礼给了她,“丫头,你要记住,学医不一定不能害人,但是做人一定要无愧于自己的良心知道了吗?给,这是为师送你的拜师礼,不过你现在可能用不到,但是以后一定能派上大用场的。”
宁翠翠把那个用细棉布抱着的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做工精致的金针,“师傅,这是金针,到我能用金针,还要不少年吧!”
“丫头,你收着吧,这套金针还是我当年拜师的时候我师父,你的师祖传给我的呢,对了丫头你的拜师礼呢?不要和师傅说你没有准备啊!”
“怎么可能啊,师傅这些酒不就是我给你的拜师礼吗?”
“小丫头,不要打算蒙混过关啊,我知道你肯定准备了,还不赶紧拿出来,对了以后你还是叫我六伯吧,免得别人生疑,而且叫六伯也显得亲近一些嘛!”
“是,我知道了师……不对,是六伯,这个是我准备给您老人家的拜师礼。”说完宁翠翠就把之前准备好的那套炮制药材的工具给拿了出来。
“六伯你可别小看了这套工具,要知道我这是好不容易才让下面的人找来的,这不是全部用铁打造而成的,我也不清楚用了哪些材料,但是据说是不会生锈了,那样您就可以用很多年了,而且我看您的那套工具也已经很破旧了,是应该要换了。”
神医没想到宁翠翠竟然观察得那么仔细,“好,我本来就是打算最近去重新让人帮我打造一套的,没想到你先送了,还是有徒弟好啊!”
宁翠翠看见师傅和自己爹又要掐起来了,马上就出声打断了他们,要知道他们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俩斗嘴斗到最后,受罪还是她啊,“那个六伯,爹我们还是快吃饭吧,这些都是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放久了就不好吃了,今天可是我拜师的大好日子,六伯我们把我带给你的那几坛好酒给开了好不好?”
神医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怕他和潘太师吵架殃及无辜嘛,不过他觉得和潘太师这样相处让他很自在,潘太师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要不然像潘太师这样性格的人居然会和他一个大夫这样吵架,简直是不可思议嘛!
六伯爱逗弄自己这个小徒弟也是因为自己平时一个人在家,基本上没有人和他聊天,现在有这么个有趣的小丫头,他当然是以耍小徒弟为己任了。
宁翠翠现在没有带丫鬟,所有的一切事情,当然都是要自己来做了,她从家里带来的几个大食盒里,一盘一盘地把菜给拿了出来,等全部拿出来,六伯家堂屋里的那张大桌子已经差不多被放满了。
好在天气已经开始很热了,所以就算是从家里带过来的但是没有冷掉,如果是冬天的这些菜可就要重新热过了,那样菜就没有原来那么好吃了。
六伯看见这些菜,六个荤菜六个素菜还有水果和点心,“丫头你怎么带那么多菜啊,我们就三个人吃饭,怎么吃得了那么多啊!”
“六伯我知道的,可是今天不是高兴嘛,以后我可就是您的徒弟了,你觉得不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吗,我保证就这一次,下次再给您带好吃的我肯定算计好了再带过来绝对不浪费好不好。”
六伯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好,丫头六伯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六伯一个人也这么多年过来了,六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有那么多的时间还不如去多看些医书熟悉熟悉上面的药材和药理的知识。”
潘太师看见神医和自己女儿聊得正高兴,他也没有打扰他们,拿过了放在一边那坛五十年的好酒就打开了,给神医和自己满上了。
宁翠翠看见自己父亲的动作,就故作调侃道:“爹,你不公平,你看你和六伯都有酒,为什么就我没有。”
“你个坏丫头,女孩子喝什么酒,还有你根本喝不来酒,还是别糟蹋这坛好酒了,你要喝的话,那不是还有女儿红吗?”
“爹,我就知道我是你捡来的,连杯酒也不给喝,你不就是怕这坛酒都不够你和六伯喝嘛,小气鬼你就老老实实承认吧,你肚子里的酒虫被勾引出来了是不是。”
饭桌上气氛很是热烈,也是桌子上两个酒鬼又遇上了难得一遇的好酒,怎么可能安静地下来,他们俩你已被我一杯地喝着,边喝还边聊上了,他们聊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潘太师一直在和六伯说着宁翠翠小时候的趣事和糗事。
他们两个聊的人当然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宁翠翠在一边听着,却是整张脸感觉都要烧起来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在当事人面前揭她的短会让她很尴尬吗?
