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天天跟有妇之夫在一起吗?而且还不只一个,而是一群。沈董吃醋都来不及,还有空找女人气你啊。”
“说的也是。”程江雪坦然地点点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
“宁唯和贺乔年、叶苇的死有关。具体有多少关系,我现在说不准。哦,忘了说,叶苇就是贺乔宴的大嫂。”
“乔宴知道吗?”
“这个我连沈董都没说,你老公应该还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他?”
“我告诉他干什么?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要刷也是你去刷。”程江雪问道。
“他几乎没跟我谈过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跟他说。”
“想吧。需要我帮忙就说,我前段时间在兄弟单位翻了下当年的卷宗,发现有好几个疑点,行车记录仪只有你为叶苇接生的那一段,车祸之前和你离开之后的事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秦以悦不解地看着程江雪,“附近没的监控摄像头没拍下来吗?”
“没有。如果有监控摄像头拍下来,贺乔宴这五年来肯定能找到突破口,但就目前而言他还在私下派人查。”程江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秦以悦,继续说道:“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但看你这么傻白甜、看谁都一脸天真无邪的份上,我还是提醒你一下。”
秦以悦被程江雪的话说得心里一惊,咽了咽口水,“姐姐,你赶紧说,我紧张。”
“你就是那起车祸案的突破口。”
“什么?”秦以悦失声叫道。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小声地问道:“我、我跟那起车祸案没关系啊。”
“谁说你跟车祸案有关系了。我的意思是你是目前最接近案子的人,你想想行车记录仪里为什么只有你为叶苇接生的片段。你送孩子去救助站时,不可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为什么贺乔宴他找到了救治站的监控和工作人员,唯独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假设你这些年换了号码,他依旧能通过你当时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你。可他没有,他在五年后才遇到你。他的办事效率有这么低吗?”
“你的意思,乔宴是因为要查出贺乔年和叶苇死亡的真相才找到我、跟我结婚的?”
“我可没这么说。他要是对你不感兴趣,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从你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不至于拿他的婚姻来开玩笑。我告诉你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心里有个数,别傻呵呵地问他贺乔年和叶苇的事。你是独生女,理解不了手足的感情。”
“嗯嗯。谢谢你。”
“别谢得太早,我这个推断也不一定准确。要是不准确,还提前在你心里种了怀疑的种子就是我多事了。”
“我心里有数。”秦以悦看向程江雪,“不知道为什么,程法医,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很特别。跟你相处,像跟我自己相处一样自在,又不像我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孤独。我们上辈子可能是姐妹哎。”
程江雪哼了一声,没有对秦以悦的话有什么反应,但也没飞她白眼。
秦以悦发现自己真心是欠虐,只要人家不飞她白眼,她就觉得生活很美丽了。
不过,她也不傻,她知道到谁对她好。
在对她好的人面前,偶尔犯二或示弱没什么。
秦以悦跟程江雪分开后回了别墅。
贺乔宴正好从楼上下来,“我以为你还要在岳父岳母那里住几天,管家已经把小宝送过去了。”
“我回来看看你。”
贺乔宴宠溺地摸摸她柔软的头发,“早上不是刚看完吗?”
“突然很想见你。”
贺乔宴笑看着小脸儿素净、白润的小女人,说个情话说得这么淡定,让他这个听的人都不好意思有什么反应。
贺乔宴将面前的小女人拦腰抱起,换到客厅的阳台藤椅上。
秦以悦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乖乖任他抱着。
今天正好是十五,月亮又圆又大,温和的清辉如轻纱洒下来,将所有东西都照出朦朦胧胧的感觉。
贺乔宴坐到她对面,就着浅淡的月光看着秦以悦的小脸儿,见她眼皮有点肿,眼球还有血丝。
显然是刚哭过。
“谁惹你了?”
“没有。”秦以悦小声说道。
在贺乔宴以为她会敷衍他的时候,秦以悦说道:“土豪,我就是突然很心疼你。我本来一点事都没有的,远远看到我们房间的灯还亮着就忍不住眼泪。”
“嗯?”贺乔宴伸手擦拭她又滚下来的泪珠。
温热、湿润的小水珠差点烫伤了他的掌心。
秦以悦吸了听鼻子,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一到贺乔宴面前,她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秦以悦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爱哭,我以前不这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贺乔宴轻叹了口气,索性将她抱到膝盖上,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帮她擦眼泪。
秦以悦把脑袋埋在贺乔宴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鼻音浓重地说道:“要是小宝在家,我肯定不敢这么哭。”
贺乔宴仍旧用宽厚有力的手拍着她的背,“我很抱歉没有给你一段只有我们两人的婚后生活,让你一结婚身边就有个孩子。你到现在也适应不了和我单独相处的方式,对不对?”
“没有。”
“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比平时快,眼球也会多转几次。”
秦以悦小脸儿顿时微红,不太敢看贺乔宴的眼睛。
贺乔宴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秦以悦,“有你的眼泪,我觉得很值得。你的存在让我觉得我做什么都值得。”
秦以悦的心像是漏跳了几拍,喃喃道:“土豪,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吗?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满一年。”
“我在大哥大嫂出事后就认识你了。”贺乔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轻轻蹭着。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白皙、柔嫩的皮肤上。
秦以悦小脸儿红扑扑地任他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贺乔宴才轻声说道:“那时候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行车记录仪里只有我出现的那一段?为什么救助站的人无法提供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们?你不觉得我的嫌疑很大吗?”