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淡淡然道“华夏,这对我们是好事情。不必如此在意,我知道你不喜欢锤王呆这个人,但个人的喜恶不能够建立在大事上面。”
“是的,主上放心。大事将成,到时候主上就能够功成身退了,我的心愿也能够达成了。心有千千结现在已经如愿以偿,一切都没有出乎主上的预料。姐妹们都很高兴能够有幸遇到主上。”
“你的心愿随时都能够达成,只是你,非要坚持着为了我的事情,一直留在身边帮忙。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见心有千千结了,她已经得偿所愿,加这个人也十分多疑,不要让加误会心有千千结仍然在为我们做事。”如是我闻的交代让华夏很高兴的欣然答应。“主上放心!华夏虽然不舍得她,但是明白的。等将来主上的大事成功,又能继续当自由散淡的人时,我再去见心有千千结,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自己渴望的幸福,姐妹们都不会去打扰她的。”
“华夏,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愿,真的还没有改变吗?”如是我闻悠悠然的叹气,许多人的心愿都是为了得到幸福。唯独华夏例外,她的心愿,是报复。很多年前,如是我闻答应了,成全她的心愿。但当时,一直希望华夏有一天能够改变想法,放下仇恨。人如果活在仇恨里,就体会不到幸福和快乐,心也得不到自由。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华夏始终意志不改。
“主上别劝我了,当年自从受了那样的残害之后,我活着的动力就只剩下报复那个恶魔!”华夏提起此事,语气中仍然透出浓浓的仇恨。
如是我闻什么都没有再说,不再谈论此事。“华夏,去一趟逍遥山。”
“是。”
“为什么得到道教之光力量的人,是张三丰,而不是逍遥子?”马车上的剑如颜,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张三丰固然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武当派的情况也具备特殊的优势,但是,剑如颜总觉得,如果她是小剑和紫衫,一定会选择逍遥山的逍遥子。逍遥子无论佛法,道法的修为都非常高深,凭其身份地位,也完全担当得起接受道教之光的力量,而且,倘若交给逍遥子,逍遥派必将取代武当派,成为对抗西天极乐的核心力量,吸引许许多多的江湖众人加入,而且,掌门人的位置,小剑和紫衫根本不需要争就能稳稳的掌握在手里,没有人能够动摇。
“笑仙子的武功恢复卷轴制作好了,你去不去?”依韵望着剑如颜,后者想了想,摇头。“没什么意思,我也不喜欢在旁边碍眼。”剑如颜笑着,望了眼霄红妃,这当然是说笑,她根本不碍眼,因为依韵和霄红妃其实不需要私人的空间。至少,至今为止剑如颜以及妖瞳看到的情况,就是如此。
马车在一个村镇停下,依韵抱着霄红妃跳下车,一并骑上了赤风马。剑如颜继续乘坐马车,赶往附近的城市。她没有着急的事情办,也没有兴趣看周围的风景,更不想骑马,在马车里安安静静的等着目的地到达更惬意。
马上。
霄红妃看着周围的景色,完全没有如紫衫那样的,被吸引的激动兴奋反应,如依韵一样,在江湖中奔走的太多,早就对所谓的风景没有了任何感受。
“听说灵鹫宫前不久有几个高手在圣地外被杀了,中的是魔欲经的催情掌。”依韵面无表情的淡淡然说着,死的人,是容儿带领的,两个速度极端流的高手。诸如此类的事情,一直在发生,总有人因为各种理由,时间或长或短的走出女娲圣地或者邪城。其中有不少人,没有回来,或者回来的时候变成了重生的新人。毫无疑问,有人在做一样的事情,猎杀正义联盟的高手,而且,主要针对的是灵鹫宫的高手。
“霸天应该得到武功恢复卷轴了的。乐儿带人找寻过,可是没有找到霸天的线索。他现在很小心。”霄红妃轻轻说着,想起三界开启前的那些往事,幽幽然道“也是怪我的,霸天变成魔君,我有责任的。”
