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后山公园的三具尸体,在天云市引起巨大轰动,因为这三名死者是钟家钟古的儿子与他的保镖,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三人除了钟子鸣右臂变形之外,身上再也没有任何外伤!
昨夜狂风肆虐,暴雨侵袭,温度急剧下降。
钟子鸣是被活活冻死的!
但同时,这也预示着,天云市,要变天了。
钟古这大半辈子树敌无数,为什么之前无人敢动他的家人,而偏偏这个节骨眼,自己儿子被保护的森严的时候,他们动了手?
这样做能够起到什么样的效果?
什么人能够在这个结局中获得利益?
钟古脑子中蹦出来无数个疑问,他想要冷静下来,但是,他做不到,因为他就这一个儿子,他必须让做这件事情的人付出代价!
立刻,马上!
钟古脑中第一瞬间蹦出来的人并不是林小凡,因为他并不相信,一个高三的学生能够轻松解决自己高价请来的保镖,况且,昨天才出院的他,何德何能?
钟古发动所有的财力势力,短短一天之内,把之前所有和自己有过纠葛的“仇家”全都问候了一遍,进行了不同程度上的试探,他在慢慢等待,就看看谁能露出马脚了!
一时间,天云市满城风雨,祸端连连,很多小有势力但是和钟家有过矛盾的小家族小企业大气不敢多喘一口,生怕引火上身……
但这也引起了其他四大家族的不满,很多生意因此受到了牵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损失,如果再任钟古这样下去,就怕篓子越来越大,到最后补不上。
正当钟古因为还未找到凶手一筹莫展之时,王觉的手下,胖子包工头王金城前来拜访了钟古。
“请告诉你们钟总,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是关于后山公园的事情的。”王金城对钟家大院站岗的保镖说道。
没一会儿,保镖就走了出来。
“我们老板请你快快进去。”
王金城进去后,看到了满脸疲惫、憔悴无比的钟古,仿佛几天之间,老了十岁,头发白了许多,脸上的周围也愈发明显。
但是钟古身上散发的那种威严和压力还是如旧的令人喘不过来气,不敢直视。
“说吧,有什么消息告诉我?”钟古语气很慢,并没有像保镖描述的那么着急。
王金城也是开门见山,直接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前些日子在网上很火的视频,标题为“钟家长子生日,神秘小伙以一敌十!”
视频中的小伙正是林小凡。
钟古当时看过这个视频,考虑到自己儿子的面子,他找人打压了这个视频,才导致,其实很多人没有看过,没有火起来。
“怎么了?”钟古疑问道。
“钟总别急,我来给你仔细看一下。”说完王金城将手机上的视频通过投影,放在了钟古别墅里的大屏幕上。
放大,放慢,重复!
隐隐看出了,林小凡在和几十个人交手之时,袖筒中飞出来的银针,而银针所触之人,皆倒地!
钟古的大脑被眼前这一幕击了一下,感觉脑袋懵懵的,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钟古仔细回想,突然想起来,自己儿子和他的两个保镖,身上确实有类似针孔的伤!
又想起前些日子,林小凡救活了李乾的夫人刘玲,用的正是针灸之法!
看完视频,钟古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扯着沙发上的装饰,虽然面不改色,但其实早已经怒不可遏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钟古对王金城说道。
作为生意人,他已经习惯了交换!
王金城笑了笑道:“实不相瞒,这小子也曾与我鼎王集团有过矛盾,所以,我们不需要什么东西,算是给钟总您一个礼物!”
钟古点了点头,王金城离去……
“是不是你?”房间里,李韵眉头紧皱问道。
“什么啊?”林小凡盘坐于床上,脸色平常。
“钟子鸣是不是你…”
还没等他说完,林小凡就告诉了他答案。
“是。”
语气平静如旧。
“你太冲动了!”李韵有些生气道:“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和徐三千商量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俩当成你的兄弟?”
林小凡没有回答,坐下盘作于床上,做出要继续修炼的模样,但其实心中早已泛起涟漪。
平静了一下情绪,李韵继续开口。
“我劝你,赶紧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里,出去躲一阵子,我会给你们安排好的。”李韵继续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林小凡站了起来。
“你根本不了解钟古,你是斗不过他的,听我的,走吧。”李韵又说道:“你知不知道钟家势力的背后有多少骸骨?”
“我不怕!”林小凡道:“你就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你也别管,把你们家牵扯进来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看着林小凡的表情,李韵知道,他再说也不会有用了,也只能沉默了。
“你走吧,最近不要再和我有来往。”林小凡下决心道。
李韵看着林小凡,表情很是不甘,想要再说些什么,话到喉咙却不得不咽下去,只好转头准备离开。
“谢谢你。”身后传来林小凡的声音。
李韵没有再回头,直接离开了别墅,回到车上,李韵对着方向盘一顿发泄。
因为对于他来说,这,可能就是与林小凡的最后一面!
晚上,林小凡的父母一直到很晚都没有回来,林小凡做好了饭在桌子等着,他本想和家人吃完最后一顿饭,然后孤身一人到钟家大院,和钟古说明情况。
“我这条命,你能拿走,你就拿走,拿不走,就把你的命留下!”林小凡连见到钟古时想要说的台词都准备好了。
一个陌生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郊区四十三号,废旧工厂内,还想见到你的家人,就赶紧过来!”
“八点之前,慢一分钟,我就剁掉你家人一根手指头!”
林小凡心头一震,看着满桌子已经快要冷却的菜,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