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郁娇伸出软绵绵的一双手想要抱住陆祉奚,没想到却被对方躲开了。
她有点纳闷,虽然自己已经有点累了,但刚才的那些花样玩法对男人来说只是前戏,不是吗?
正在疑惑时,一旁的陆祉奚已经绕到床的另一边,拨通了客房服务热线要求更换床上用品。
拨完电话,陆祉奚很是温柔地对她笑了笑:“怎么样宝宝,我的手艺不错吧?”
向郁娇点点头:“很不错,可是……”
还没等她说完,陆祉奚就抢话道:“咳,不过我明天还要早起录节目呢,先去洗个澡,一会儿等服务生走了你再喊我,好吗?”
此时,向郁娇已在心中暗自坐实了八九分的猜测:大概陆祉奚是有性方面的障碍,所以今晚他们之间才迟迟没有下一步。
根据过去在夜场和小姐们交流的经验也可以得出,越是在性方面有心无力的男性琢磨的乱七八糟的花样也就越多,因为他们往往会诉诸于工具甚至暴力的手段来发泄自己无处可去的欲望。
虽然陆祉奚并没有暴力倾向,但从眼前的事实来看,难保他不是在这方面出了点问题。
这样想着,向郁娇便柔声答应了他:“好,你去吧,洗完早点休息。”
毕竟他刚才也为自己的快乐忙活了好几小时,就算他是性无能,这种奉献精神也真是难得。
她有些同情他,同时也更觉得他的可贵。
陆祉奚刚刚走进浴室,服务生就上来敲门了,向郁娇慌忙把床上的各种道具藏好,整了整衣服,坐到会客厅稍事休息。
向郁娇有点尴尬,不敢直视她自己刚弄湿了的床单,倒是服务生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不一会儿便将床品换好。
她对服务生道了声谢,对方轻轻关上门离开。
屋里没有别人以后,向郁娇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浴室。
走道上铺着地毯,她穿拖鞋走在上面几乎毫无声息,就这样,她小心翼翼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的空间很大,迎门是一面镜子,镜子背面装了防止起雾的设备,因此她赫然从镜子折射中看到了陆祉奚的裸体。
她登时惊呆在原地。
——说是“裸体”其实并不准确,因为镜中男人的生殖器被一个不锈钢制成的“铁裤衩”包裹着。
陆祉奚正在淋浴,暖黄的光线照射在他美好的肉体上,那性感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在健身房下过苦工夫。
画面中唯一令人不能理解的就是那条“铁裤衩”。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分钟,陆祉奚意识到有人进来,不顾身上还沾着泡沫,连忙抓过浴巾围住自己的下身。
向郁娇与他在镜中四目相对:“陆……”
即便是习惯了各种酒桌上的社交,她也不知道在如此尴尬的境况下自己究竟应该说什么,索性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关上了门。
浴室内的男人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他裸身走了出来。
向郁娇见他不再遮遮掩掩,干脆释放出内心的疑惑:“你那个……是什么啊?”
陆祉奚苦笑了一下,他坐下来,同时用手敲了敲“铁裤衩”:“这个东西叫贞操裤。”
向郁娇小心地问道:“是在玩sm方面的某种……游戏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是我的日常生活。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有资源有人脉才能有话语权。也不是故意瞒你,我现在其实有一个女朋友,她能给我带来资源,但交换条件就是我必须配合她玩一些游戏。”
向郁娇恍然大悟,原来他上次在派对上的绅士举动并非出于真心,而是因为只要脱离“女朋友”的视线范围活动,他就必须穿上这条贞操裤,保持自己的“贞洁”。
看来男人还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实际上控制他的只不过是一条贞操裤。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投向收纳情趣玩具的行李箱:“所以,刚才的那些东西也是你准备和‘女朋友’一起玩的吧?”
陆祉奚不敢看她,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向郁娇深吸一口气:“就没想过把锁偷偷弄开?”
对方委屈道:“这上面的锁是特制的,我在网上问过好几家店,除非找人实地拆锁,不然没有办法。”
“那你上厕所怎么办?”
他红脸嚅嗫道:“这个上面……有排出的孔。”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女朋友”?分明是一个主人对待自己的宠物。
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自己,大腿根部留下的蝴蝶刺青又比贞操裤好到哪里去呢?
所以,她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陆祉奚却还想挽留她:“宝宝,这么晚就别走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留下来一起睡吧,我……”他无奈地低下头,“反正我对你也做不了什么。”
向郁娇径直走向衣柜:“不必了。”
陆祉奚恳求道:“我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恶心,但我也是被迫的。或许你不会相信,从第一次在邮轮上见到你开始,我就很喜欢你,所以我才会冒着被你发现的风险请你到这里来。陪陪我,哪怕就这一晚,好吗?”
向郁娇穿戴整齐,她看着眼前年轻男人小狗般无辜的眼神,内心感叹他的演技倒是比一般小鲜肉强很多。
她背上自己的包,站在门口平静地说道:“第一,你不是被迫的,你是自愿的。第二,我不知道你是空虚寂寞了还是想提前彩排怎么讨好你金主,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理由很简单,我就一个问题: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陆祉奚愣在原地,他一直习惯性以“宝宝”相称,好像确实从没有问过向郁娇的全名。
“在这里演戏是不算进票房的,姐姐的出台费就勉强给你免了。”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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