依韵不以为然之极,霄红妃总喜欢说这样的话,许许多多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情,都是她内心深处的愧疚和负担,多年来,她很少笑。跟顶着喜儿那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总挂着妖美的笑容不一样,这张真正的脸上,很少有笑容,虽然也谈不上有愁容,但却总在为喜儿做过的许许多多的事情而愧疚。这一点都不像她,但依韵却没有一点不习惯。因为他知道,愧疚也罢,觉得负担也罢,如果霄红妃又变成了喜儿,那么,她还会是那个喜儿,那个在杀道中不回头的,杀戮永远不会犹豫的人。因为人的愧疚是一回事,但必须做的事情是另一回事,因为愧疚而不做该做的事情的人,早已经消失在了江湖中。
那样的人就如同剑大,出道江湖之久,跟喜儿,紫衫,小剑,乐儿等一样。真正的,最老的老江湖。
论资质和曾经在江湖中的武功声名,剑大原本不必他们差多少,但后来,剑大因为对喜儿的一厢情愿的迷乱,以致于落得后面的种种结果,被迫立誓离开江湖百年之久;好不容易解除了誓约,也得到了超越多少江湖中人的幸运机遇,能够早早拜在三界剑神独孤求败的门下修炼江湖中可以称之为最强的剑道武功。苦修多少年,终于重出江湖,坏带着干一番轰轰烈烈大事的心情,创建的百步飞剑却迅速被灭派,挽救的武当派却在眼看蓬勃发展的时候,战果拱手让人。
在江湖中好不容易积累的影响力,一夕之间,变成了骂名。从原本一个具备不小影响力的高手,变成了一个——或者退隐江湖,或者当入世佛门的兵器,或者当小剑影子的落魄结果。
就因为,剑大总是因为一厢情愿的感情而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
剑大对喜儿的痴恋,依韵十分欣赏,从感情上而言,非常欣赏这种痴情的专注。但欣赏归欣赏,作为敌人,该杀的时候照样杀,该给予绝对的痛击时,仍然不会手软。倘若因为欣赏就放过必须清除的敌人,那就等于在为自己挖掘一个坟墓。那个坟墓躺进去的人未必是自己,但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依韵如此,喜儿也同样如此。愧疚不等于不会继续做曾经做过的,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倘若灵鹫宫没有加入正义联盟,那么剑大就不会是喜儿的敌人,相反,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剑大还可以是对灵鹫宫变向有帮助和助益的人,那么,喜儿当然不会杀剑大;但灵鹫宫已经加入了正义联盟,剑大只能是正义联盟的敌人,而不会是朋友,正义联盟的敌人当然也是灵鹫宫的敌人。
这一点,就是依韵要的。
他跟喜儿之间的斗争,从来因为各自归属和守护不同,他不可能为了喜儿去守护灵鹫宫,喜儿也不会为了他而放弃灵鹫宫。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让灵鹫宫跟紫霄剑派在一个立场上,紧密的成为一个整体,如此一来,他们之间再没有了任何争斗的必要。但其中的难点一直在于,喜儿不会愿意放弃领导灵鹫宫的责任,因为灵鹫宫信任的是她,而不是依韵,她的责任也是回应灵鹫宫的信任。而这一切,因为莫,因为花语,被改变了。
在灵鹫宫灭亡之后,喜儿也终于,作出了暂时相信依韵的决定。
“花语要解决的。”喜儿轻轻的说着,她仍然在思考必须铲除的敌人的事情。依韵早就不打算无谓的劝阻,因为那根本是没有用的事情,封印了喜儿的武功,不过是让她,稍稍放下了一些担子,但要想让喜儿完全放下担子,连想都不想这些事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依韵不给予她这种权利,也不给她这种自由,但这样的事情,依韵又不愿意做。“丹心会处理好。”
“她能赢花语?”
“也许。”喜儿对此不抱很高的信心,事实上依韵并不在乎丹心是成功或者失败,既然丹心有能力,当然应该在关键的时候使用,倘若担心失败就藏而不用,那么丹心的价值何在?“如果失败了,再说。”
“锤王呆要杀的,他很麻烦。这个人很聪明,将来一定会成为正义联盟的祸患。我知道他曾经的爱人的线索,利用那个女人,有可能能让锤王呆犯错的……”喜儿不再考虑花语的事情了,却又在继续思索对付下一个敌人的事情。但锤王呆的问题,依韵并不着急解决,而且对于锤王呆的判断,依韵跟喜儿有差异。“他跟剑大不同,真么多年来他既然没有打算找那个女人报仇,我不认为他会为那个女人犯错。”
“会的,因为有一件事情,他一直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