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羊央之前故意弄了管家身份,还非得叫他“二少爷”……
亚奇伯德看着旁边依旧是管家小西装的羊央, 心脏猛地漏了一拍——这一刻, 宛如醍醐灌顶, 他忽然明白了羊央说的禁欲系诱惑是什么意思。
羊央:“…………”
羊央:“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 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亚奇伯德回神,然后他关掉了邮件,对羊央浅浅一笑:“嗯, 我懂。我们上楼去看看房间的改造进度吧。”
羊央:“…………”
不,显然你并没有懂!
但当着几位长辈的面,羊央也不好再辩解什么。只好先跟着亚奇伯德上楼再说。
顶楼上,安伯已经忙完了搬迁工作, 正指挥着智能管家往房间里摆鲜花——白色星尘花,来自蒙塔的无私贡献。
“二少爷, 小夫人。”
安伯见他们过来, 笑着迎上来, 并递给了羊央一个小盒子,“这是二少爷吩咐给小夫人准备的储物空间装置。”
“谢谢安伯。”
羊央接过盒子,打开来看,里头是一个指甲盖大的芯片,可以嵌在腕表式的终端上,非常方便。
有了这个储物空间,就能掩饰魂立方的存在了。
安伯:“房间刚好弄完。时间紧迫,暂时只把衣物挪过来了,婴儿房还要明天才能弄完。”
亚奇伯德点点头:“嗯,孩子那边不急。”
安伯笑了笑,没有多说,带着智能管家离开了。
羊央跟着进了亚奇伯德的房间,环视一周。
房间最大的改动是衣帽间,其次就是墙边原本放着婴儿床的地方,又变回了一扇门。羊央的东西都挪了过来,最爱的抱枕落户在了亚奇伯德的床上,房间里飘着星尘花的馨香,弥漫着一种温馨的浪漫感。
虽然是同居第一天,不过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羊央转身看着亚奇伯德,脸色肃穆:“首先,我要郑重声明一点,我没有想玩管家少爷的扮演游戏。”
亚奇伯德点点头;“哦。”
羊央:“……我认真的。”
亚奇伯德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他觉得羊央现在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兔子,努力龇着牙齿,想要装成老虎。
有点可爱。
想扯一把兔耳朵、或者拽一下兔尾巴的那种可爱。
亚奇伯德恍然明白,当初羊央为什么那么喜欢闹腾他——这种感觉,还不错啊!
亚奇伯德抿了下唇,然后看着羊央,已是一脸疑惑:“你不喜欢?”
羊央郑重点头,严肃否定:“不喜欢。”
亚奇伯德:“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羊央:“……啊?”
亚奇伯德打开终端,翻出邮件,把21以外的文件夹挨个点开给羊央看:“你之前说担心我活烂,那你看看喜欢哪一种,我就多看几遍,一定努力学习。”
羊央:“…………”
这人是在记仇吧。
亚奇伯德已经把文件夹全部打开,排成一排。羊央不由瞟了一眼,从14到20,从最初的真·教学科普系视频,到中间的爱情电影,再到后来的小黄片,以及最后的角色扮演。
种类齐全、品种丰富,且非常贴心地把男女的部分全部删除。
羊央:“…………”
看出来了,这位星球主老父亲很闲。
亚奇伯德展示完了文件夹里的内容,然后指着20文件夹里的《新婚之夜》,噙着笑问羊央:“这个怎么样?”
羊央却看着亚奇伯德,没说话。
过了几秒,羊央眯起了眼睛,语气稍显迟疑:“你故意的?”
从前天确定关系后,亚奇伯德在恋爱方面的进步,可以说是“光速觉醒”、“跃迁式跳级”,羊央没逗几次,头上就笼罩上了终将一日的阴云。一时间也是忐忑且怂。
然而羊央也是看的懂,真正好奇学习的表情,和逗你玩的表情,之间的巨大区别。
而且亚奇伯德的表情,已经证实了羊央的猜测。
羊央简直不敢置信——什么纯情,都是假的!这个大猪蹄子!
