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年走的时候，悄悄指了指放在门边的袋子，说道：“这是你婶子让我给你送来的菜，你拿回去煮了吃。不够的话，下次再来我们家拿，我们那多得很。”
“……这怎么好意思？”
“当然好意思喽。你悄悄拿回去，我带的少，没给其他师傅准备啊。”
说完，胡锦年就快步跑出了理发店。
……
余晓驾轻就熟地提了热水从厨房出来，就见孟小宛坐在理发椅上。见她发现了，孟小宛对她挥挥手。
“姐姐，我过来剪头发。”
“……好。你先排队，我手边还有客人，青青，这里有客人要剪头发。”
谁知，孟小宛笑着拉住余晓的手臂，“不要，我就要姐姐帮我剪。姐姐，他们都说你手艺可好了。”
“每个师傅都一样的，老师傅们剪发技术更好……不过如果你愿意等，那就等着吧，我还有三个客人。”
余晓本以为稍微为难，孟小宛就会知难而退。谁知，她还真的等到她为三个客人理好头发。
她越是这样，余晓越确定她是孟亦一派来的。这女孩她也还算了解一些，打小就是重男轻女思想的受害者，唯有大哥孟亦一护着她。
所以，她什么都听孟亦一的。
也不知，孟亦一派她来做什么。和她套近乎？她不可能会给孟小宛透露什么消息的。当说客？这么一小孩能说服她什么。
“过来吧。”
孟小宛兴冲冲地起身，“好的，姐姐。姐姐，我想剪一个和你差不多样子的发型可以吗？我觉得你这样好好看。”
“短头发打理困难，几乎每天都要洗头，不然就会乱糟糟的。而且夏天披在肩上也比较热，如果你还接受，我就给你剪。”
孟小宛坚定道：“剪！姐姐可以接受，我也可以。”
余晓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嗯了声。给孟小宛洗好头发，余晓毫不犹豫地把她及腰长发给剪了。
看到孟小宛缩了缩身子，余晓动作更麻利了。本着为客户服务的心态，余晓没给孟小宛剪得太短，不然就会显得她的脸更大。
稍微给孟小宛剪了个斜刘海，遮了一些肉肉。等她帮孟小宛梳好头发，说道：“可以了，睁眼吧。”
“好。”
孟小宛揪着双手，慢慢睁开了眼睛。第一眼有些怪，再多看两眼她觉得顺眼多了，心道还好没丑。
起身后，她忙给余晓道谢。
“姐姐，你的手艺可好了。我下回还来找你剪头发，下班时间都到了，姐姐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客气了。我还要收拾东西，你自己去吧。”
“不要紧，我等姐姐。”
余晓扫地的动作顿了顿，转头说道：“我不会和你去吃饭的，我们只是理发师和客人的关系。你爱来就来，给钱了我就会帮忙理头发，其他事就不必考虑了。”
孟小宛拍了拍心口，说道：“啊……姐姐，你好严肃。我只是想请姐姐吃个面而已，姐姐不愿意就算了。”
“不愿意，你走吧。”
“好好好，我这就走。”孟小宛好说话极了，根本不再劝说。
她溜走后，余晓叹了口气。这为人服务的工作什么都好，就是偶尔会碰到自己不喜欢的人，膈应得很。
再被这样折腾下去，她铁定会找个人泻火，就看到时候谁会撞到她爆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