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韩国作为开始,其他几个国家还会太远吗?
尚不知外面究竟如何的两人定下了明日的去处,殊不知,蒙恬进宫之后,蒙毅和赵高先后进去,殿中灯火整夜未熄。
山雨欲来风满楼,今春已经接近的末尾,夏日将近,暴雨也来的令人猝不及防。
驿馆之中,看着韩国使臣一夕之间消失殆尽,姬丹坐在房间之中,脸上带了一抹冷笑。
阿执不愿和他回去没事,等到嬴政将所有留在咸阳的他国之人赶走,便是不愿意他也只能随自己离开。
只是多等几日的功夫而已。
房中灯火昏暗,外面暴雨如注,时不时有雷声在耳边炸起,说不出的吓人。
然而,看着外面很快积成洼的雨水,姬丹脸上没有半点担心的意思。
再下大一点才好,再下大一点,路上道路难行,他就能再多等几日,到时候嬴政对那件事情的处置也该出来了。
若不是自开始就住在韩国使臣隔壁,他还没机会在嬴政之前得到这种消息。
以嬴政的性子,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放过始作俑者,事实证明他想的没有错,不过把消息通过去两天,他就忍不住要驱逐国内的他国人士了。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帮忙将事情捅的更大一些。
小时候的一点微末情谊,怎会比权利更重要?
夜色渐浓,雨势也逐渐小了下来,在阴云后面藏了许久的星子也一个接一个露了出来。
雄伟壮观的王宫经过一场大雨的洗刷显得更加静谧,幽深的夜色之中,危险即将来临。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起来看着外面的积水,下意识想到快要收尾的水渠,燕执捏了捏下巴,觉得今天如果有时间,可以和长安君一同去城外看看。
若是没有记错,郑国这些天在咸阳,就是因为最后的工事在咸阳城外。
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慢条斯理将自己收拾好,燕执拿出昨天嬴政给他的兵书看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才起身出去。
一出门,正好看到长安君英姿飒爽的身姿。
长安君从战国回来就没怎么出过王宫,对这些事情了解的还不如咸阳城随便拉过来的一个百姓多。
从仆从手中接过缰绳,燕执干脆利落翻身上马,招了招手便领着人往新兵登记造册的地方而去?
自从商鞅变法实行军功制,在秦国应召参军,不仅能解决温饱,立了功勋还能光宗耀祖,让一家老小都过上好日子,因此,对于每年都有的兵役,秦人的抵触并不像山东六国那般大。
就算是死了,家里妻子也能被妥善安置,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当兵就容易死,怕死就不当兵,万一在战场上立了功,子孙便不用日日在泥地里挣扎,这么一来,秦人在战场上更是拼尽全力,无愧于“虎狼之师”的凶名。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兵,秦国登基的户籍之中,一家一户只能选择一人当正式的军士,其余只能是羡卒,并没有正式士兵那般待遇。
七国之中征兵的年龄各不相同,就算在一个国家,不同时期要求的年龄也不一样。
和其他几个国家不一样,秦国征召兵马不仅限于百姓,要紧情况下,俸禄低的官员也一样要上战场,只不过这种状况很少出现。
在长平之战的时候,昭襄王“发年十五以上悉诣长平”,但那是特殊时期,一般情况下,秦国开始服徭役的年龄是十七。
若是所有青壮年都免除赋税进入军营,国内便没有了耕种的壮丁,这是早早不可行的。
所以,没有被选为正式士兵的更卒这时候便既是兵、又是民,平时在家种田,一有要求随时都能收拾东西上战场。
所以说,秦国比其他几国更有优势的就是,如果战事紧急到一定程度,不管男女老少,这个国家所有的人都能上战场,早习惯了这种状态的秦人,对这种事情的接受度极好。
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徒土地,要想抢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除非踏过他们的尸体。
一路来到登记造册的地方,燕执和成嶠远远便下马走着过来,看着丝毫没有被天气影响的长队悄悄绕道去了其他地方。
新兵入营,最忙的就是这些登记的小吏,没有之一。
在秦国,兵卒一共有三种,更卒、正卒、戍卒!
更卒是大部分男丁到达年龄够先要服的役,一年一次,一次只有一个月。
虽然不用上阵杀敌,但是他们的活计也不少,修筑城墙、维护道路、维修河渠、喂养马匹......这些事情都由他们来做。
之前为修建水渠而征的数万劳力,便是属于这一种类,虽然他们不用和军中士兵一样训练,但也算是在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