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订直朝着伊萝玛露走过去,伊萝玛露则对贾斯订的到来一点以外的表情也没有,事实上他们虽然还没说话,但眼神已经有交流了。
“你等很久了吗?”贾斯订一走近就问,那神情又温柔又真诚,令我简直无法把他同学期初刁难我和安琪儿的人联系在一起。
“也不太久。”伊萝玛露淡淡地说。
“实在抱歉,几个女生临时来找我,耽搁了,其实我根本不想和她们纠缠,但又怕……”贾斯订一边道歉一边解释。
“你不用解释。”伊萝玛露语气依旧淡淡的。
“不要生气嘛,”贾斯订的语气完全是哀求,“你知道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再也不沾花惹草了,可是你说绝对不要让人知道我们交往,我才在那些庸俗的女人面前保持原样,其实我完全是敷衍她们啦……”
“我说过你不用解释了,”伊萝玛露不温不火地打断了他,“你的事情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约出来。”
“明白?根本一点都不明白!”贾斯订几乎是喊了出来,“什么叫我们结束吧?!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明不明白……这都不重要了。”伊萝玛露说完转身要走。
“别走!”贾斯订上前一把拽住了她,“什么不重要!?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哪一件事不是为你着想的?”
“所以你就做这种多余的事?”伊萝玛露出现了少有的情绪波动,“什么第几美女这种名声我根本不在乎,可你知道有的老师在背后怎么说你吗?”
“随他们去说,我根本不在乎!”贾斯订争辩道。
“就是因为你太不在乎了,所以才……算了,现在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嘛。”贾斯订软磨硬泡,“如果你是介意那件事,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类似的事情行不行?”
“以后怎么样。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明白吗?关键是现在我姐姐已经知道了。她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所以我们……结束了。”伊萝玛露说着又要走。
“开什么玩笑?!”贾斯订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是你,她是她!就因为她不喜欢我你就要离开我?”
“我……绝对不能背叛姐姐,绝对。”
“又没要你背叛她!”贾斯订说,“我们在一起完全不关你姐姐什么事啊!如果她讨厌我,我可以不见她的面啊!”
“这就是你要说的?”伊萝玛露淡淡的说,随即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停下来地意思。
“等等啊!”贾斯订大喊着像要上前拉住她。却不知为什么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他对着伊萝玛露的背影喊道。
“我不知道。也许是的。”伊萝玛露既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死心了!”贾斯订继续大喊,“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回心转意,等到你姐姐明白!”
贾斯订怔怔地站了很久,终于也叹了一口气离开,现场只剩下,在某处正面面相觑地陷入石化状态的我和卡尔。
“……喂,”好一会儿,卡尔才尴尬地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
“搞清楚,是你带我来的。”我提醒他不要想推卸自己的责任,但是我也和他同样尴尬。”
“可是……是你让我带你来的啊!”卡尔申辩道。
“我只让你带我来后山,后山那么大,是你选地这个地点吧?”我说。
“算了,不说了,”卡尔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唔……回去吧?”
“嗯。”我点了点头,我们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本来心想过来哪怕探不到什么惊天大秘密,好歹能有点有用情报,谁知这里给我上演一出言情剧的分手桥断。看卡尔那样子,估计他一开始肯定也是一位一定能和我一起看到什么要紧事情,如果出口询问不免落了下乘,所以一直作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现在心里的失望一定比我还甚,活该!谁叫你装模作样。只是,卡尔失望就失望罢了,却也没有任何损失,“圣女姐妹”和他根本无关痛痒,我却不同了,本本来是想来看看能探到点什么再随机应变,这样看来,这个计划也宣告流产,只有在伊尔玛特戳穿我的秘密之前再想对策了,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要说保险,似乎是立刻逃比较好,但这却不适合现在地我,连路都不能走,要怎么逃跑?何况伊尔玛特现在既没揭穿我的秘密,也没害我的意思,外面有什么人可不确定,倘若自己跳进虎口那就真的傻了。嗯,即使要逃,也得找一个保护者,身边的卡尔并不理想,克雷迪尔家大业大和他在一起等于没逃,而且我也无法向他解释,里昂我至今看不透更不能放心,希尔瓦……
“我说……”没走几步,卡尔却打断了我地思绪,“……你看我们要不要在在外面玩一会儿再回去?”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望着他。
“嘿嘿,”卡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出来的很早,路上没什么人,可是现在不早了,路上人也多,我不想成为猪头中地极品啊。”
“那怎么办?你把我扔在外面吗?”我说。
“当然不会了,可是……哎?那不是学长他们吗?呼,这下我可解脱了!”卡尔长吁了了一口气说。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克雷迪尔、蕾菲娜和艾扎克斯三人正并排走过。
“啊,芙若娅,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蕾菲娜说,“刚好要找你,一起去见校长吧。”
“见校长?做什么?”我心中一动,暗想难道已经被校长知道了?
“你忘了?我们要……”艾扎克斯正说着,却被克雷迪尔打断了:“我们要请假。”
请假?哦,我知道了,是剑圣的事情,克雷迪尔看见有卡尔在所以为求谨慎不肯多说,倒也不是不相信同学,而是这件事本来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的,一起去吧。”我点了点头说,这次的剑生寿辰看来不是小事,艾佛列斯那边倒想听听他的看法。
“啊,那么我就告辞了,我还有课呢。”卡尔见状立刻就向我们道别,他立刻就感觉出有的话题我们不方便在他面前讲。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等卡尔走了以后,我问道。
“肯定要等你彻底痊愈以后,反正时间很充裕,”克雷迪尔回答,“而且也可以问一下校长的意思。”
“说起来,”艾扎克斯乐呵呵地说,“昨天发生了一家好事儿,你们知道吗?”
“好事?”蕾菲娜问道。
“就是那个臭屁王子嘛,据说他和那个星祭祀手下发生了冲突,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双方各有几人轻伤,嘿嘿。”
“唉,”蕾菲娜谈了口气,“呆子,这又有什么好高兴,星祭祀手下的那群守护骑士最近管得很宽呢,如果他们和你打起来看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哎?但是他们现在并没怎么干涉我们啊。”艾扎克斯说,“只要不像那个王子一样把自己当成拥有一切特权,应该是不会冲突的。”
“肯定要一点点来嘛,”克雷迪尔说,“以后就未必仅止于此了。”
我耳中听他们说,安详克雷迪尔所说正合我心,可不是么?连前面的校长办公室门口居然都站着两个守护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