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这种日子里,让贾母想到这种事情,当真有些太虐心了。于是这一天家里举办的宴席贾母的兴致都不高。
早上那会儿元姐儿从贾母上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贾母给的那个荷包。当她发现里面竟然是两百两银票的时候,着实吃惊了。
忒的大方了。
果然这老太太才是阖府上下真正的有钱人。
因为上午得了这两百两银子的好处,等到晚上用席面的时候,贾母兴致不高,旁人问起元姐儿可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元姐儿都会替贾母‘美言’几句,“老太太舍不得我进宫,眼瞧着进宫的日子一天近似一天,老太太心里难受呢。”
呵呵~
听你鬼扯。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我的血统不可能专生废物。
其实贾母现在就是那种矛盾又纠结的心情,管吧,管不了。不管吧,总还不想就此放手。她其实也没多少坏心,但在她的心中一切都应该以利益做最大的取舍。再一个,贾母觉得儿孙不贴心,又个个没啥大能耐所以管不管极矛盾。原著中至少还有一个有大造化的宝玉让贾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但现在宝玉衔玉失败,贾母首先想到的是她自己的年纪......作者要是贾母,儿孙这样也得纠结够了,才会啥也不管,专注吃喝玩乐。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今天跟着三岁的小外甥女学到了一个新的知识。
蚬子买回来除了用水冲泡让其吐沙子外,还可以拿着小木棍在放蚬子的水盆里来回的搅动。这样一来,那些蚬子就回和晕车的人一样,一边晕水一边吐了。
今天终于知道原来海鲜也会晕水了。感觉真的太神奇了。
大家晚安,作者也要去睡了。
第72章
秉承着‘今年过年不收礼, 收礼只收银票票’的原则, 相较于兴致不太高的老太太,元姐儿这个年过得到是极开心。
今年过年的时候,元姐儿一点都不矜持的让屋中所有的丫头去外面放了话。告诉贾家各处送年礼的, 别送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要送就送些户部印发的银票吧。
那个全国通用, 比普通民间印发的更保值。
荣宁两府里,元姐儿下面只有三个弟妹,两个五服内的侄儿。
但是她上面却有一打的亲戚长辈,再加上元姐儿极会炒作,收获颇丰。
让人去王夫人那里传消息说大房的大老爷和大太太分别给元姐儿准备了三百两的银票, 又说绿柳给元姐儿也准备了两百两的红包......
然后又去大房那边传了些宁国府那边准备送元姐儿多少多少银票。
之后又派人去宁国府,将下人‘打听’到的荣国府里各处给元姐儿的红包数‘如实’的转告给宁国府的老爷太太们......
于是这个泡沫中的虚高中控经济直接让元姐儿这个年过得美美哒~
至于她给贾家各处准备的年礼, 自然是她房里那些不好倒腾出去的摆件了。
╮( ̄▽ ̄)╭
腊月二十三,小年。老太太有些心情低落, 元姐儿对外的解释是老太太舍不得她。
腊月三十, 除夕夜。老太太依旧在强颜欢笑, 元姐儿对外的解释则是老太太提前伤感明年她不在家过节呢。
正月初一, 元姐儿生日。早起祭祖拜年,然后贾母便做主给元姐儿办了个最隆重的生日。反正也就这一次了。所以贾母让人办得极热闹。
吃酒席时, 元姐儿还特庆幸大家没将新年和生日的礼合在一起。
不然就亏了。
正月初二, 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因着年前元姐儿那件自杀未遂事件,王夫人初一晚上的酒席一结束,便派了丫头去元姐儿那里传讯。
说是最近天寒, 自家亲戚不需要在乎那些俗礼,等过几天天气暖和了再去拜年罢了。
元姐儿闻言嗤笑一声,只说知道了。因是年节,元姐儿难得让人赏了王夫人院里传话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吃惊的神色,倒是逗得元姐儿真正的笑了起来。
行呀,这赏钱没白花。
打发走了小丫头,元姐儿便准备洗洗睡了。这两天真真是起的早,睡得晚,再不睡觉她青春无敌美少女脸上的黑眼圈怕是就下不去了。
屋里烧着地龙和熏笼,元姐儿穿着鲤鱼戏莲的肚兜便准备睡觉。哪成想刚将外衫丢到一旁的架子上,内室的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元姐儿自然的回头,然后便看见一身郡王服饰的司徒砍傻站在门口。
元姐儿:......