亚奇伯德见羊央即将炸毛,终于笑了起来。他关掉终端光屏,上前一步抱住了羊央。
羊央不动,抬头瞪着亚奇伯德,浑身的毛孔都在传递“我生气了”的信息。
亚奇伯德用尾巴卷住羊央的右腿,尾巴尖轻轻搔着羊央的小腿肚,轻声笑道:“我知道你在害怕那事,不过我刚才说的也是真的,我会认真学,不会让你疼的。”
没料到亚奇伯德会一本正经地敞开天窗说亮话,羊央的愠怒无处发泄,反而憋成了窘迫。
羊央还在试图保住面子:“谁怕了?我说了我只是担心你活烂。”
亚奇伯德挑眉,笑着给出了承诺:“好,那我一定认、真、学、习。”
羊央:“…………”
羊央秒怂:“不那么认真也可以的。”
比如角色扮演什么的东西,不学也能毕业的。
表情变化之快,让亚奇伯德忍俊不禁。
亚奇伯德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你啊。平时总爱逗我,之前在科研所,还想要摸我腹下的鳞甲。怎么真要说这事的时候,你反而害羞了?”
羊央撇了下嘴:“那能一样吗?摸下又不会疼。”
亚奇伯德:“……所以你是真的在担心我活烂?”
羊央:“…………”
感觉这是个送命题。
亚奇伯德看羊央那表情就明白了,他觉得自己某方面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挑战,甚至想要立刻拉某人亲身体验一下。
但最后,亚奇伯德也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温柔保证:“我是真的会好好了解技巧和知识什么的,绝对不会让你疼。——至于那些扮演游戏,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你。”
羊央一怔:“真的?”
亚奇伯德眼神真挚:“我绝不会欺骗你。”
突如其来的承诺,让羊央脊背一麻,当他望进那双温柔的眸子里,一瞬间,心里盘旋的忐忑烟消云散。
算了,怕什么,就算活烂他也不可能换人啊。反正大家都是第一次,共同研究、共同进步嘛。
快速转化了心态,羊央当即原地满血复活。
羊央拍了拍亚奇伯德的肩,语重心长:“那你好好学啊,组织对你寄予厚望!”
亚奇伯德:“……???”
这人是不是恢复得太快了些?
拍完亚奇伯德,羊央眼珠子一转,又“嘿嘿嘿”了起来。
“你不说鳞甲的事我都快忘了,快,裤子脱了给我摸一下!”
亚奇伯德:“…………”
恍惚觉得自己刚才的温柔喂了狗。
“你等等。”
眼看羊央要来扒他裤子,亚奇伯德连忙拦下,“一会吃饭了。”
羊央抬头:“我就摸一下。”
亚奇伯德:“…………”
这哪来的流氓?——好吧,你要摸的。
亚奇伯德吸了一口气,然后弯腰一把抱起羊央,压在了床上,露出饿狼的眼神:“那晚饭之后再吃吧。”
羊央:“????”
……
最终,晚饭是在卧室解决的,羊央喝粥的时候,完全没有尝出味道,因为舌头已经麻了。
而亚奇伯德也得到了一个新绰号——接吻狂魔。
至于羊央摸到的鳞甲的感觉……
宛如进入了一片软石沼泽,他不过在上面用手指轻轻蹦了几下,沼泽下就鼓起了一个大包,岩浆一般湿热的气息浸了出来,像是有什么大怪物要破土而出,胆战心惊!
但羊央并没看到那只大怪物,因为亚奇伯德喘了一口气,然后狠狠亲了他几下后,自己飞快躲进了盥洗室。
亚奇伯德过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显然洗过澡。
亚奇伯德走回床边,然后告诉了羊央一个好消息。
“我发情了。”
羊央:“…………”
羊央:“??!!”
羊央第一时间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亚奇伯德见状,哭笑不得,隔着被子把羊央裹起来抱住,无奈道:“发情是成年时就该有的征兆,不过是生理反应,只是会持续一个月。我之前跟你说过,因为生病的缘故,我并没有这个时期。”
羊央想了想,啊,记起来了,是有这茬事。
羊央松开了些被子,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你……”
亚奇伯德明白他想问什么,眯了眯眼,说道:“只是容易冲动而已,自己能控制。——只要你别招惹我。”
羊央放了心,然后想了想:“哦,这有点难。”
亚奇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