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早上好啊，你等多久了，吃没吃饭？”
刘助理一板一眼的说：“付先生早上好，没等多久，吃过了。”
付然笑了笑，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稍微落后几步的韩先生扶住将要关闭的车门，“坐进去点。”
咋不从另一边进来呢。
付然暗自腹诽，身体却乖乖往里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之后，座位立刻塌陷下去一点，两人紧紧挨着，右腿碰着左腿。
付然拍了拍因为要进车而无法避免被少量雨滴侵略过的头发，然后扭头问韩先生。
“我能问一下，我们去墓地做什么吗？”
韩先生说：“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啊……”付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真的没想到金主爸爸带他去墓地是这个原因。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韩先生的脸色，但是韩先生对自己的面部管理太严格了，他啥都看不出来。
车里气氛开始变得沉闷，刘助理抽空用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开口道：“付先生最近还有去茶馆给粉丝签名合影吗？”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得万能的刘助理救场。
付然积极回答说：“这两天没去，不过员工每天都会给我汇报一下茶馆里的情况的。”
刘助理又问：“付先生有考虑过当网红或者进娱乐圈吗？”
话音刚落，付然就注意到他旁边的韩先生眉头微微一皱。
付然摇头，“这个真没考虑过，我上热搜纯属意外，我公开微博也只是趁着热度给茶馆招揽招揽客人而已，热度过了也就过了，你看这两天网上就没多少人讨论这件事了。”
韩先生说：“以后见义勇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再说，我不想在医院见到人。”
金主爸爸关心起人来还真是别扭呢，付然应承道：“嗯啊，这回确实是我莽撞了，走运才成功夺了歹徒的刀子，没有下次了。”
“或者你有时间也可以去学一下格斗术。”
“这……”
又是学钢琴又是学格斗的，醒醒啊金主爸爸，他是来当金丝雀捞钱的，而不是来奋发向上刻苦学习提升自我修养的好不好！
他觉得他的经历可以去某论坛开一个帖子了，名字就叫做——
#成为金丝雀的我被金主爸爸逼着学会了弹钢琴，学会了格斗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肿么破？！#
付然不想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他只想当一条体面点的咸鱼，于是他婉言拒绝了韩先生的提议，“我要管理茶馆，要学钢琴，还要抽时间去医院看望我妈，格斗术的事就先放一放吧……”
韩先生视线扫过付然没赘肉也没肌肉的白净胳膊，“你比较柔弱，身体素质有待提高。”
柔弱？？？
付然捏了捏自己的肱二头肌，垂头丧气，“也不至于‘柔弱’吧……”
念书的时候，他可是经常帮女生抬桌子搬东西的，咋到了韩先生这里就是“柔弱”了呢，太打击人了。
韩先生补充了一句，“相对于我来说。”
哦呦，头一次听到金主爸爸夸自己。
付然来了兴致，“那回公寓后，我们可以比一下扳手腕吗？”
韩先生笃定道：“你不行。”
“是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付然挥了挥拳头，“比不比，我要是输了你给我两百块钱，你要是输了你给我一百块钱。”
韩先生立刻被付然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他对付然招招手，“我比，不过这彩头得变一变……”
付然殷勤地凑过去，韩先生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说话时热气全吹进了耳蜗里，又痒又热。
付然开始的时候满心期待的听韩先生跟他说彩头，最后却满脸通红的缩了回来。
“还要比吗？”韩先生好心给了付然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付然犹豫片刻，咬咬牙，狠下心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