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昨晚也做了一个暧昧的梦。
她梦里的少年有着陆臣棣的长相,他走近她,拥抱她,温柔的和她接吻,可惜梦太短了,她醒来的时候抱着枕头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傻笑。
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几天陆臣棣的头顶肉眼可见的低气压,连陈贤都不敢靠近他,鞠风说他说不定青春期到了,陈贤本来只觉得他傻,几天下来他震惊地发现鞠风或许真相了。
“你说棣哥是不是欲求不满,看他那副莫挨老子的冷脸,我靠,我都要冻出病了。”
鞠风坐的远远的,手里翻着班长拿来的那堆服装有些不满:“班长你这什么玩意儿啊,cosplay也有点诚意好吧,这么土的造型给谁看啊,老子不穿。”
班长忙着分发服装,用后脑勺对着他:“大爷您爱穿不穿,棣哥都同意了,有意见你自己和老班说去。”
“我去,棣哥你同意了这傻叉搞cosplay?”
“骂谁傻叉呢!”班长怒目回头,被扔了一件小衣服在头上,“哎哟,谁扔我,哦,龚大小姐你来啦,选一件呗,咱们班搞古着,你穿绝对好看!”
龚闻一一走进来就看到后排陆臣棣的黑脸,还有一堆乱糟糟的服装,她皱着眉侧身走过去,给了陈贤一个一边去的眼神,陈贤举手跳下桌子和鞠风坐到一起,两个人看着龚闻一低头和陆臣棣说了句什么。
“我上次说的你觉得怎么样?我认真的,open对你我都没坏处,没必要这么老古板吧。”
陆臣棣撑着头看了眼龚闻一,他对欲望的解读在这几天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迟迟没同意龚闻一是因为没必要,可是这几天连续的幻想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是该考虑开荤了,难不成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幻想纠缠着。
“我考虑下。”他闭上眼睛,算是松了口。
龚闻一惊喜的挑眉,掩嘴微笑,对着一旁的班长露出了笑意:“班长,这束腰挺好看,我就拿这套了。”
等她走远了,鞠风溜回来,对着陆臣棣低垂的眼眸看了好几眼:“哥,你是真帅,人龚闻一追了你一年了吧,怎么样,有进展?”
陆臣棣翻过身趴在桌上,对他挥了挥手。
“哇靠,真成了?牛逼,大佬,我就服你。”
陈贤也坐过来,他想着陆臣棣这几天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无语的看了眼眼前这个挤眉弄眼的傻大个:“你八不八婆,成不成跟你有毛关系?”
“咱哥恋爱能没关系?这可是咱哥初恋啊,还是个大美女。”
龚闻一是南郊公认的漂亮,上城区年轻一辈私下都认为,只有龚闻一配得上陆臣棣,可是陈贤觉得他棣哥对她这款没兴趣,就算有,也只是那个“性趣”,食色性也,但是真找对象,不好说。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校园祭这一天。
陆臣棣起的很早,他掀开被子,头疼的看着身下又一次沾到的大片痕迹,胸口和背上的肌肉隐隐作痛,那个女孩儿不仅是缠着他要,还又抓又挠,指甲和猫一样尖,他偏偏还爽的不行。
如果不是身上没有一点痕迹,这几场春梦,说是有女鬼吸阳气他都信。
从青春期学会控制欲望后就没这么疲惫过,陆臣棣坐起身捂住眼睛,别问,问就是累,一个晚上能要她四五回,妈的打了针了还是吃了药了?
他简直怀疑家里有人想谋害他。
翻身下床,昨天新洗的校服在床尾放着,陆臣棣洗漱完,对着镜子扣上皮带,衣领半开的放空了一会儿,手心又开始发热,身下蠢蠢欲动,他冷着脸看着镜子里的人隐忍的眉眼,心里第一万次骂那个想害他的人。
骑车到学校,今天他一个人进了校门,因为时间早,他穿过食堂空荡的走道径直到那天撞到对方的位置,停下来慢慢思考。
那个女孩儿长什么样来着?他只记得她白嫩的耳垂和一头及腰的长发,学校里这么多个长头发的上哪儿找去,当时怎么就没在意脸。
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的腰,又细又软,恨不得天天握在手里,胸也软,不太大,对他来说正好,捏起来舒服,从后面进去……打住!进你妈进。
陆臣棣捏着眉心,这几天爆的粗口比他一辈子说的都多。
不行,还有什么来着?味道,她的味道,有点蔷薇花香,应该是喷了香水,但是香味比较特别,和他在母亲身边闻到的都不一样。
长头发的细腰小蔷薇,陆臣棣晃了下神,似乎有个女孩儿就叫小蔷薇,他这样叫过她,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人陆续多了起来,陆臣棣面无表情的走出食堂,去教学楼之前他顺道去看了眼班里布置的场地,因为都是手工搭建,为了方便移动和拆除,他和陈贤给这栋木屋造型的临时建筑做了滑轮。
刚走进花园,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粉嫩嫩的蔷薇花攀了满墙,柔柔弱弱的在风里摇晃,淡淡的甜香钻进鼻子,他紧绷着神经穿过蔷薇园,手指捏的死紧。
要命了,他闻这个味道都能硬。
确认过木屋的轨道没问题,陆臣棣合上一旁的工具箱站起身,眼角瞟到一个身影从蔷薇园门口进来,头发很长,梳在一侧成麻花辫的样子,腿细细白白,手里抱了一个很大的竹篮,正吃力的往一旁的小桌上抬。
他沉默片刻,退到了木屋里,远远看着对方。
苏嫣抱着满满一篮的玻璃瓶果汁,好不容易搬到了班里的摊位,欲哭无泪的看着比腰部还要高的桌子,用得着放那么高吗,当同学们个个巨人国国民?
她试着抬起一条腿垫着竹篮往上放,够高了却身体一晃,差点摔了下去,连忙扶着桌脚把篮子放下,她蹲下身捂住胸口,心脏砰砰跳,吓死了,这要是摔了,果汁可就报废了。
没有人看见吧?她左右望了望,这么早蔷薇园里就她一个人。
站起身拍拍裙子,苏嫣叹了声气,摊手,她放弃搬果汁,等班里人到了再找人帮忙,她转身就往外走,裸露的小腿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陆臣棣这才慢慢走出来,他来到女孩儿刚才站过的地方,伸手轻松的把竹篮放在了桌上,掌心在手柄上摩挲了几下,发出一声轻笑,仿佛可以触摸到她留下的体温。
抬起手心闻了下,隐约有股花香。
是她。
真是疯了,陆臣棣舔着牙根,刚才看见女孩儿抬起腿往上架竹篮的姿态,他有股说不上来的冲动,想过去搂住她,抬起她的腿盘在他腰间,在她上扬的脖子上落满吻痕。
他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就被迷到这种程度。
陆臣棣垂眸抓起墙边的几簇蔷薇,皱眉,手指上被刺出了血痕,颤巍巍的蔷薇花在他手里垂着头,可身体上的刺却毫不留情的扎进了他的血肉。
他冷笑一声扔开花,这可一点都不娇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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