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越发的寒冷了,这一日中午,难得的出了大太阳,暖黄色的阳光洒遍了整个新北郡,让人觉得格外的舒适。
新北郡卧龙街本是新北郡最热闹的一条街,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一天的卧龙街显得格外的冷清。
街道两旁本来林立着各种各样的店铺,可是今天居然很多都大门紧闭。而原来小贩夹道的情形,更是消失不见了。
整条大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家商户还开着门做生意。
卧龙街街头有一家名叫桃源的酒楼,往常这个时候,可是宾客满棚,现在却是冷冷清清,掌柜的是个腰圆膀粗的大胖子,满脸油光满面,挺着个像是怀胎十月的大肚子,他斜倚在柜台之上,用手拖住了侧脸,怔怔的望着门外大街,一张好似弥勒佛的脸上却是愁容满面。
店里还有两个伙计,也是百无聊赖的瘫坐在板凳之上,可惜现在是大冬天,若是在夏天,他们倒可以拍苍蝇玩,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无聊。
客栈已经有三四天没有什么客人了,即便有几个客人上门,也不过是匆匆吃完饭就走的三两只小猫,现在整个新北郡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大家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哪里有什么兴致去吃吃喝喝。
并且如果来的是新北郡普通的老百姓也就罢了,如果是那些惹不起,脾气又暴躁的神仙老爷们,那很可能赔尽笑脸,最后非但收不到钱,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胖掌柜想起客栈曾经门庭若市的场面,有些唏嘘。
“唉,看来迟早要关门大吉,可惜现在也不能回老家去了,连出新北郡都得去申请,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批下来呢,若是真的不能回老家去,这里的生意又做不下去,那岂不是只能活活的饿死了?”
胖掌柜想起未来的日子,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就在这时,一行四人走了进来,当头的是个穿着青衣的壮汉,看样貌似乎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公子哥,跟那个壮汉比起来,实在显得苗条极了,而且这两个少年长得都是唇红齿白,俊俏的不像话,若是有人说他们是唱戏的优伶,他都相信。
跟在最后的是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姑娘,模样长得也是十分的可爱漂亮,只是一张脸却是冷冰冰的,好像谁欠了她一大笔钱一般。
这四个人走进来的时候走路带风,腰板挺直,远不像之前几天那些有些慌张的食客,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听说自从那些神仙来到新北郡之后,普通老百姓过得很是凄惨,但是那些大门派大家族的人却过得十分的滋润,似乎受到神仙老爷们给的什么好处。
胖掌柜经营客栈可有一些年头了,其他本事没涨,倒是练就了一身接人待物的好本事,眼见有贵客临门,急忙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哟,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其实住店的才是客栈收入来源的大头,这几日一个住店的客人都没有,导致客栈损失惨重,胖掌柜对这几位客人其实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只是习惯性的这么一问,不过,只要他们能够点上一桌子好菜,客栈便能赚上一笔,虽然杯水车薪,但苍蝇也是肉啊。
青衣壮汉还有两位美貌少年还没说话,她们身后的小女孩却已说道:“我们即住店也吃饭,我们饿了,你们快去给我们准备一桌好菜来。”
胖掌柜本来有些奇怪,为什么几个大人没有说话,反而是一个小女孩在做决定,而且那三个大人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不过当他听到小女孩说要住店的时候的,他满心欢喜,也便不再深究了。
“好嘞。”
胖掌柜大喜,急忙吩咐两个伙计忙碌起来。
因为客栈没有其他客人,不多时,一桌精美的饭菜便准备好了,有肉有菜,有鱼有虾,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菜肴,但也算是一顿不错的饭菜。
这一行人正是杜江,宁姹紫,石胜男以及芬芳四人,此番四人来到卧龙街正是要打探罗云的姐姐和父亲以及崔名堂的情况。
为了不被认出来,宁姹紫和石胜男还穿了男装,只是两人长得都太过俊俏,本来是为了低调,可没想到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还发现了一件怪事,这卧龙街原是新北郡最热闹的地方,不知为何今天竟然如此冷清,还有这家桃源客栈,那可是新北郡响当当的一家客栈,不但很多路过此处的人会慕名前来露宿,更有不少达官贵人前来品尝店里的美食。
若是在往常,如果没有事先预约,贸然前来,多半会因为没有位置而悻悻离去。
“掌柜的,不知能够过来说说话。”
杜江向柜台上的掌柜打了个招呼。
别看掌柜的长得胖,身手倒也利索,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道:“几位爷有何吩咐?”
杜江向冷清的大街上看了一眼,问道:“掌柜的,跟你请教一件事,在我印象中,这卧龙街接客热闹的紧,还有上一次我关顾你们客栈的时候,可是排了好久的队,不知道为何,这次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样一幅光景?”
掌柜问道:“几位是外地来的吧。”
杜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从神炎国过来的。”
掌柜的面色古怪,说道:“难怪,唉,你们也是不赶巧,这新北郡,不对,听说是整个出云国正在大变天呢,你们就来了,这下可就糟了,现如今这个地方啊,是只许进不许出的。”
石胜男吃了一惊,故意压低声音问道:“竟然如此奇怪,为何会如此呢?”
掌柜警惕地望了大街上一眼,见外面仍是空荡荡的,谨慎地表情才稍微缓和下来,轻声说道:“我们新北郡本来是听正常的,我们桃源客栈啊,也的确是宾客满棚,可是自从几天前发生的一件事情之后,情况可就都不一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