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乱做一团,隐约中好像记得,丁奇口中的小狄应该是整个二十八人当中年纪最小,身材也是矮小瘦弱,属于在人堆里面让人一眼找不到的那种。
丁奇连续吐血,显然是受伤很重。
涂山磊说:“以前听族中长辈说过,九天之上并无神仙,有的只是机会与危险,他受伤也是正常的。”
“传说神仙有三十三重天,你说天上没神仙,那九天之上有的什么?”
“我哪里知道,一会儿你问问他们不就行了。你先松开我,等着我去报完仇再回来找你。”
涂山磊拎着斧子说的非常淡定,他见我还不松手,又说:“不弄死,那弄残他总行了吧?”
而在我们俩纠缠的时候,丁奇连续口吐鲜血,看起来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
突然大门外风风火火跑进来一群人,为首男子赫然正是陈全。他们彼此对视时,那边有人喊:“陈哥,丁奇快不行了!”
有几个人向我们围过来,愤怒指着我与涂山磊,“玛德,一定是你们几个打扰的!”此话一出,一双双愤怒的眼神锁定了我们。
涂山磊低声埋怨我,要不是刚刚拦着他,现在何苦那么被动。
陈全他们去检查丁奇伤势,包括鲁达在内,十几个人把我们围成一圈,涂山磊身体渐渐浮现出绒毛,显然是已经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陈哥,小狄怎么样?”丁奇虚弱道。
陈全握住他的手:“小狄受了伤,但好在没什么危险,丁奇,你要坚持住啊。”
我本来想与大家打个招呼,林娇娇却指着我怒道:“为什么你要阴魂不散,陈哥之前已经饶了你一命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来!一定是你的闯入导致能量失衡,要不然丁奇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还想解释解释,可他们压根儿就不听我说话,随着有人带头大喊:“对,我们要为丁奇报仇!” 一下子令人群炸了锅,大家磨刀霍霍,愤怒凶恶的嘴脸,与之前我所认识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接着,他们各个已经亮出看家本事,就等着有人抻头,人群好蜂拥而上把我们消灭。
涂山磊的双眼也已经流露出了杀心,他本是妖,又与在场中人没什么过往交情,真要是动起手来,绝对是两败俱伤。
趁着陈全无暇顾及时,涂山磊忽又说:“他们的心性已经变了,一点点的仇恨就会惦记着杀死你,咱俩手上有桃枝,这个时间段鬼兵还在,只要出去就没事儿了。”
事态已经超过了我的掌控,本来还以为能用八咫镜让这些人恢复如初,结果撞见了“天外飞仙”,玛德,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可我心里始终有青老去世前的疙瘩,说到底,他的确还是因我而死。
突然,鲁达手握鲁班尺,口念法咒,一道掺杂着各种符号的棱形阵法图当头砸下。
涂山磊闪电般窜出去,双手化作野兽利爪,一掌劈开法阵,鲁达仓促间以鲁班尺格挡,两个人刚一交锋,林娇娇突然用手指点向自己的手臂,她的胳膊充血鼓胀,爆发出可怕的力量,正面对着涂山磊就是一拳。
“咣!”巨大的碰撞声传出。
两个人彼此分开,涂山磊又被打回了原处,他的瞳孔渐渐化为狰狞的狐瞳,随着尾部飘荡的七条尾巴,我明白,这是他真的动了杀心。
“别打了!大家都是朋友!”
“什么狗屁朋友!”
突然,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出手,他丢出巴掌大小的瓷瓶,未等涂山磊出手格挡,瓶子忽然在空中炸裂,飘出闪烁荧光的粉末。
“虫粉?”
果然,在涂山磊受到粉末覆盖之后,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面色微红。
黑衣青年冷冷到:“在下苗三多,蛊神传人!”
涂山磊的表情很痛苦,突然,他用手割破了掌心,随着鲜血流淌,他手掌也随之出现大量的白虫。
那其他几人也不曾罢手,接二连三的缠斗竟然使涂山磊落入下风。
我不断的去劝说,可这些人压根儿不理我,而且,他们并没有对我出手。
玛德,涂山磊虽然狠辣,但他对我却是实打实的,我同样也不想他出事儿!随着几人缠斗到了院子当中,涂山磊突然大喊:“唤灵术,十恶之鬼!”
只见阴风呼啸,十只狰狞的恶鬼自他胸口飞出,他们各个头有双角,青面獠牙,身披青色长袍,模样也是前所未见的,但这些恶鬼并不简单。
华夏将事件恶毒之事分为十恶,杀、盗、淫、贪、嗔、痴、两舌、恶口、妄言、奇语。
由此十种极端恶毒之人,他们死后可以练成十恶鬼。
除了刚正不阿,或者大慈大悲之人,只有具备法器护身才可抵得过十鬼纠缠。
鲁达、林娇娇等人被十种恶鬼纠缠,双眼不断在红黑间闪烁,模样狰狞痛苦,面部血管乍起,青筋凸显。
涂山磊擦了擦血迹,恶狠狠的扫视几人:“耗费本座这么多的后天精气,你们也到了该偿还的时候!”
半人半狐的模样,涂山磊闪电般再次出手,他第一目标便是鲁达。
那双坚不可摧的利爪乃世间锋利的兵刃,移动的速度快的几乎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我想阻拦,但显然已经为时已晚。
“老舅,手下留人啊!”
眼睁睁看着鲁达被利刃贯穿,鲜血飞溅,锋利的爪子突破他的脏腑,给小胖子鲁达来了个透心凉。
但涂山磊并没有停下,他杀红了眼,待将鲁达劈成两半,挥手一掌切掉了娇娇的脑袋。十只恶鬼更是凶恶无比,它们可以迷惑人的内心,让受鬼纠缠者做出自杀的行为。
果然,短短的几个呼吸,大地已经沾满了鲜血。
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青老,人家信任我,才会临终前嘱托我把们带到东北,可谁知道就快要成功的时候,他们却死了!
一只大手搭在的肩膀,长发飘逸的陈全淡淡道:“张明,你是好人,我不想杀你。但你舅舅,我无法留他性命。”他随手打了个响指,眼前的一幕犹如电影般缓缓破碎,陈全周围站满了人,而院子当中的涂山磊却癫狂的宛如疯子般。
我傻了眼:“刚刚我们中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