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章心里从未有过如此的绝望,皮肉之伤,用上等灵药调养一段时日,很容易就能恢复如初,可是耳朵被切了,下身被踩烂,那可就是残疾了。
尤其当他看到罗云抓着刚从踏上身上割下来的耳朵,平托着对着对面那名副将,一边说着威胁的话,一边手心激发出一团泛着蓝光的火焰,他便惊叫失声。
“滚,都给了老子滚,你们都愣在那里干什么,后退,听他的话,后退!”
想来都自负样貌,从来都是对自己容貌格外看重的言谈章,发出如同处女被壮汉压在身下的绝望尖叫声。
下面没了,用秘法换一个就行了,也就顶多丑一点,反正男人哪里都丑,可是耳朵要是给烧没了,除非自己飞升,否则根本没可能重生一只出来的。
一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带着一只耳朵,面对世俗里所有人诧异的眼光,而且一直到等到他飞升之后才会结束这样噩梦般的经历,言谈章就有种要把面前副将掐死的冲动。
“你们敢!”副将也是个二愣子,受罗云一激,也豁出去了,“你若是敢再动少将军,这里神炎国所有城池里的人,都不用活了!”
“哟!是吗?”罗云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是在威胁我吗?真的是在威胁我!我可是胆子一直都很小的,你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很紧张呢!我一紧张,就会,就哎呀……”
罗云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根本就是有意,他说着说着,手里的耳朵一下就烧成飞灰了,随即快若闪电,一下又把言谈章另外一边耳朵割了下来,迅速烧成飞灰。
旋即罗云又拿着匕首,将刃尖在言谈章小腹上画起了圈圈,冰凉刺骨且带着剧痛的感觉,贴在言谈章的小腹来回划过,言谈章吓得都忘了疼,嘶声怪叫起来。
“你滚,米达,你胆敢违抗军令吗?你给我滚,大人,大人,这,这都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我……”
“误会?”罗云轻轻摇了摇头,匕首停在他丹田的位置,轻轻往下按压了一点点,“刚刚你是怎么说的?现在跟我说误会?”
“我现在改主意了,你们也都别走了,一个个马上下马,盔甲武器全都解了放地上,你,就是你,不想你的主子变成人彘,就把所有人的盔甲用你自己的储物戒指收拢,然后交过来!”
副将闻言呆住了,听到罗云这话的人全都傻眼了,就连毛球和芬芳也一时没会意过来。
“主人,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湖,连绵不绝……”毛球第一个反应过来,很快芬芳也反应过来,对罗云刚刚的话,很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没想到罗云也有这么促狭的时候,明明是对方跑来追杀自己,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这边两人一马打劫对方上千军队。
尽管罗云他们确实有这个实力,可要真的打劫这么多人,还真要费一番手脚,哪像现在,只用动动嘴皮子,就让对方投鼠忌器,连发火都不敢。
“言谈章,我必须要跟你说,跟你老子比起来,你简直就是个废物!”罗云呲牙咧嘴冲言谈章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连你老子都在我手上吃过亏,难道你比你老子更厉害?”
随手就在言谈章脸色划拉出一道深深地口子,罗云拽起言谈章冲对面副将厉声喝道,“都聋了吗,打劫,不想他死,就按我说的做!”
副将的表情,此时就跟万花筒一样,变幻莫测,可是面对罗云的淫威,谁都不敢多说半句什么。
事实上,此时在此处的,除了副将不是言家人之外,其余的骑兵,都是言家派来护卫言谈章的精锐骑兵。
言谈章虽然只是言家的嫡次子,并没有继承言公允爵位的资格,可是他的母亲,却是火原国的公主,如果言谈章死在这里,那么今天在场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家人,都会遭殃。
因此只是彼此对视了一眼,骑兵们就纷纷下马,哭丧着脸将他们身上的一切,兵器,盔甲等等,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扒得干干净净,在副将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副将面对眼前这一座‘小山’,表情真的是好看到了极致,可偏偏他也不敢做出任何刺激罗云的行为,唯恐罗云真对言谈章下了死手,那即便是他,也是要给言谈章陪葬的。
可是当副将将所有物品装进他自己的储物戒指,然后恭敬交到罗云手上,罗云却并没有放过言谈章。
毛球当时只是一声嘶鸣,所有战马瞬间发出悲鸣声,纷纷倒地,七窍流血而亡,跟他们一起倒地的,还有那些骑兵,芬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人全都中毒软倒在地。
因而除了言谈章,他带来的人就没有一个还能站得住脚的,看到眼前这一幕,言谈章哪里还不知道,罗云这摆明了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也不知道毛球是怎么做到的,刚刚罗云明明看到他用秘技使得这里的战马全都暴毙在地,可是他就随便踹了地上一匹明明看着已经死了的战马一脚,那匹战马就咴一声站起来。
将受了重创的言谈章捆在马背上,罗云一行人继续朝东方前进。
一路上,随着毛球和芬芳一通手段,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吃过什么苦的言谈章,立刻将自己的底细全曝给了罗云。
二十八岁的言谈章,十三岁才开始修炼,十五年踏入魂王境界,这等资质,罗云也算是佩服了。
所以能够听得出来,言家对言谈章十分的宠溺,没有因为他是嫡次子而慢待他分毫。
正是因为如此,自幼受到言家上下宠爱的言谈章,自视甚高,从来都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实际上他连独自历练的机会都没有。
因而才会出现,仗着自己魂王境界的修为,堂而皇之,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就来到罗云跟前,结果被罗云一举成擒,当场羞辱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