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懒洋洋的缩在座椅里,像只慵懒又困倦的猫咪,“我只是想看看她发怒的样子,探探底线。”
“人心难测。”
“院长有消息了吗?”
“没有,时间隔得太久远,孤儿院也不在了,茫茫人海,难找。”
林初一若有所思的抠着手心,“我肯定是被那个保姆带走的,她要是想拐、卖人口的话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孤儿院门口呢?那个保姆是楚崇生找的,失踪后直接人间蒸发,秦淮,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我觉得是楚崇生丢了我。”
秦淮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不愿意说出来伤林初一的心,想了想,给予否认,“虎毒不食子,我想他不至于这么泯灭人性。”
“人心不可测。”
“……”
林初一歪着脑袋看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半晌又喃喃自语,“秦淮,有些事好像就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的。”
秦淮听不太清,“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点困了。”
“别想那么多,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楚崇生已经偷偷拿走了你用过的叉子,现在,等他上门来认你就好。”
“嗯,我等着。”
……
翌日。
闻人昕登门拜访陆离生,送上一套贵重茶具和名贵烟酒,还有数套高定女士礼服,热络道,“骄阳呢?不在家吗?”
陆离生在家穿得很随意,招呼着闻人昕坐下,“赶通告去了,当个小艺人没什么名气,也不知道天天在忙什么。”
“在外面忙自己喜欢的事总比在家里闲着好,骄阳这孩子懂事,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不像我们家楚臻,一天到晚尽让我瞎操心。”
“呵呵,他那伤快好了吧?”
“好了,今天去拆线了。”
“嗯,好了就好。”
“……”
聊天聊到这里开始尬了,闻人昕呷了口茶,缓缓道明来意,“陆先生,那晚的事我查清了,是秦淮搞得鬼。”
陆离生不咸不淡的喔了一声,“秦淮?我和他一直有商业上的合作,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你和他的接触层面只是在工作上,至于私底下,他可能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了。”
“怎么说?”
陆离生眉头一皱,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闻人昕放下茶杯,语调不疾不徐,“我儿子曾经追过林初一,虽然没追到但还是总在她身边转悠,秦淮自然会不高兴,而骄阳又在处处找秦淮的麻烦,秦淮知道我和你有意促成臻儿和骄阳的婚事,索性想一次性解决掉这两个麻烦,那晚他也在场不是吗?”
陆离生琢磨着,闻人昕继续说了下去,“秦淮能成为商界新贵,有谋略也有手段,臻儿和骄阳的婚事成了,陆氏和楚氏自然会有商业上的合作,那么他在你这里拿到的蛋糕必然要被我分走一半。”
“他设计臻儿和骄阳,虽然是间接的促成了两人,但这事总归是他们不情愿的,我想陆先生也肯定会把这事怀疑到我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