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苗疆被十几个长老轮流苟合,林氏的脑子已是不大好,经常神经兮兮,大吼大叫,大哭大闹。
洛千雪请了几个大夫来看,林氏一看对方是男子,便害怕地藏在屋中不肯出来。如此几次,洛千雪就干脆请医女过来,林氏这才老老实实过来诊脉。
医女开了几副镇静凝神的药,只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洛千雪摇头叹息,那看来是喝药管不到什么作用了。
林氏惧怕外出,回京这么久,日日躲在别院之中,从未出去过。
别人敲门也不开,只除了洛千雪。虽然无可奈何,但洛千雪也无能为力,只能是隔段时间就来给林氏送些吃的,让她自己在这里休养。
但就是洛千雪这一个大发善心,后来救了大曜国和金国数以万计的人民。
……
魏氏被杀一事在太康帝的压制下只有小部分人知道,此事悄无声息地结束,渐渐被众人遗忘到了脑后。
秋猎过后没多久,快到十月中旬时候,天渐渐变冷,马上就要入冬。
冬季一开始,便是许辞的生辰到了。
十月二十四这天,大曜国迎来了冬天,也迎来了今年第一场小雪。
雪花轻盈冰凉,落在脸上迅速融化,粘在衣领上后这人,不一会儿就变成一成白团子。
入冬这天,在月国养伤许久的墨夜也回来了。
他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天才神医白秋。
白秋浑身过了一层厚厚的蓝色裘衣,一张脸苍白无色,但嘴唇却红艳艳的。
墨夜是精甲暗影,以前平日里就直接住在组织中。可如今带了个人回来,便不能就直接把人仍在阁中。
虽可以在客栈暂住,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索性许辞便请示了太公,让白秋住进了太公府。
此乃一举两得,反正太公府后院有的是房子,又不差这一张嘴。
再来就是白秋精通艺术,让他来给太公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再活他个百八十年。
从月前开始王氏就在认真准备许辞的生辰,不为别的,只因再过了这个生辰,他就十六岁,进了舞象之年,可以自力更生,算是长大了。
成年礼,自是不能怠慢了,故而王氏忙和着张罗着前前后后。
太公素来节俭不喜铺张的主,可赶上外孙成年礼,也由着王氏去了。毕竟孩子就这一个,这辈子还能见他过几次生日?
许辞自从今年考中状元,任职太子冼马之后便是不是跟着太子寻访民间,倒是没多少空暇时间。
最近有时间,王氏就想借着许辞这个十六岁生辰的时候,让亲戚朋友都聚一聚。
请柬写了不少,许辞的外公王员外一家人自然是都在里边的,还有颜四、阿牛等几人。当然最重要的,王氏写了一张太子殿下的请柬,递给许辞,“梓清,皇宫也不是娘能进去的,这张请柬你便自己递给太子殿下吧,十一月初五的晚上,记得清太子殿下来太公府玩。”
许辞正在穿朝服准备上朝呢,他赶紧点点头,接过请柬,“娘,鸡还没叫,天还没亮呢。孩儿起这么早是为了上朝,您起这个早干嘛。您忙活了好几天了,快回屋睡觉去。”
心疼王氏,许辞接过请柬就把她赶回去睡觉。
王氏看到儿子乖巧孝顺,哈哈笑了两声,就走了。
秋猎之事,太康帝不忍责罚李昊晟,便将此事压了下去。可压下去归压下去,在朝堂上他便不免市场数落费氏一派。
李昊晟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过是刚回来两年多的皇子,这件事费远征肯定出了不少力。
所以费氏一派这一个月里在朝堂上极是难过,战战兢兢,说不定哪天便被太康帝揪着骂一顿。
李昊晟和费远征也不敢多有怨言,太康帝这表现,明显是察觉到了点什么。
他们虽有勃勃野心,可也要懂得收敛,故而这一个月里,可说是最安宁祥和的一个月。
上完早朝,许辞追上故意放慢脚步的太子殿下,装模作样拜了一下。
李昊琛笑了笑,“你生辰快要到了?”
“哎呀,”许辞睁大双眼,摇头晃脑道,“太子殿下真是能掐会算,都知道微臣生辰快到了。”
这嘚瑟的小样……李昊琛在心里嘀咕一声,伸手就弹了许辞一个响指,附到他耳边轻声道,“你的生辰我还能忘记,当初不是说好,过了十六岁生辰便要了你,我按捺了这么久,都快等得欲求不满、饥不择食了。这几天我可是天天掐着日子过得。”
李昊琛字里行间极为露骨,果然如他所料,此话一出,许辞脸“砰”地一声便红了。
四周无人,李昊琛的声音又刻意压得很低,他们自然是不怕别人听见。可许辞还是不自觉的环视一周,窘迫尴尬地要死。
他一跺脚,从袖里抽出一张烫金边的红色请柬塞进李昊琛怀中:“喏,给你。”
说罢便朝宫外跑了。
李昊琛看着许辞跌跌撞撞的背影,摇头轻笑。
地上雪滑,李昊琛远看着披着毛领大红斗篷在雪地里跑着,正要抬手吆喝他“小心点,地上路滑”,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就眼瞧着许辞脚下一晃,一歪身子栽倒了雪里。
李昊琛哈哈一笑,追了过来。
将许辞拉起来,太子殿下剑眉斜飞入鬓,“这雪可好吃?”
许辞倒地的时候是脸着地的,如今脸上还沾着一些雪花。李昊琛见了,竟然玩心大起,低头就舔了许辞脸一下。
许辞一惊,赶紧跳开,低声道,“太子殿下,现在还是在皇宫!”
