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额头上刹那间全是汗水还有眼睛中的愤怒,他早已感觉到大儿子似乎有点不像他,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去推翻什么:尤其是在国内一个高官的老婆生下了不属于他的儿子,那是奇闻,也是奇耻大辱!
但是被这么揭开,他有点受不了了:“我要去问问她。”
聂幽摆摆手:“懒鬼,带他去,不然他不会死心的。”
酒窖的地下室里,高官看到他的老婆,甚至看到的时候,他的老婆丑陋粗壮的身体还和一个米国男人贴在一起被捆着,两个人都一丝不挂,显然他们当时正在忙活什么不该忙活的事情。
至于他的其他亲人,则是一个不漏的都在这里,包括他三岁的“孙子”!好在那些人没有为难孩子,只是让孩子沉睡过去了。
高官对自己的这个孙子,如果是几分钟前,肯定会心疼,但是现在,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不但没有用疼爱,反而有一种浓浓的厌恶感。
“爸!给他们吧,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我能养活你。”大儿子吓的裤裆都湿透了,显然之前给他的惊吓不小。
高官鄙夷的看着这个儿子,冷哼一声:“你?靠着两百万米元赞助费拿来的学位文凭,你能养活我?你的工作,要不是我在那家公司有巨额的投资股份,他们会要你一个读大学的时候,去听课的时间甚至加起来都不到一天的人?”
至于他的小儿子,则是沉默着,有着同龄人罕见的成熟:“给他们吧,那本来就不属于我们。这是该还的债!”
“你这个婊子养的,吃里扒外的东西。什么不属于我们。那就是我们应得的。我们为了那个国家辛苦了一辈子,拿回自己应得的部分,有什么不应该?”高官的妻子尖声叫着。
她似乎忘记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婊子!
但是比起眼前这个女人,高官突然感觉后悔了,当时就应该带着那个情/妇一起来的。虽然她也只是为了他的钱和权。但是至少,这个孩子,是自己亲生的。
“能帮忙让这个婊子闭嘴吗?”高官忽然看着身边的苏振翼。
苏振翼耸耸肩,表示这不关他的事情。
高官突然冲了过去,用脚狠狠的踩着那个女人的头:“你个婊子,贱妇!当初要不是老子顾忌社会上的风评,早就跟你离婚了。要不是你收了人家的贿赂,让我没法脱身,我怎么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人都是这样,总是习惯把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
或许有的时候,错误一开始并不是他自己,但是缺少控制力,才是自己的原罪。
女人痛苦的哀嚎,可是却完全没有用,高官甚至顺手抄起了酒架上的葡萄酒瓶,疯狂的在女人脑袋上砸了下去。
他的大儿子惊恐的看着暴怒的父亲:“爸,你不要打了,你再打就把妈打死了。”
“放屁!谁他妈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谁知道是哪个野种?你以为老子真的不知道你是个野种吗?要不是当时老子已经是身居高位,会让你这个野种叫我爸爸?”高官随手把一个酒瓶劈头丢过去,直接砸的大儿子满脸是血。
只有他的小儿子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也不说什么,只是眼睛中满是嘲笑。
女人在高官的暴怒下,终于渐渐没有了气息,一起遭殃的,自然还有和她捆在一起的情夫。至于另一个同样光溜溜的被捆在另一边的情夫,则是惊恐的要死。但是很快,他就不惊恐了:高官把碎裂的酒瓶,割裂了他的喉咙!
接下来,疯狂的高官,甚至打死了他的大儿子,儿媳妇,孙子!
是真的打死了,不是只是昏过去!
甚至他的小儿子,都被打的死过去了。
“我给你们钱!但是你们要带我去法国。米国我已经不可能呆下去了。”高官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委顿在地上。
苏振翼看着他:“账户,密码。”
高官很痛快的说出了几个账户和密码,苏振翼简单的把账户密码发给了芯片。那边,芯片不到五分钟,就抽走了几个账户中,总共合计两亿五千万米元的资金。
“还有很多。你的老婆当时卷走了不少。”苏振翼很简单,面无表情的说道。
高官悲哀的摇摇头:“她不会告诉我的,否则,她没资格和我维持到现在。”
苏振翼走过去,提起他的小儿子,一把手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高官眼皮突突的直跳,他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似乎有点吊儿郎当的家伙,真的会开枪的!这可是他真正的儿子啊!
