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霜如果不提的话,司镜瑶已经开平息胃中的不适,可是剑霜一提,她的恶心感又再一次加重了,然后白了剑霜一眼。
剑霜看见司镜瑶的眼光,撅撅嘴便不打算说话了。
就见暮云钺回到了帐中,看司镜瑶脸色苍白,十分担心。
“可有好一点。”
司镜瑶点点头。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这次过来会听见这般恶心的事情,即使自己经历了一世,面对如此恶心残忍之事还是无法承受。
“你叫温堡主过来做什么?难道温堡主有办法?”适才仵作不是告诉他们,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吗?
“师父之前给我一本医书,里面有提到,有些地方靠培养小虫,借助它们来控制人的思维。我也不是很肯定,师父见多识广,来了应该会有办法。”
暮云钺觉得司镜瑶说的有道理,温堡主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闯荡江湖,见识比较广,温堡主来了总是有好处的。
司镜瑶喝了一口水,又缓缓说道:“但愿师父来了有办法,这样你就有办法去参加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了。”
暮云钺不解的看着司镜瑶,“镜瑶好像很希望我去参加皇后娘娘的生辰宴。”
暮云钺感觉很奇怪,他总觉得司镜瑶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很多东西,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司镜瑶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因为此刻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告诉暮云钺如果你不回去,他很失去很多东西。
暮云钺见司镜瑶并不打算说话,也没有多问,叮嘱她好好休息,他就去操场上监督士兵训练。
第二日,温堡主便到了,去看了尸体,得出来的结论和仵作的一样。
司镜瑶看着温堡主,慢慢说道:“师父,镜瑶记得《乾州厅志》中记载,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于外则蛊蛇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皆致人于死之术也。”
温堡主一脸惊讶的看着司镜瑶,“早前是说苗疆一带有人会行这巫蛊之术。”
“那会不会是有人通过巫蛊之术来害人?”司镜瑶看着温堡主,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如若是这样,事情便会很麻烦。我要最近死亡的尸体。”温堡主脸色严肃的对暮云钺说道。
暮云钺听完,便面色阴沉的出去准备。
“师父打算如何做?”司镜瑶不解的看着温堡主。
“引蛊。”温堡主看着司镜瑶说道,见司镜瑶一脸茫然,故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是中了蛊,为师之前到过苗疆之地,听闻当地一位养蛊之人说过,他们所赡养的蛊虫都需要在特定坏境中才能生长,如果失去了这个环境,蛊虫便会很快死亡。因此为师需要最近死亡的尸体,希望那蛊虫还在,如果能引出来便能证实我们的想法。”
司镜瑶点点头,心中又泛起了恶心。
不一会儿便见暮云钺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抬着一具尸体。
那个尸体惨不忍睹,全身血迹斑斑,就连脸上都有好几道深深的挠痕,瞳孔放大,双眼突出。
司镜瑶见到之后恶心之感加重,立马将头偏向一边,努力压抑住心中恶心的感受。
“这是昨日傍晚才发现的,是距离现在最近的。”暮云钺叫身后的两个士兵将将士兵尸体放在地上,并命令他们出去了。
“如果真的是蛊虫,我希望是我知道的那一种,我需要一名你信任的精壮男子。”温堡主看着暮云钺,暮云钺表示很不解。
“老头子知道那一种蛊虫是通过血液饲养,每日都浸泡在新鲜的血液中,引蛊必须用精壮男子都是新鲜血液来吸引蛊虫自己爬出来。”
司镜瑶和暮云钺惊讶的看着温堡主,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么残忍的方法。
“我亲自起来吧。”暮云钺怎么也不愿意自己的士兵来做这件事情。
如果真的像他们想的还好,若果不是呢?
“这样不行。”司镜瑶想都不想的就否认了暮云钺的想法。
若如暮云钺因为失血过多耽误了回京的时间岂不是误了大事。
“师父,一定要精壮男子的新鲜血液吗?”
“男主阳,女主阴,男子的血液对于蛊虫来说更具有吸引力。”温堡主点点头,打断了司镜瑶的想法。
“其实殿下来也无妨,失去点血液对于殿下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瑶丫头放心,殿下是出不了什么事的。”
司镜瑶还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李亨从外面拿了个盆过来,并不知道几位爷打算做什么。
就看见温堡主在已死士兵的手腕上割了一个很浅的口,只在皮肤上渗了点血迹,然后将自己刚刚拿来的盆置于已死士兵的手下。
李亨还在惊讶温堡主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就见暮云钺坐在地上,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一道,任由鲜血留到盆之中,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充满了血腥味。
“主上,你这是......”李亨十分惊讶,但是还没说完,便被温堡主打断了思绪。
“闭嘴,接下来都不要说话。”
然后一行人就开始慢慢等待,不一会儿就见已死士兵的手臂上,有什么东西在手臂里面穿行。
司镜瑶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自在,又想到之前的发生的事情,后背开始发凉,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
暮云钺一脸心疼的看着她,顿时有一点感动。
那个东西在手臂里面窜来窜去,好像找到了出口,移动得更加欢快,不一会儿便掉到了血盆中游来游去,好不快乐。
温堡主立刻拿起身边的东西帮暮云钺止血。
暮云钺好在身体好,只有有点脸上苍白,并没有什么大碍。
温堡主给暮云钺包扎完,便看着血盆中游走的蛊虫,“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东西搞的鬼。”
司镜瑶头皮发麻,心中很是不舒服,便说了一声自己出去透透气,便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