司徒砍:......
俩人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元姐儿才一脸淡定的将外衫穿上,然后一脸刚刚啥尴尬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走过去,笑着给司徒砍拜年。
多大点事,她这穿的可比后世去游泳馆穿得多呢。
而且这会儿子不装得淡定自然,难不成她还能尖叫连连?
算了吧,大过年的,好不容易能睡觉了,还是放过大家吧。
司徒砍摸着发痒窜火的鼻子,看都不敢看元姐儿一眼。听到元姐儿拜年的话,好半天才想起来将怀里的荷包递到元姐儿伸出的手里。
元姐儿接过司徒砍递给她的新年礼物,笑眯眯的道了谢,然后将新得的荷包放到一旁的几上,又推门出去叫丫头们准备点心茶果。
少时,丫头将零嘴准备好,放到榻边的小几上便静悄悄的退出去了。
元姐儿打了个哈欠喝了一口浓茶,这才有功夫问司徒砍怎么有空过来。
每逢年节,百姓忙,皇家更忙,形式主意走的那叫一个全套,元姐儿没参加过皇室是如何过年的,但不得不说,这几年听于嬷嬷讲的,以及司徒砍偶尔提上一句的那些个规矩元姐儿就有些头皮发麻。
想到以后进宫了,可能还会跟着其他的宫女一起参加这种活动。元姐儿便有一种每年过年前后,都请假的想法。
她身娇体软,家资颇丰,还是将过年能多得红包的机会让那别人吧。
(→_→)
每年贾家这样那样过年祭祖的时候,元姐儿每逢困累之时便会让自己想一想司徒砍。然后一做比立马就跟喝了那啥一样。
精神百倍。
“...正好无事,便来看看你。”
往年的大年初一,司徒砍只要一出皇宫,那是一路快马加鞭回王府,就是想要早点休息。往年不懂自己的心思,但今年司徒砍虽累却想元姐儿想的紧,于是便过来了。
元姐儿抽了抽嘴角,压下又一个哈欠,“也对,一年中也就过年这段时间没啥大事。”
“我听丫头们说,你时常将做好的衣服放到火盆里烧,同时还会烧上一些信纸,可是要祭奠什么人吗?”
‘噗嗤’一声,元姐儿嘴里的浓茶便喷了出来。
“你,咳咳,你刚刚说什么?”
一见元姐儿这样,司徒砍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想要说什么,连忙凑到元姐儿跟前帮她拍背顺气。等到元姐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了,司徒砍才看着元姐儿脸色小心的劝她,“给已逝的人烧东西,最好不要在自己的房间,也最好不要亲自去烧。你让人做的那些衣服,既是按着你的身量放大了做的,这种尺寸做出来的衣服更不应该烧掉,太不吉利了些。你以后想做什么,只吩咐丫头们去做便是,何必亲自弄这个呢。”
大年初一,这说的都是什么?