他们俩喝酒就喝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等这顿饭吃完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醉的不行了,这五十年的陈酿是好喝,但是哪有人是这个喝法的,这酒是香醇可是也容易醉人的很啊,她觉得是潘太师为了能喝多少是多少的心态才一直这样喝酒的吧,拿来的四坛好酒就被他们给一下喝掉了一坛,这一坛里面可是有二十斤的酒,怪不得她爹已经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不光他是这样,连六伯也是,不过庆幸的是他们都没有发酒疯,喝醉了也只是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睡觉。
离赵三来接他们还有一会儿,宁翠翠看着堂屋的那个脏乱样子打算好好地收拾一下,一些没有吃完的菜她把它放在碗橱里,六伯晚上就不用做菜了直接吃就行了,宁翠翠一个人收拾餐桌,抹桌子、洗碗、扫地等这些事情全部做完她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还没等她坐下休息会儿呢,赵三就赶着马车来接他们了,“赵三,幸好你来了,你先进来帮我把六伯给扶上床。”
男人毕竟是男人,就算赵三已经步入中老年了也比宁翠翠的力气要强,她之前就试过想扶了,但是根本就扶不动,宁翠翠看见赵三已经把六伯放在床上了,就过去把六伯的鞋给脱了,然后用拧干的巾子帮六伯擦了擦脸,桌子上放了她煮好的醒酒茶,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好了,赵三你把我爹扶上马车,我们要回府了,暗二,你出来下。”暗二听到主子的命令马上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们现在要回府了,你在这里照顾好六伯,等六伯醒了再回来吧!”
“是,小姐。”暗二领命进了堂屋。
宁翠翠坐在马车里往窗外看去,火莲和幽冥还真是一直寸步不离啊,虽然爱粘着她但是也没有打扰她办事情,等会儿回府还要再喂它们吃东西,它们出门前吃的东西应该也差不多要消化光了。
到了府门口管家看着被赵三扶下马车的潘太师,眼睛都要瞪圆了,自家老爷虽然爱酒,但是却总是小酌而已,从来不会喝醉的,这还真的是第一次呢,因为太师总是说喝酒误事也容易出事,这管家对于潘太师和自家小姐去哪里真的是好奇极了,但是他知道不该他问的就不能问,他又不是第一天在潘府做事了。
吩咐下面的小厮把太师扶回房间,又嘱咐下人熬了解酒茶备着,他就在房间里一直照顾着醉酒昏睡的太师。
等宁翠翠喂完火莲它们回到房间之后,绿萼和绿芷两个人哀怨的眼神齐刷刷的看着宁翠翠,让宁翠翠有些不明所以,“好了你们两个有话就说吧,这样看着我让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小姐,你今天出门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两个,是不是我们做错事情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件事情啊,今天我们过去已经带了太多的人了,没办法只能把你们留在家里,要不然难道叫你们去搬一百斤一坛的大酒坛吗?这样以后我去六伯那里的时候只能带一个丫鬟,你们两个轮流跟着我去,剩下的那个就当我给她放半天假,怎么样?”
绿萼和绿芷听到宁翠翠说的话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今天小姐出门没有带她们,她们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小姐呢!
“好的,那小姐我们就先下去,咦,小姐你身上的酒气好重是喝了酒吗?需不需要奴婢去熬醒酒茶啊?”绿芷经过宁翠翠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她很疑惑照道理来说那么浓的酒味儿小姐应该早就醉了才是,怎么一点喝醉的迹象也没有。
“我没有喝酒,喝酒的是我爹和六伯,他们俩都喝醉了,可能是我刚刚在扶他们的时候沾上的酒味儿,我身上真的有那么大的味道吗?”
绿萼和绿芷双双点头,“是啊,小姐那你现在要不要马上洗个澡啊?”
“备水,洗澡。”
另一边潘太师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来人,来人啊!”
在外间一直候着的管家听见潘太师的叫声,马上端着醒酒茶就进了里间,“老爷,您终于醒了,老奴还真的是第一次见您喝的那么醉,都睡了好几个时辰了,来老爷先把醒酒茶给喝了吧!”
潘太师看见是管家拿着醒酒茶进来也没有怎么发脾气,顺着管家的手就把醒酒茶给喝下去了,只是中午酒喝得太多头实在是疼得厉害,喝下了醒酒茶潘太师就接着睡下了。
晚膳时间,膳厅里宁翠翠一直在等着潘太师过来一起用晚膳,可是等了很久也一直不见他的人影,宁翠翠急了,想到中午他醉成了那个样子,难不成还没有醒?
