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脾气轴的很,但这语气听着吧,特别像在撒娇求宠爱。
林初一叹了口气,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少爷,听话吧,我不怪你。”
“什么?”
“我不怪你把我逼到睡网咖,不怪你指使人偷我钱包,但是秦爷爷年纪大了,你也该懂事了,他让我在旁边看着,还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对我做的事,他用心良苦,你快点晕一下,别让他老人家担心了。”
林初一原先没想明白秦老的用意,但现在,说着说着突然明白了。
这顿家法,就是打给她看的。
林初一垂眸,不敢再去碰秦淮的背,生怕弄疼他的伤口。
说完停了半晌也不见秦淮说话。
扭头才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睛昏了过去。
心惊之余,立马朝着门口大喊,“严管家,淮小少爷昏过去了!”
……
是夜。
秦淮留在秦公馆治伤,迷糊中叫着林初一的名字,昏昏醒醒间拉着旁边女人的手不肯松开。
严苓守在床边,被他拉着一刻都不能脱身,心疼的拿干毛巾一遍一遍擦着他颊边的冷汗,“烧得都开始说胡话了,林初一把你打成这样你还念着她,脑子瓦特了!”
秦远阳在旁看着,插不上手帮忙,好歹为林初一说了句公道话,“哪里是她打得,分明是爸打累了再给她的,你不敢责怪爸也不能胡乱推到初一身上去。”
“初一初一,叫得真是亲昵!你看看儿子这背,没一处是好的!林初一是木头吗?站在那也不拦着爸一点!”
严苓爱子心切,秦远阳懒得跟她争执,背手出了卧房。
在门口撞上拄着拐杖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少话去的秦老爷子,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爸?”
秦老爷子似乎并不在意严苓的话,往外走了好几步,疑惑的向秦远阳打听,“阿淮怎么一直喊着林丫头的名字?”
“兴许是做噩梦了?”
“……”
秦老瞪了秦远阳一眼,“你梦到女人是做噩梦?”
秦远阳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秦老认真想了想,微微吸了一口气,“难不成阿淮对林丫头有意思?怪不得他看不上程诗菀,也是,随我,有眼光。”
秦远阳,“……”
想说什么但又插不上话。
秦老碎碎念的走远,眼角眉梢都是窃喜,可想到秦恪,他又犯了难。
要是把林丫头给了阿淮,那阿恪怎么办呢?
论脾气,是阿恪好。
秦老坐在院子里,冷风一吹,又咳了起来。
严管家将搭在臂弯上的大衣给他披上,“老爷,外头冷,要不回屋里吧?”
“老严,你说林丫头和我的哪个孙子比较般配?”
“都很般配。”
“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阿淮和阿恪各有各的好,要不还是阿恪吧,你觉得呢?”
秦老拿不定主意,严管家身为局外人,看得更通透,笑道,“两位小少爷都是极好的,不过感情这事,还得看林小姐的意愿,她喜欢谁自然就跟谁在一起,总归是老爷您的孙媳妇。”
“哈哈,还是你会说话,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哪天就去了,就想看着他们早点成家,老严,我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