元姐儿眨巴眨巴眼,好半天才听明白司徒砍的话。
为了进宫,元姐儿让人准备了许多吃食和衣服。元姐儿准备放到空间里,可这些东西又不能凭空消失,于是元姐儿便让人拿了碳盆进来,然后时不时的烧些东西让人以完那些东西都烧掉了。
毕竟吃的东西消失了,倒还有个能吃的理由。可这穿戴的东西要是也突然消失了,她还真的没啥好借口为自己掩饰。
只是元姐儿也没有想到会因此被人误会是在自己屋中烧东西祭奠人啥的。
做了几个深呼吸,元姐儿无奈的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烧了。”反正东西都装进空间里了。
做事一定要打出提前富余量来,元姐儿怕年后再有什么事情,所以很多东西在年前便都准备到位了,那些要带到宫里的衣服因为并不要求绣花所以也很快便做好了。年前都处理完了,答应司徒砍也没什么。
不过年后嘛,她的重点还是在收集各种吃食上。毕竟一件衣服穿上一年都不坏,可一年要吃的各种吃食绝对不少。
虽然元姐儿的语气不太好,不过司徒砍到是没有什么不满的。相反的他还因为自己一说,元姐儿就答应的态度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喜悦。
终于振了一回纲......
“今日在宫里,听几位母妃的意思。今年的小选提前了。可能出了正月不久便会下旨采选。你这边也尽早做些准备。”
元姐儿听了很是诧异,“怎么会提前?”
司徒砍不太想说,可被元姐儿直勾勾的瞧着,司徒砍是啥原则都喂了狗。“宫里出了些事,杖毙了不少人......”
就在腊八过去没两天,宫里便出了事。因涉及当今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所以宫里少了不少人。
宫里缺人手到今年的皇家家宴都差点铺张不开,这才决定提前小选,选些人进宫侍候。
司徒坎挑着能说的跟元姐儿说了,元姐儿皱着眉毛,有些小担心。
元姐儿突然觉得她进宫后应该工作勤奋一些,如果天天在当今跟前侍候,真在哪一天有人要杀她的时候,她也可以一把勒住当今皇帝的脖子,来个反良复共和啥的。
真要是人质都不好使了,那她就一手指头捅死当今,让他给着自己陪葬。
有皇帝陪葬,贾家必能历史留名。到了地底下,她也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了。
“你在想什么?”
在想不管谁要本姑娘的命,本姑娘都想捅死你老子这件事。
面前坐着的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元姐儿此时脑子还没有进水,自然不敢当着人家的儿子的面这么说。于是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没往下说。
夜色渐深,司徒砍也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正好元姐儿也因为想要更多的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便也没赶他。一问一答间,没多久俩人便各自占了榻上的一头,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到将近五更天了,外间侍候的丫头才进来叫醒司徒砍,将司徒砍送走了。
至于元姐儿则是继续团着身子接着睡。
反正昨儿老太太便发话了,今儿不用过去请安,早膳自己解决。所以今天睡得迟一些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外面总有鞭炮响,元姐儿再睡也不过是睡到了辰时便起来梳洗,吃了一顿丰富的早膳,又穿上一身鲜艳的大红金线绣牡丹的衣裙呆在房间里跟一屋的丫头玩了起来。
史家老太爷还活着,老太太也可以带着孩子回娘家。
不过鉴于王夫人带着二房回了王家,老太太便带着娘家已经不在京城的大房去了史家。
其实若不是不带儿孙回娘家有些不好看,老太太都想一个人回去的。但就算是如此,老太太也没有想要带着又被亲娘请了病假的迎春。
于是整个荣国府的主子便只剩下元姐儿姐弟和迎春。
哦,还有绿柳。
虽说姨娘只能算半个主子,但人家绿柳是大房的无冕之王。说出去的话,比一般主子都有力度。
也因此哪怕老太太不喜,人家绿柳在府中也有一定的排面。
快到晌午的时候,也不知道绿柳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迎春送了过来。说是迎春想姐姐和弟弟,非要过来玩。
由于迎春她娘绿柳有非常严重的被害妄想症,生怕迎春有什么闪失。所以不怎么让迎春脱离她的视线。这一次将人送来,也是听说了元姐儿可能提前进宫的消息,提前过来打打感情牌的。
然尔这怕也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跟宝玉这个堂弟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