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递过来。
凌枢张口就想咬。
咬了个空。
“不好意思,忘了你肠胃不好。”岳定唐道,将苹果送入自己口中。
咔嚓一口,煞是清脆。
这绝对是报复。
凌枢叹气,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那是他刚刚从家里带出来的。
“你待会儿去见何幼安的时候,顺便将这张纸条带过去吧。”
岳定唐:“你怎么就笃定我会去见她?”
凌枢无辜道:“难不成你让我拖着病体残躯去?”
岳定唐:“我看你挺精神的。”
凌枢躺下,盖上被子。
“脑袋晕得很,我有点坐不住了,你请自便吧。”
岳定唐等了好一会儿。
凌枢双目合上,呼吸均匀,头发柔软,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岳定唐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没动静。
又戳了戳,依旧没动。
还真睡着了。
他将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桌上,拿起那张纸条,转身出门。
夜已深。
成先生已经走了,门口的保镖也撤去大半,只留下两名短打褂子在守着。
岳定唐走近,立时就被他们起身相拦。
“我是何女士的朋友,过来探病的,劳烦你们通传一声。”
对方见他西装大衣,态度也颇为客气:“何小姐已经睡下了,您请明日再来吧。”
岳定唐:“明日我就无空了,你进去告诉她,就说是岳定唐,她会见我的。”
对方本是青帮一类的小混混出身,最会看人下菜碟,此时见他报上姓名,气度不凡,倒也不敢拿捏态度。
岳定唐又语气淡淡加了一句:“你们成先生在此,也必是要出来见我的,你们若不放心,大可现在去请示他。”
见他连成宫都知道,短打褂子越发不敢放肆了。
这时,何幼安略显虚弱的声音自里头传出。
“谁在外头?”
短打褂子将门打开半边。
“何小姐,是一位姓岳的先生。”
岳定唐:“是我。”
“岳先生?快请进来!”何幼安忙道。
短打褂子不敢再拦,为岳定唐开门,请他进去。
何幼安从床上坐起。
“岳先生,您怎么来了?”
岳定唐道:“凌枢生病住院了,我送来过来,听说你也在,就过来探望,手头没带礼品,还请见谅,改日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