这个时候管家过来膳厅了,“小姐,老爷之前醒来过了,但是可能是头太疼了,喝完了醒酒茶又接着睡下了,要不小姐您先用膳吧,您如果要等老爷的话好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看来父亲他中午真的是喝太多了,那酒又是五十年的陈酿,后劲大的很他当然难受了,“那管家,你让厨房做些清淡的饭菜热在炉火上,等爹一醒肚子肯定就饿了,到时候就可以直接拿给他吃了。”
其实潘太师下午是有事情要安排、布置的,但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和神医一见如故,结果酒喝成了这个样子,没办法这些事情只能等明天再说了,还好离皇上出巡还有好几天,不过他之后的日子可能就要更加地忙了。
宁翠翠想着自己今天送了那么多的酒给六伯,看来她以后要亲自看着六伯不能再让他像今天这样胡乱喝酒了,明天他肯定会头疼的不行,看来自己得想些办法弄些小些的坛子过来,以后一次只带一小坛过去,这样会比较地保险。
至于六伯他是不是同意,反对这么办什么的,一切都不在她的考虑当中,反正她已经决定好要那么做了。
在宁翠翠紧张的学习中,六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几天六伯一直带着她熟悉各种各样的草药,不仅要认识它还要知道它的作用、药性,生长喜好和收获季节什么的。
不知不自觉地一天天时间过去,已经到了皇上要出巡的日子了,这六天可把潘太师给忙坏了,这几天除了睡觉他基本上都在书房里忙着皇上出巡的事务,连吃饭也是在书房里随便对付的。
终于到了皇上出巡的这一天了,潘太师不仅带了大批的护卫连府里他手上之前参加过围剿万毒窟的那队武林人士也被潘太师带走了,不过倒是留下了十二个暗卫保护宁翠翠的安全,以免蚩幽盯上她。
出门前宁翠翠用这几天自己抽空做的一个云纹图案的荷包把她之前准备好的那四小瓶的药装了起来,“爹这个荷包你一定要随身带着,不能离开你的身上,这次出巡吉凶难测,这些保命的药还是要随身带着,这些药不是在要紧关头不要拿出来用知道吗?你总要让随行御医有活干啊,要不然他们该对您有意见了。”
潘太师看着自己女儿对自己这次跟随皇上出行是诸多担忧,一直念念叨叨地交代了很多的事情,不过她的担忧还是很有道理,既然女儿都那么说了,他当然是要照办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除了皇上谁也不知道,这次他在暗中不止带了不少伏兵和暗卫,连药材里都带了不少用于解毒的药材,免得真的出事情了,到时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爹,我给你的解毒丹大概有二十粒应该够你用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杨顶中毒的话你到时候一定要分一颗给他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能嫁给他,但是我也不希望他出事情,爹你就答应双儿吧,好不好?”
潘太师看着自己女儿那副伤心的样子也实在是不好拒绝,无奈之下就只能答应了,“好了,爹答应你了,就当是当初他帮你取解药的报酬了行了吧!”
看到父亲终于答应自己的请求了,宁翠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站在太师府门口目送着父亲一行人远去,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杨顶了,自从强买马匹的事情之后,她就拜了六伯为师每日学习医术,认识药草,可以说是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不管是他过来还是她去找他都没有这个机会,没办法他们两个最近都忙得不行,就只能等着皇上出巡回来之后才会有见面的机会。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就算想破头也依旧是没有办法啊,她是已经把该说的该做的都提前给父亲说了也做了准备了,现在只能想着父亲和皇上他们能够平安归来了,还有他……,宁翠翠为了防止自己再闲着胡思乱想,她把六伯之前拿给自己的那本六伯自己编著而成的药草集拿出来接着之前的地方继续看下去。
皇宫之外出巡队伍里杨顶的位置在皇上的御驾周围,负责皇上近身的安全,潘太师的位置和比杨顶的位置离皇上还要近,潘太师走到了杨顶的身边低声对他说:“杨顶,这趟出巡并不简单,你应该还记得万毒窟的蚩幽吧,她可是还没有抓住,你说这次出巡的队伍里都是她的仇人,她会不会来呢!”
杨顶听到潘太师的话,也觉得甚是有理,“太师,那您有什么御敌之法吗?”
潘太师看着杨顶那一副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表情就很是不爽,“本太师自有办法,你只要牢记自己的职责,保护好皇上的安全即可,对了这一路上都不可以掉以轻心,我怕她的目标就是皇上。”
此次出巡是从汴梁城出发往南走,皇上想看看南方的百姓过得怎么样,还有漕运和粮食种植情况。
离出发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路上都特别地顺利,并没有丝毫的异常情况,因为皇上的出行安排都是严格遵照他和潘太师研究后的行程表走的。
无论是酒楼,出行游玩的地点还是沿途线路,皇上参观的一些府衙府邸都是潘太师事先让人清理过排除了一切的安全隐患之后才让皇上前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