李昊琛摇摇头,“无妨,此处无人,放心。”
许辞还是不放心,又环视了一圈,周围白雪茫茫,果然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心来。
小心翼翼帮许辞打扫下身上附着的白雪,李昊琛这才摇了摇手中请柬,宠溺道:“十一月初五晚上,我一定准时赴约。”
许辞会以一笑,脸上红扑扑的,这感觉怎么好像不是过生辰,倒像是出家似得,“那我等你。”
又寒暄了几句,天色不早,许辞便告辞了。
许辞一直想知道白秋为什么会跟着墨夜来大曜国,要说白秋周游列国吧,他肯定不信。就白秋这样的,要是可以不吃饭,他不还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泡在丹炉前。
对了,这白秋来就来了,居然还把自己的家伙——炼丹鼎炉也带来了。要说这炼丹炉也不大,比平日里在道观见的都要小上很多,直接抱在怀里就行,可直接带了过来,莫不是要在这边长住的意思?
你要说白秋和墨夜有点什么吧,一个是总是不苟言笑、神出鬼没的精甲暗影,一个是性格孤僻的神医,怎么想都没有交集。
许辞实在好奇,就趁着没人的时候问起了白秋,哪知白秋的回答也很让他无语。
“既然坏了人家名声,我总得负责吧。”
这什么跟什么呀!
原来墨夜在月国皇宫养伤之时,白秋想去崖壁采些草药,可无奈他又不会飞檐走壁,就拉着轻功了得的墨夜去了。
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
可两人也是倒霉,山林中自成一带小气候,虽说去的时候看着天上不下雨,可是进了山林里,树木茂盛,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雨来。
两人只得慌不择路的找了处山洞,下雨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还在后头。
白秋自作孽不可活,在山洞里看到了一株稀罕植物,便要去采。可这种植物素来与合欢蛇伴生,他这一伸手,就被合欢蛇给咬了一口。
合欢蛇之所以称之为合欢,便因为它的毒素极为怪异,需得交欢方能解毒,否则半日之内必定爆体而亡。
而且不仅如此,合欢蛇的毒素里还自带媚药效果,被轻轻咬上一口,这人便犹如吃了天下最烈的媚药,狂热不已,只想与人交合一解心头瘙痒。
这孤男寡男,密雨连连,身旁还是自带勾引效果的胴体,墨夜大好男儿,定力再强也受不住了。
一时间两人干柴烈火,成就了一段姻缘。
事后,白秋就向金国女帝请辞,跟着墨夜来了大曜国。
听罢这一切许辞不仅在心中给墨夜拍了十二万个掌,干得好,墨夜。
他们月国抢走了我们的镇北大将军,我们再抢回一个天才神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干得好。
许辞拍了拍说完事情后又低头忙碌的白秋,语重心长道:“墨夜心思纤细,你既然与墨夜干了夫妻之事,就要好好对他负责,不要离开啊。否则墨夜一时接受不了,恐怕会有其他自残举动。”
听到墨夜的名字,白秋才从药草中吝啬地抬起头,重重点了一下,“我会的!”
说道墨夜时,白秋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许辞可以感受得到,每次提起墨夜,总能引起白秋的注意,可见墨夜对他的影响。
白秋承诺完,又低头捣鼓起来。许辞摇摇头,心中叹了一句:这倒霉孩子,怎么就招惹上墨夜了,连谁对谁负责都没搞清楚,哎。
……
十一月初五晚,许辞的生辰之日如期而至。
客人纷至沓来,宾至如归,席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欢快。
许辞其中被灌了几杯酒,酒水下肚,没一会儿他就醉醺醺的,碰到个人就熊抱着叫“太子殿下”。
今日是许辞的主角,可如今这主角已经醉了。
亲戚好友有些已经数年未见,今日借着这小寿星的名义大家聚一聚,聚起来之后小寿星便没了价值。
王氏也喝了几杯,李昊琛见许辞醉的厉害,旁人喝得正酣,早就注意不到他们,便无奈一笑,一把抱起许辞便朝着卧房去了。
为了给寿星祝寿,王氏亲自给许辞屋中扎上了红绸彩练。
这本来是为了喜庆的生辰而扎的绸缎,如今在李昊琛眼中看来却变味了,真是怎么看怎么像婚房呀。
在门口微微顿了会儿,李昊琛便一脚踏进屋把门从里面牢牢反锁了上去。
这年头,过个生辰也要把房子扎得跟婚房似得,可见王氏平时多溺爱许辞。
可李昊琛就是喜欢王氏的这股溺爱劲,未来岳母大人这是无意间提早布置了他们的婚房呀。
李昊琛也喝了不少,微微醺醺地,情欲就来的快些。
他抱着许辞放在床上,正要给他拖鞋。许辞却一个反手一拉,拽着李昊琛也躺在了床上。
许辞喝得昏天黑地,指着头顶的大红绸缎痴痴的笑:“太子殿下,你看,婚房!我们的!”
李昊琛顺着许辞的话道:“是,是,我们的婚房。乖,我给你把鞋脱了,要不穿着不舒服。”
“脱吧!”许辞大吼一声,将脚高高抬起,“脱了快点来干我!”
太子殿下脑袋“哄”地一声,炸开了。
小辞如此盛情相邀,他岂敢忤逆了今日的小寿星。
太子殿下还在想着,许辞已经不满还在身上穿着的衣服,他自己坐起身,晃晃悠悠地就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太子殿下呆若木鸡,盯着许辞那个调皮的可爱之物移不开视线。
许辞脱完自己的,又化身为脱衣狂魔,开始朝李昊琛下手,李昊琛自然是乐见其成,由着他给自己宽衣。
估摸着是李昊琛的衣服太过繁琐,许辞脱到一半,突然一跺脚,也不脱了。他直接一个熊扑就把李昊琛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