“放过他,我可以认命。”高官知道,他今天真的栽了。
那些人根本对他打死眼前的这六个人,甚至他打死了一个三岁的孩子都无动于衷。他的苦肉计也完全不行。
再次交出几个密码,被转走了接近两亿米元之后,苏振翼盘算一下,这也差不多是他所有的资产了。当然,这不包括固定资产和房产什么的。要和柱子他们在越难干的一样,连房子都卖掉,在这里是不行的。这里的法律监控太严格,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
看到差不多了,聂幽点了点头。苏振翼随手一把,把他的小儿子丢给了他:“杀你,我不屑动手。你好自为之。”
说完,苏振翼往外走去。
聂幽看着苏振翼的背影,知道他还是太嫩了,下不去手。
不过他没打算当面指出来,今天当着他的面,那个高官亲手杀了一个虽然不是亲生,但是也养育了几十年的大儿子甚至三岁的孩子,这让苏振翼的心里肯定难以接受。
不过他知道,他也不用动手,那个高官不会活下去的。
因为那个高官很清楚,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失去了几乎所有。也许可以卖掉葡萄园或者其他的几处房子,还可以生活下去。但是那不是他想要的。要他回到清贫的生活,还不如杀了他。
第二天,旧金山销量最大的报纸头条:华人家庭引妻子出轨引发血案,六死一伤。杀人者自杀,只留下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聂幽看着报纸,丢给了苏振翼:“你知道吗,你培养了一个对国家极度仇恨,心里扭曲的仇人!”
苏振翼点点头:“我知道。将来,如果他做了什么,我会亲手杀了他,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贪官的儿子,我没法下手。”
聂幽看着他,笑了笑:“看来你还不适合做一个雇佣兵。但是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战士。敢杀而不滥杀。这是你要时刻记住的!当然,如果有一天,你到了非洲之类的毫无人性道德可言的地方除外。那个地方,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说不定已经是一个杀人恶魔。哪怕一个七岁的孩童,也会对你扣动扳机。”
苏振翼叹了口气:“姐夫,我做不到。也许以后可能。但是现在不行。”
聂幽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必然的。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因为他的心软,付出了当时的三个兄弟两死一伤的代价,才让他彻底醒悟。
“明天,我们出发么去找林牧成吗?”苏振翼努力深呼吸几口,扭头看着聂幽。
聂幽摇摇头:“我们明天去内华达州。那里有世界最大的赌场,那里也有世界上最多的贪官。怎么,你想尽快结束任务回去?还是你后悔了?”
“我知道他们该死,可是看到他们现在那哈巴狗的样子,我就感觉到恶心。”苏振翼皱着眉头说道。“曾经在人民面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现在却是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看到都会让我反胃。可是他们的家人和孩子,也许真的有情可原。”
“他们的家人和孩子?好吧。”聂幽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快完成任务回去的。你也需要一个适应过程。等你适应了,我们就回去。你要记住,你进了我的门,就要永远记住:我们,是白色的黑暗中守护国家的一堵黑墙!没有所谓正义与邪恶,只有国家与民族!”
“总有人要做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我们既然在做,那就由不得心软。他们现在看似很可怜。但是他们在国内逼得老百姓家破人亡的时候,他们是否可怜?他们在国内卷走属于老百姓的巨额资产,肆意挥霍的时候,他们是否可怜?”聂幽看着苏振翼,冷冷的说道。
苏振翼紧咬着嘴唇:“可是他们的家人……”
“他们的家人?”聂幽嗤笑一声。“他们的家人真的是无辜的吗?他们难道都是傻子,不知道他们的高官在座的亲人,到底钱是从哪里来的?他们难道都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本身就是违法,就是帮凶?他们清楚的狠!甚至是他们亲手把高官们拉下水。他们有一部分,比高官本身更可恶。高官还要忌惮社会和权力层的风评。而他们,却是胆大到无法无天的地步。那些高官们留下的血债,倒是大部分是他们直接留下的。高官们只是充当了他们的保护伞罢了。”
苏振翼当然知道这一切,只是这一切,他不太愿意接受。毕竟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些人的模样都是楚楚可怜。
离开了高官的家,这里的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至于那个小儿子,自然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蒙混过去。来之前,聂幽得到的资料很清楚,这家人,除了那个三岁的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每一个,都有足够被枪毙十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