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姝回过头瞧了一眼南平宫的朱漆大门,她还记得初次来时是浅月公主的生辰,她与老夫人一同庆贺浅月公主的生辰。没想到转眼已是物是人非。王秀姝笑了笑,转过身子与阮天祁一同入了堂内。浅月公主的灵堂正在堂中,几个道士围着棺木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王秀姝瞧了一眼,走入廊中。
“天祁,有一件事我想与你说。”王秀姝开口道,“我觉得与案子有关联。”
“什么事情?”阮天祁问道。
“我想让绿绣检查一下浅月公主用的胭脂,浅月公主死前绝对见了什么人。”王秀姝道。前日浅月公主嘴里喃喃道出的话令王秀姝深感不安,她觉得此事与她口中的‘仙女’脱不了干系。阮天祁点头允许,他与王秀姝二人来到了浅月公主的闺房,绿绣朝着那梳妆台走去,拉开柜子,拿出浅月公主的胭脂粉黛放在鼻尖细细的闻着。
“可闻出什么来了么?”王秀姝问道。绿绣摇摇头,叹息一声将手中的胭脂一一放下:“没有,一点夹竹桃的味道都没有,可能事前已经被人转移了爷说不一定。”
“可是会被谁转移呢。”王秀姝心中起疑心,她走道阮天祁跟前,“天祁,柳青河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南平宫内发现了什么异样?哪怕是一点?”
阮天祁拧着眉思考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阮天祁开口道:“他的确与我说过,浅月公主宫中喜爱点香,那香是薰衣草,可助睡眠的。但柳青河对这个香味郭明,所以每当夜晚点燃这香时,柳青河便不再进入。”
“那就是了。”王秀姝点点头,“他们肯定是趁着此时动手的,会不会是有人一开始就知晓柳青河对香味过敏的事情,所以才在夜晚对浅月公主下手。若是常日,他们如何能下得了收。”
阮天祁点点头。三人去了膳房。此时虽是正午时分,可南平宫正主浅月公主已经死去,膳房的伙夫已经全部驱逐,离开了南平宫。三人去了膳房,绿绣拿过烧药的陶壶,放在鼻尖闻了闻,厉声道:“的确有夹竹桃的味道,但这味道还很鲜,与药味是分开的。是有人在后面才加入的。”
“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人在药里下毒,柳青河果然是被人所陷害的。”王秀姝开口道,阮天祁点头,离开膳房,朝着一名禁军将士道:“去将来检查这药壶的太医唤来。”
“是。”将士点点头,离开了此处。几人离开了南平宫,南平宫内的证据所剩无几,阮天祁虽然唤来了在南平宫伺候的宫人问话,可在他们的口中却没有听到阮天祁想到得到的答案。
王秀姝又去了大理寺中,却在大理寺门外遇见了阮苏笙与柳亦远二人。王秀姝心中很是疑惑,他们二人怎么会来。见王秀姝疑惑,阮天祁开口道:“是我唤师傅来的。”说罢,他将目光落在柳亦远的身上,但他并未叫柳亦远来这里啊。
柳亦远并未理会阮天祁奇异的目光,阮苏笙笑了笑:“是我唤亦远来的。”
阮天祁蹙起眉头,他唤他亦远?难道现在柳亦远与阮苏笙二人走得很近么。
“日后再跟你说。”阮苏笙补充道。
几人进了大理寺牢房,此时牢房深处的柳青河正在眯着眼休憩着,他听闻脚步声,睁开眼。几人见柳青河十分悠闲的模样,不得不赞叹柳青河的心眼真大。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还如此闲适。柳亦远咬咬牙,他刚刚险些快要着急疯掉,见牢狱中柳青河悠哉模样,他恨不得将柳青河拖出来暴打一顿。
“你现在竟然还睡得着。”柳亦远咬牙切齿的道。柳青河见柳亦远来,轻轻一笑,他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道:“这有什么,秀姝不是已经说了么,她会尽力保我出去的。”
“现在你有多危险难道你心中没有数么?你还如此悠闲,我真是想弄死你。”柳亦远叹息一声。柳青河很是爽快的一笑,他走到柳亦远跟前,伸手就要摸向柳亦远的头,柳亦远见状将他的手打开。
“你放心吧,我柳青河的命大着呢,绝不会轻易就死的。”柳青河看向一旁的阮天祁,开口道,“阮将军,事情调查得如何了?可是查到什么了?”
阮天祁摇摇头:“还没有查到什么,只是知道了你是被陷害的而已,至于真凶是谁目前还没有着落。”柳青河一听,不由得嘟囔了一声:“我是被陷害的一开始我不已经说了么。”
阮天祁瞪了他一眼。
“阮将军,在下有事情要单独与你说,可否让其他人都先行离开?”柳青河开口问道。阮天祁沉思片刻点点头。他瞧着身后的人道:“秀姝,师傅你们先出去吧。”
“好。”阮苏笙几人点点头,虽然不知晓柳亦远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既然阮天祁都如此说了,他们只好先行告退。
见他们几人都已出去,柳青河才缓慢的开口:“那药壶你已经查过了吧?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那药壶被人动了手脚,此事你应该早已经知道了吧。”阮天祁笑了笑,回答道。
“废话,我是大夫能不知道么?”
“你既然当初知道,为何不说?”阮天祁心中起了对柳青河严刑拷打的想法,若不是王秀姝,他才懒得给柳青河伸冤。直接先砍头,他再慢慢查真凶是谁。
“说了岂不是就见不到秀姝了?”柳青河朝着阮天祁眨眨眼,直接无视阮天祁眼中翻腾而出的杀机。阮天祁听着他的话冷冷一笑:“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你再喊一声秀姝你试试。”
“阮将军您真是一个恐怖的人,也不知晓秀姝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柳青河话音刚落就见阮天祁腰间寒光一闪,他连忙飞身躲到墙角,见阮天祁真的拔刀而出,柳青河连忙道:“我跟你开玩笑,你跟我来真的啊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可真是个疯子!”
“过奖。”阮天祁呵呵一笑,回答道。柳青河咽了咽唾沫,似乎他此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