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晋元帝话音落下后有好几个宫妃都白着脸,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他人瞧着好似是为了刚才的事情而惊慌,只有她们才知道是为了什么。
若是被查出些什么……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那宫女原本就是冷宫中毫无跟脚的疯子,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几个馒头就能指使她做事。略施小计放人进来后就直直的往前冲。
怀中的病猫倒是寻摸了不少时间,那肮脏的爪子只需往小儿娇嫩的肌肤上一划便能患上病。
可晋元帝的速度太快了,身手也太好,速度那么敏捷的疯猫都没能接近皇子及奶娘一米之内!
也是晋元帝没想到有人会当着他的面行如此惊险之事,这都不是谋害皇子了,而是准备弑君啊!
是诛九族的大罪!
“禀皇上,那个宫女早在十年前便因得罪了宜嫔被发配到冷宫,她神志不清、癫狂无比,什么都问不出来。”
宫女的出处倒是调查清楚了,可惜从宫女的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只知摇头晃脑的嘶吼。
病猫更是无从调查,偌大的皇宫有时窜进两只野猫再正常不过,只是这病猫肯定是人为带进皇宫的!不然那疯癫的宫女如何能抓到动作灵敏的病猫,且把它带进满月礼中?
“刚才那猫往奶娘身上扑必定有其原因,把奶娘带下去搜,让太医把她全身上下都检查干净!”
病猫直直的扑向奶娘定有古怪,不然为何单单就是往她身上扑,而不是扑向更近一些的苏尤梨?
若是毁了苏尤梨的容貌,后宫中的妃嫔岂不是会更加高兴?
背后的人就盯准了皇子,小儿容易夭折,病猫用肮脏的爪子抓破皮肤,指不定会染上什么病。
真是恶毒的心思!
晋元帝被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趁着这次机会把后宫中的妃嫔全部肃清。
“皇上!奶娘的衣服上熏了能吸引猫的草药,人的鼻子很难闻到味道,可是对猫却有极大的吸引气息!”
难怪猫会往奶娘身上扑!
十四皇子被保护的很好,下手之人很难找到机会往皇子衣服上做手脚,可是对奶娘下手便容易多了。
奶娘也被带了上来,她被护卫压着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皇上!奴是真不知衣服上有熏药!奴不知啊!”
为了审问奶娘,晋元帝让人叫来了刑部审问手段最高的狱头,约半个时辰后,狱头就将来龙去脉审问的清清楚楚。
奶娘确实是不知道衣服熏有药物,只是接触过衣服的叁个宫女被牵扯出来,且都不是锦绣宫的宫女,而是在浣衣局做事。
接着又调查出其中一个宫女的家人最近手头多了大笔银两,银两的来源则是宁嫔!
“宁嫔,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指使宫女下药,谋害皇子,你真是胆大包天!”
宁嫔吓得面无血色,慌乱的跪下解释道:“不是啊皇上!妾身虽让宫女带了药,但确实不是用在此处,妾只是想吓唬吓唬纯贵妃,妾只是嫉妒,绝对没有害人之心啊!”
“只是嫉妒?!”
晋元帝冷哼一声,嫉妒便是毒药,足以毁了一个人!
晋元帝面上无比愤怒,但心中却沉思着,单凭宁嫔一人确实难以吩咐那么多宫人,单单连宫女闯进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其中必有他人作祟,还是后宫中极有势力的妃子!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过即便没有,他也能凭空捏造,倒不如趁此机会把别有用心的妃子全部处理干净!
晋元帝足足调查了两天。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有痕迹,最后晋元帝足足抓到了九位妃嫔,皆参与了此事!
她们有些并不是要谋害皇子,例如宁嫔,确实只是因为嫉妒所以想吓唬苏尤梨。
但这不是她们买通宫女的理由,所以晋元帝准备严惩她们!
此次后宫动荡,晋元帝把接近二十位妃嫔打入冷宫,这是稍微犯了事儿的。还有另外九位谋害皇子的妃嫔赐死,晋元帝没有牵连她们的家人便是格外开恩了!
其中赐死的就有淑妃,而贤妃这次倒是忍住了没有出手。
虽淑妃乃是大将军的嫡女,但晋元帝依旧没有放过她,甚至因为此事把大将军手中的一部分兵权都收到手里,狠狠打击了大将军的势力。
若不是大将军想要培养淑妃诞下的皇子,淑妃怎么可能有胆子成为这件事的主谋!
“幸好……幸好那日你挡住了,不然……”
苏尤梨虽知后宫险恶,但她也没想到那么多妃嫔会在众目睽睽下动手,胆子可真是大啊!
“借着此事,朕说要安慰你,明日便在朝中提起要立后之事。那些妃子的父亲见朕没有牵连他们,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反对的声音不会太多,晋元帝足以镇压。
原本在苏尤梨怀孕后他就考虑过立后之事,只是苏尤梨资历太浅,入后宫的时间太短,肯定会有许多大臣反对。
可发生了满月礼上的事后,他们便没那个脸面去反对了!
苏尤梨眼中含着脉脉情意,她如今不反对成为晋元帝的妻子了,也许这便是有情和无情的区别吧!
若是有情,又怎会不想成为他唯一的妻子,他身边站立的人呢?
她不羡慕权势地位,只希望晋元帝能够宠她爱她一生,此生此世都不要变!
“谨谦,我想成为你的皇后,我想站在你身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朕亦然!”
第二日,晋元帝便在朝中提起了立后之事。
“纯贵妃深得朕心,又为朕诞下十四皇子,朕已有多年后位空虚,也是该立后整顿后宫。有了皇后管理后宫妃嫔,也不会发生满月礼上那种谋害皇子之事了!”
“臣附议!”
“臣附议!”
晋元帝是明君,手下有不少臣子死忠,晋元帝说什么他们都好好好。而有些女儿在晋元帝后宫的大臣则不想让皇上立后,只是这次牵连的妃嫔太多,他们自身都战战兢兢,哪还敢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