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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副台长杀进星冠,手里攥着奸妃祸国不可不除的小黄文剧本。
跟他们霍总正直到没有任何屏蔽词的剧本迎面撞上。
甚至还顺利地在各自的次元里你来我往对了两轮台词。
他都不敢想彭副台长现在对人生的看法。
梁宵翻了个身,轻叹口气。
霍阑的信息素还在活跃,带着凉润淡薄的新雪味道在卧室里站了一阵,淡淡出声:“睡不着不用勉强。”
梁宵没想到自己演技翻车的一天来得这么快,怔了下,从被子里探出一点头。
霍阑垂着视线,在看自己的左手。
梁宵有点担心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把霍总金贵的掌心戳出了头发印。
梁宵隐蔽地动了动,揪下来一根,试着戳了戳自己。
“我过来。”
头发印可能不算很深,霍阑并没看很久,放下手:“是有事问你。”
梁宵一愣,迎上他的视线,撑着胳膊坐起来。
霍阑看着他。
梁宵听见心跳,慢慢攥起拳。
……他大概能猜得到霍阑要问什么。
彭副台长力挽狂澜,让整件事莫名就出现了一丝转圜余地,但依然有件事,他到现在都拿不准。
霍阑看到了那份病历。
就算之前的对话再乌龙,那份病历也已经到了霍阑手里。
病历上有时间,有病情,有患者公司单位。
当时在开会,霍阑当然可以只着重看了抢救和治疗部分,但只要再稍微细些翻看,就会联系起当年的事。
到现在,梁宵其实依然不清楚……霍阑究竟知不知道当初的事,知道多少。
为什么要买他,为什么叫管家送抑制剂过来。
为什么亲自来了他家。
“之前星冠什么都不知道,也坑了龙涛五千万。”
从天星回家,经纪人苦心劝了他一路,声音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霍总不了解当初的阴谋,也未必会被龙涛占便宜啊。”
“之前你什么都不知道,之后也当成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先缓缓……缓缓都不行吗?”
“保持现状不好吗?”
……
当然好。
梁宵释然:“霍总。”
霍阑瞳光明净冷淡,落雪一样,薄薄覆在他身上。
梁宵碰了碰那个手环,嗓子里久违地泛起点血腥味。
清清白白的霍阑。
“您问。”
梁宵朝他笑了:“我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