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有了秦淮这句话,立刻放下软糖打电话给林初一,“初一,今晚有空吗?有个饭我想跟你约一下。”
……
入夜。
一家日料居酒屋包间里,刁子端着恭谨的笑,小心翼翼的给面前的男人满上一杯清酒,“淮少,谢谢你把我从里面捞出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只要你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淮抬了抬眼,唇角勾笑,“先别急着表忠心,刁子,你说你一个小流氓能帮到我什么?打架你打不过我们家保镖,论头脑,我从公司里随便挑出一个人智商都比你高,你说你有什么用?”
刁子被贬得一文不值,霎时红了脖子,又不甘示弱,急着辩解道,“我能干他们干不了的事,比如偷钱包撬门锁!”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你好像很引以为荣?”
“我……”
刁子这一回连耳根都红了,悻悻的坐了下来,垂着脑袋无地自容,“对不起,我知道我没用,你们都看不起我。”
“但我不是不想做好人,我家里穷,又没文凭,只能混混市井。”
“淮少,我帮不了你,但是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去做,绝对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低级错误!”
刁子低着头说了很多,听着快要哽咽了。
秦淮颇有耐心的听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成绩单递过去,“花雕,高一期末考年级第一,叫什么刁子,学霸刁多好听。”
刁子猛地抬头,看着这张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成绩单,手指微微蜷起。
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高一那年,母亲病重,父亲嗜酒如命,两个双胞胎妹妹还在咿呀学语,他不得不挑起家里的重担,辍学外出打工养家。
秦淮抿了口清酒,再递上一份金融学府推荐信,“我要的是有头脑有手段能帮到我的人,去这里读两年,再回来帮我。”
刁子看着推荐信,微微红了眼眶,却不接过,“淮少,我家里——”
“我既然资助你上学,自然会把你家里的事安顿好,你欠我的,等日后学成归来再慢慢还。”
此时的秦淮,再无半分吊儿郎当的姿态。
刁子拿手背抹了下眼睛,郑重的接过推荐信,激动的干了眼前这杯酒,“淮少,谢谢你,我以后真的就是你的人了!”
“别,我没这么重口味,回去准备一下,我还约了别人。”
秦淮嫌弃刁子,很不客气的赶客。
刁子只一个劲的憨笑,跟被人点了笑穴似的,最后又狠狠的亲了口推荐信,才满含眷恋的跟秦淮道别。
秦淮一直很淡定,夹了片三文鱼蘸上芥末和酱油送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此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坐了下来。
很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边哈气边道,“渴死我了,这店不好找,绕得我差点迷路了!”
秦淮懒懒抬眼,“别贫了,指南针出错你都不会迷路,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陈寅伟立马收起嬉皮笑脸,递上一个小信封,“拍了几张照片,您先过目,细节等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