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瓷看着灯光下小瓶子里显得愈发漂亮的粉色液体,很难相信这是男人口中的毒药,难道是——毒品?
不管是什么东西暂且收着好了,等到出去交给专业人士鉴定就知道了。
她刚把小瓶子收好眼前一黑,停电了。
窗帘紧闭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祈瓷摸黑跑进洗手间然后飞快的把门反锁,她心跳如擂鼓,密闭的狭小空间内几乎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剧烈又颤抖的心跳声。
客厅传来一阵凌乱的打斗声,祈瓷隐隐听到有人在喊‘不许动、举起手来’,她用力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十指都在颤抖。
约莫过了十分钟,祈瓷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浴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紧接着是一个温柔正气的女声:“祈瓷女士,你已经安全了,放心出来吧。”
对于刚刚遭遇侵犯的女性来说同性的支持鼓励往往能给她更多的力量和安全感,祈瓷心口一热,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个穿警服的漂亮女人,和她差不多高,眉清目秀,只是眼尾带着点媚意,看着像同龄人,脸上挂着温暖的笑,让她很有亲切感。
客厅有打斗痕迹,不久前欺负过她的叁个男人已经被带走了,那扇她期盼许久的门被打开,客厅里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警员在封锁现场,祈瓷飞快的扫了眼现场后便跟着女警官走出了这个噩梦般的公寓。
直到被带进警局里开始做笔录,祈瓷的心才算落下来,她是真的得救了.
“你是说还有第四个男人,他也强暴了你?”
负责笔录的男警员长得平平无奇,只是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格外锐利,祈瓷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想对视,那双眼睛和左颂的很像,只是左颂的眼睛颜色更深一些。
“他没有强暴我,但是是他骗我去了那所公寓,你们要抓的那个叫王天德的男人,就是他假扮的。”
祈瓷毫无保留的将自己遭受的不公说了出来,并且提供了抓捕纪深的线索。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扫了眼男人的左臂,包裹在藏蓝色长袖里的胳膊很长,男人的左手正在摆弄录音笔。
“感谢你为我们提供的线索。接下来请陈述一下被两个男人强暴的过程,他们是否一起强暴了你,用什么手段,强迫还是诱奸,过程是否留下物证——”
男警员似乎没察觉她的视线,只是问话的语气突然轻浮起来,看她的眼神仿佛有火在烧。
祈瓷只觉得受到了二次侮辱,颤抖着肩膀厉声打断他,“警官,我是个受害者,你不该用这种眼神看待我。”
“抱歉,我只是例行公事,你有权选择不说。”男警员没有丝毫愧疚的道歉,薄唇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似笑非笑,讨厌得很。
“我想让路警官负责我的笔录。”路警官就是那个让她亲近的女警官。
祈瓷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公事公办,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进局子,她对警察打心底里是敬畏和信赖的,却没想到自己受到伤害后会面对如此难堪的‘审讯’。
这位男警员或许只是一个冷血无心的男人,对受害女性没有同理心也无可厚非,可她不想承受这样的二次侮辱。
“恐怕不行,这个案子由我负责。”男人送给她一个欠扁的微笑,轻飘飘的回。
笔录暂停。
“在最后一个嫌疑人落网之前,我会和另外一位男同事一起保护你,现在我们先送你回家。”
“谢谢。”祈瓷心情郁闷的坐上车。
来的时候情绪过于激动,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警局大厅似乎过于空荡——服务台的高大身影有点眼熟,门口有块破掉的铁皮?
院子里那棵白杨树是不是枯了……祈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具体哪里有问题。或许警局本就是这样的,只是她第一次来不适应而已。祈瓷在心里安慰自己。
“祈女士——”
这时坐在她旁边的女警官突然开口叫她,祈瓷回神,她对这个救了自己的女警官感觉亲切,便主动开口,“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祈瓷。”
“好。祈瓷,我刚刚接到同事的消息,你之前住的地方门锁被翘了,室内有翻动痕迹,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不介意的话,不如先去我那里住几天。”
“会不会连累你。”祈瓷闻言心中一凛,听到她的提议有些心动,但又怕连累女警不敢轻易答应。
“我是警察,保护你是我的工作,而且我家很安全。”女警官倒是热情。
“那就麻烦你了。”祈瓷感激的对她笑了笑。
“不麻烦。”女警官对她温柔一笑,前面开车的男警员却是全程保持沉默。
祈瓷不自觉的捏紧手指,心中思绪更加错杂——那个人会是纪深吗?
如果是纪深,她已经被他们绑架了,纪深去她住的地方又会是什么目的?如果私闯的人不是纪深呢……祈瓷想到这个可能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
感谢我的汪汪凄凄宝贝和喵喵小笼包宝贝的珍珠投喂,笔芯芯?
忙碌的日子过得太快了,这周的空暇时间都用来整理卧室了(整理出好几箱没用的小玩意基本都是新的,难怪我穷),突然意识到今天周五真是吓了一跳,周末大扫除暂停加班加点码字,这个月一定要更满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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