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亚当手中的激光武器对准了面前的人影——或者说别的什么，全息投影？
自打司马良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这个问题已经被提问过无数次了，无论是面见原始人，还是联络丛林中的巨兽，他们都会要求司马良这个画风不同的陌生人做个自我介绍。
“来帮你的人。”
“帮我？”亚当警惕的看着对面，这是他无法理解的场景。在他的视角中，他只是循着哥斯拉清晰的脚印追寻那两只怪兽的路途，就发现面前的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变成了面前的人影。
看着像个三维投影，而特种作战服自带的分析系统告诉他，面前的形象是由那种特殊的粒子构成的，这是个能量体。
“我们先把交流的基础建立起来，我们需要信任。”司马良让浩然正气构成的躯体凝实了一点，露出了一张自以为和蔼的脸。
“过去的人类联邦，埋下了一千零二十四个人类精英，同时也是人类的希望，”司马良缓缓说着。
“他连这个也知道！”亚当心里一阵震惊。他本来很迷茫，想找到两个怪兽对付他们——其实就是寻死去的，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把老底解开，对心理的冲击是很大的。
司马良看着亚当震惊的表情，暗笑不已，他这些消息，都是从那些空旷的地下基地里得到的，包括人类联邦上万年积攒下来的科学和文化。
“他们都死了，”司马良继续说着，让这个旧时代遗脉的情绪变得不稳定，“因为世界意志的干扰。在人工智能检测到怪兽离开的时候，解冻程序被中断，没有营养液和组织恢复程序，那些人类精英当然要死。”
“而你之所以或者，是因为我注意到了你，拦了世界意志一下，让你的人工智能有启动备用程序的时间。”
亚当思考着这些信息，解开了他心里的不少谜团，尽管跟他不知道的东西相比，这些谜团想一张白纸上的一个黑点，但至少有了点突破，这正是司马良说的，两个人的交流要建立信任。
“世界意志——”亚当组织着语言，他毕竟只是个业务精通的军队少尉，而不是同样被埋下去谈判专家、语言学家和商人。
“世界意志，或是说盖亚意志，”司马良看出来他的局促，“把世界看做一个另类的生命，上边的生命汇聚起来的一部分念头、思想，就是世界意志。”
“既然他是生命的总体思想，为什么要孕育出那些怪兽？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把人类文明最后的希望也消灭掉？”亚当突然找出了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激动地问着。
“因为你们这个世界的意志，被人取代了。”司马良感慨的说着，越了解哥斯拉世界人类联邦灭亡的过程，就越能感觉到主神的手段高明。
“人类要反战，要进步，要寻求真实的自我和辉煌的文明，无论哪个宇宙的人类，都是这样。”
“而人类一但发展到一定程度，占据了某一个世界的主导，他们的意志就会成为世界意志的主流，天心及民心，天意即民意。”
“但是有个组织，以主神为首的轮回者们，他们干的就是在多元宇宙掠夺世界的勾当，所以，把你们的世界意志偷梁换柱，变成了主神空间的一件武器，催生出了哥斯拉、魔斯拉、拉顿，又从宇宙的角落里把基多拉吸引过来，毁灭了人类联邦。”
亚当听的很吃力，但在信息爆炸时代侵染许久的人，还是大概能理解司马良口中的术语。
“人类联邦的意志，就那么脆弱吗？”亚当不甘地说着，在他向来，欣欣向荣的人类联邦不至与会被劳什子主神一下就窃取了世界意志。
“这就是发展道路不同带来的影响了。”司马良继续为亚当解惑，在他的计划中，这位人类联邦的孑遗是很重要的一环。
“如果是像我一样的修真者，炼气士，只要有个擅于推算的七级强者，就能发觉主神的小动作，从而组织力量反击。”
七级，黑老太太、印度猴王哈奴曼、东瀛大妖玉藻前都是这个级别，从战斗力上来讲，没练《正气歌》之前的司马良也是这个级别。
修真者们无论走的那条路线，只要出了一个人仙、罗汉、妖王之类的修士，面对主神的小偷小摸都可以做出应对。
“如果是神秘侧的世界，他们大部分有神灵。虽然对于世界生灵来说，神灵只不过是窃居高位的寄生虫，但是面对外敌，他们也是保护世界的第一道防线。”
这很正常，神灵以世界为巢，主神虽说名字里带个神字，但是那些抠门的神灵可不会上赶子跟他认亲戚，只会把他派去的轮回者视为魔鬼异端，因此还连累了许多气运不济的穿越者。
“但是你们走科技路线，有好处也有坏处。在战斗力上，一支机械化步兵团能横扫大部分其他路线的军队了，一般的魔像绝对挡不住坦克冲锋和火箭炮轰炸；而且核弹这种东西，能造成比禁咒更强的杀伤了。”
“更何况你们还能殖民外太空，派出探索舰队，虽然说被基多拉尽数消灭，但在其他路线的文明那里，这可需要渡劫飞升、星界法师这样的境界才能办到。”
“对能源的开发、对生产力的促进，以及民众的生活质量，你们都能领先。但是要想接触到世界意志，你们至少要先把精神分析学、群体人格学点满，然后观测能力进步到能观测意识波动的级别——这可有些困难。”
亚当喟然长叹，“可为什么是我们？”他心里浮现了一个词：倒霉。
“可不只是你们，”司马良溜溜地说，“这个宇宙，有智慧生物的世界，没被主神下毒手的世界不超过五个。”
“我带你去看看现在的外太空，你就能明白局势如何了——包括天上的四个月亮和这些灵气，你都能找到答案。”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亚当突然抬起了头，作为人类联邦曾经的开拓者，曾经的专业素养让他猛然醒悟，天上可不会掉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