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身份叠着,日后这满城佳婿还不是任如烟挑。
金菱芝想到这,再不舍得女儿,也舍得了,反过来还要劝慰礼王。
礼王听完,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咽不下这口儿子女儿都给了东宫的气,抓起墙上马鞭就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
礼王声音越来越远:
“去找平津王那老东西!问问他什么时候把清河嫁出去,嫁得远远的,省得撺掇别人家女孩嫁人——”
宴后,外人都离开的东宫中,宋翩跹看了看窗下的封月闲,问道:
“你不开心?”
“嗯?”封月闲好似在想事情,慢了两拍回道。
宋翩跹指了指她手中的匕首。
只要封月闲把玩匕首,定是心中有事。
封月闲手上动作停了停。
宋翩跹走过去,将匕首从封月闲手中拿过来。
封月闲没有半分抗拒,甚至可以说是主动递过去。
宋翩跹将匕身滑开,指尖抹过“青陆”两字,歪着点头看封月闲,鬓发间蝶簪金翅微动:
“不喜欢宋桉?”
“怎会。”封月闲抿唇道,“你看人比我准。”
“嗯?”
“宋子逸。”
同样的名字,这次提起,已有了不同的意思。
宋翩跹失笑。
她只是知道标准答案罢了。
“我更想选宋桉而已。”
“为何?”
封月闲这次问得极快,一双水墨染就的眸中,含着点点的清亮,妩媚动人。
是因为,宋桉的母妃是金菱芝,而金菱芝又与自己……有一分血缘吗?
或许是她自作多情,可除此之外,封月闲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她此前的认知与礼王相同,便是寻个大些的,虽然她盼着宋翩跹长命百岁,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王朝,现下更需要一位看得见的、尽快立得住的继承人,而不是奶娃娃。
封月闲看向宋翩跹,专注而多情。
宋翩跹手中的匕首悄然不动了。
被封月闲这般看着,好似一树桃花徐徐绽开,扑扑簌簌,灼灼娆娆的,灿烈之极。
宋翩跹给不出理由,因为这里头有09的帮助。
可此时的气氛,好像也不该给出什么煞风景的理由。
她握着匕首,伸长手臂,直绕到封月闲后颈,再微微用力,将她勾向自己。
温柔而强制。
如一树芳菲扑面而来,甜香漫过宋翩跹的发梢。
宋翩跹轻轻吻了吻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