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叶看着这样的慕容惊鸿，忽然很是担心。
“公子，你怎么了？”声音里的颤抖连旁边的慕容惊鸿都听的清清楚楚。
“没事。”
感受到红叶的担心，慕容惊鸿唇角带着一抹轻笑，然后随手把染血的手帕放入了衣袖。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身边的红叶说到：“现在开始，你离开吧。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容惊鸿笑的很自然，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是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而红叶，听到这句话之后，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什么事自己自由了？
“公子，从您救下红叶的那一刻起，红叶就是您的人了，现在，为什么要红叶离开？”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还是那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孤女，世人眼里的天煞孤星。
可能，自己那时候已经被那些人打死了。
现在，他为什么赶自己走？
“香山红叶，从来不依靠别人而活。况且，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姑娘了，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慕容惊鸿还是笑的自然。
自己当初救下她，一半是因为她实在可怜，还有一半是因为柔儿。
现在，自己连柔儿都不准备带走，怎么可能给她一丝奢望。
看着慕容惊鸿虽然说话的时候依旧温柔，但是语气里全是不容置疑，红叶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
以前，她听见过慕容惊鸿用这样的语气拒绝别人，没想到，今日到了她的身上。
看着这样的慕容惊鸿，红叶忽然鼓足了勇气问到：“公子，您可对红叶有一点真情？”
“可有一点点的和旁人不同？”
说这句话的时候，红叶已经带上了哭腔。当时，自己被他带走，以为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
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以为而已。自己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天下人都是一样的，只有人心不一样而已。”
慕容惊鸿也不正面回答红叶的问题，直接说起了自己对世人的看法。
其实，他撒谎了。
一个人身边就是一个猫猫狗狗待久了也会生出感情，更何况，这是一个人呢。
一直以来，他知道，自己的心里装不下太多。一个上官柔已经是意外。现在，怎么要多加一个红叶？
而红叶，一旦开口，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若是没有问清楚，以后就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那，上官姑娘呢？”
红叶哽咽着说到。
自己和天下没有什么区别，那上官姑娘是不是也一样？
“柔儿，她不一样。”
慕容惊鸿说的肯定。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她对于自己来说是特殊的。
庆幸，她是自己的未婚妻。
只不过，好像自己和她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都到了成亲的那天，偏偏出了那样的事。
后来，自己想要强求。结果，强求之后的后果却又是这个样子。
而红叶听着慕容惊鸿的话，已经不知道了今夕是何夕。
原来，这么多天，一直是自己以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